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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詩僅僅只是看了歐陽敏一眼,就讓她張嘴吐血,這一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為,她倆還要交手好一會兒呢。
左詩的雙瞳黑白輪轉,漆黑如夜,極白如晝,又轉換了兩下,歐陽敏已經連連張嘴,噴出大口大口的血來。
“你”歐陽敏只說了這一個字,便兩眼一翻,仰天倒下。
“劍給我。”左詩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帶半分感情。
我連忙熄滅湛盧劍上的火焰,伸手一拋,將寶劍丟給她。
她伸手接住,往前兩步,只見她手指一翻,摸出一道符,將符貼到歐陽敏的腦門上。
隨后揮劍,一劍便斬下了歐陽敏的頭顱。
她的腦袋咕嚕嚕滾到地上,就見到貼在頭上的那道符“轟”的一聲,燃了起來,連帶著,她的整顆腦袋都燃了起來。
很快就變成了一灘灰燼。
腦袋燃燒后,身軀也隨之煙消云散,一如剛才的假姜四和假紫影一般。
左詩雙眼中極端的雙色也漸漸淡去,慢慢恢復正常。
“厲害啊”我在一邊贊嘆:“看她一眼就能夠殺死她,這功夫,忒厲害了。還好剛才你的冒牌貨沒用這門功夫,要不然我還不被她分分鐘弄死掉。”
“呸。”左詩唾了我一口:“這只是個小手段,陰陽兩極的生克之道,專克歐陽敏的功夫而已,其他時候毫無用處。”
原來是這樣。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所有牛逼轟轟的東西,都自然有克制它的某個方法。
我好奇的問她:“歐陽敏的功夫,到底是什么,如果沒有你這門克制功夫,她豈不是天下無敵”
“差不多。”左詩點點頭:“天下無敵說不上,但基本已經立于不敗之地。這是一門禁術,與剝皮換命術差不多,修習者,需要付出極其昂貴的代價才行。”
“哦。”我應了一聲。
我不知道歐陽敏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反正看起來她與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兩樣。
在打敗歐陽敏后,整個石屋開始地動山搖,猶如出現了劇烈的地震般,快速晃蕩起來。
我抓著墨鉅,有些站立不穩,正想要去抓左詩的手,卻只見天空中快速射下了劇烈的光,嗆得我的眼睛無法睜開。
“左詩”我大聲喊著,瞅著方向,伸手猛地抓了過去。
卻抓了個空。
耳畔傳來她平靜的聲音:“別慌,我們這是要出幻境了,有什么,出去再說。”
難道,幻境已經被破了
我腳下站立不穩,還想要繼續跟她說話的時候,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瞬息變幻,猶如煙消云散,等我重新站穩的時候,才發現,我居然又回到了圓點。
面前還是巨大連棟的石屋,石屋的旁邊,依舊刻著四個巨大的字。
我猶如從未走進過石屋般,手持墨鉅,正靜靜站在石屋的門口。
而先前,我們見到石屋倘開的大門,早已消失不見。
這時候的石屋,根本就沒有門。
但是石屋的面前,卻出現了一件東西。
金絲楠木棺。
沒錯,就是金絲楠木棺。
我心中激動,快速向前,將其抓住,只見上面的兩條蛇信還在,整口棺材傳來熟悉的氣息,正是我睡過二十年的金絲楠木棺
我想要打開棺材看看小紅,又擔心這地下的氣息,影響到她,畢竟現在的她,還十分虛弱。
可以肯定的是,小紅還在里面,我能感應到她。
“你既然破除幻境,我就滿足你的愿望,將棺材還給你,離開吧。”石屋里,響起了一個空洞洞的聲音。
是那朵花
血曼陀羅
沒錯,就是它,我本以為它僅僅只是一個幻境,卻沒想到,原來它居然真正的存在
我翻手將棺材背到身后,問道:“那她呢”
“我也會滿足她的愿望,讓她離開的。”血曼陀羅回答我。
它竟然知道我口中的“她”是誰。
尼瑪,這朵花,簡直成精了。
“那我等她出來。”我回答。
血曼陀羅依舊用空洞的聲音回答我:“不用了,這個秘境,離開的方式有許多種,人有人離開的方式;僵尸,也有僵尸離開的方式,你是沒辦法和她一起的。”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它的話,該不該在這里等左詩。
血曼陀羅見我猶豫,提醒我:“趕緊離開吧,如果出去的門關閉掉,那你就得在這里面等待六十年了,這門,六十年才打開一次。”
沒想到它還一片好心。
我先前聽紫影左詩說過,上面的陣勢輪轉,是有時間限制的。
所以我并不懷疑它說的是假話。
“你是妖”我有些猶豫,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妖”血曼陀羅沉默了一下,回答我:“你也可以把我理解成妖,反正都差不多。對了,我在你的記憶中,見到了千年前的一個熟人,叫作白骨,如果你見到她的話,替我向她問好。”
原來這血曼陀羅,居然與白骨夫人認識。
這倒出乎我的意料,讓我沒有想到。
莫非當年的白骨夫人,也曾經進入過這秘境
我記得血曼陀羅說過,它沉睡了千年,意思是,在這千年之內,都沒有人將它喚醒過
當然了,這些東西,涉及的層面太深,根本就不是我能夠理解的。
所以我決定,還是聽它的話,先離開這地下秘境再說。
我抓著墨鉅,背好棺材,問它:“那我要怎么出去”
“很簡單。看見那條河了么,沿著它的盡頭,一直往前,就能夠出秘境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對著眼前的石屋鞠了個躬,問它:“您是我目前所見過的,最為強大的存在,想要請教您一個問題,不知能不能為我解惑”
我聲音一出口,血曼陀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是想問關于棺材里面,那個魃的事情吧。”
沒想到,它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愈發顯得恭敬:“沒錯,還請您代為解惑,到底要怎么,才能夠救她。”
血曼陀羅似乎嘆了口氣,聲音有些悠長:“那就得看你,想要把她救到什么程度了。以及,你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我手掌撫摸在棺材上,很堅定的回答:“只要能救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