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詳的Servant真正的身份是什么,Caster應該是知道的吧?
不,他肯定是知道的。
既然他能知道這次圣杯戰爭之中所有出現在他眼前的英靈的真名,那么Ber色rker不可能獨獨例外。
伊斯坎達爾這樣想著,所以他注意著Caster,他注意到Caster的眼神落在那黑色的不詳身影之上頓了一下,緊跟著他的眼神在Saber和Ber色rker身上來回游離。這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不止是韋伯注意到了,作為被注視者的Saber自身顯然也注意到了Caster那奇怪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Caster?”
“噢啦噢啦,這可真是有趣了。”Caster笑了起來,伊斯坎達爾能從那語氣之中聽出明顯的挪揄和嘲諷的意思。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Ber色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兇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喂,Caster。你要不要聽聽他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著Caster。
“身為王者自然應當傾聽一切臣民的愿望和訴求,想要讓他從狂亂之中恢復理智倒也不是特別為難的事情。”伊斯坎達爾驚訝的聽到Caster這樣說著:“但是對他而言,或許發狂失去理智反而是一件好事,這可以讓他忘卻那刻骨銘心的痛苦。他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狂亂之路,那么我也不想將他從這狂亂喚醒回到痛苦的理智之中。”
“狂亂,失去理智,刻骨銘心的痛苦。”伊斯坎達爾摩挲著自己下巴上如鋼針一般的胡子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喂小子,那個家伙在從者之中算是什么樣的等級?”
韋伯被Rider這么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么?你好歹也是個Master啊,像你們這樣的Master不是應該可以輕易的看出英靈能力的強弱嗎?”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圣杯戰爭邀請英靈參加。并只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這種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后制定戰略使戰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現在韋伯已經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還有Caster,Caster的能力我也看不出來。”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伊斯坎達爾皺起眉頭再次看向Caster。
“作為王者,在平日里保持神秘從而讓臣下無法測度是當然的道理。”劉健輕輕的一笑:“不用看了,這是我寶具的能力,如果不知道我的真名即便是Master被大圣杯賦予了能力同樣無法看穿我的強弱。至于這個家伙……呵呵,那可是一段很有趣的小故事帶來的能力。雖然是劣化成了周身的黑霧,但是讓其他人看不出自己的深淺來,這一能力還是很有用的。”
伊斯坎達爾的眉頭越皺越緊,Caster透露出來的信息表示自己有辦法隱藏自己的真實能力,這可能跟他那能夠窺破其他英靈真名能力和寶具的能力相關。因為在這兩件事情上他都提到了‘作為王者’這個前提。而Caster同時透露出來的,顯然他對于這個渾身不詳氣息的狂戰士也極為了解,甚至知道他這能力的來源。顯然Ber色rker的真名甚至能力和寶具都已經被這個神秘的Caster所掌握了。
“真是麻煩啊!”伊斯坎達爾忍不住道。
作為敵人,Caster知曉自身一切的能力,Caster自身卻包裹在迷蒙霧氣里讓人無法看清,請報上的不對等嚴重到了這等地步。即便是強如征服王也感覺到了頭疼。索性這個時候Caster并沒有展現出什么敵意,他干脆將自己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了黑騎士的身上。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Saber、Lancer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總覺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Master的透視力。那個英靈帶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變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詛咒吧。
這至少不是Ber色rker那個級別可以擁有的能力。
“那個家伙好像也是個難纏的敵人……”
Saber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低語。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把五個Servant當作對手的話,是不允許有一點疏忽大意的。”
三人以上的戰爭,留下的那個人為勝者。根據這種戰爭的常規來看,一舉殲滅最弱勢的敵人是最可靠的戰術。但是現在。誰也無法確信這個目標是誰。
誰對誰發起攻擊?在兩人廝斗之時又有誰會加入進來?——為了在這個戰場上存活下來,必須正確地把握所有敵人的動向。這是對任何英靈都毫無疑問的。
自己和迪盧木多當然是彼此最強勁的敵人。一旦兩人賭上榮譽交鋒之后,中間有什么人插手進來,這兩個人的決斗也應是最先進行。可是。那是在兩人一對一的決出勝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情況下。現在已經有人插手到這個地步。兩人也就不得不推遲這個決戰了。
征服王現在也沒有明確地確立自己的對手。此刻他的目的是,想認清所有參加圣杯決戰的英靈。但是既然已經無畏地現身了,就做好了接受任何人挑戰的決心。
Caster同樣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他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前來見識所有的英靈和魔術師并考察他們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一樣。當Ber色rker出現之后他就放下了手中的長戟,用饒有興致的眼神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包括吉爾伽美什在內的所有人。
吉爾伽美什明顯用敵視的眼光看著伊斯坎達爾、阿爾托莉雅和Caster。他們三人各自冠上王的稱號,這顯然令這最古之王感覺到嚴重的不快,尤其是Caster,剛剛的言語挑釁極有可能讓Caster成為吉爾伽美什攻擊的首選。
阿爾托莉雅必須要承認自己確實想要看到這種場面。關鍵在于她可以借此一窺這個神秘的Caster的虛實,在所有的英靈都在Caster的眼前暴露無遺的同時,Caster是唯一一個包裹在迷霧之中的Servant。
“你這只瘋狗,誰允許你看我了?”
在任何人做出決定之前,吉爾伽美什率先做出了反應。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著矗立在街燈上的自己。黃金英靈準確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
身份卑賤的人連目光也卑賤污濁。對身份高貴的人而言,有人拿這樣的目光看他是難以忍耐的屈辱。現在對吉爾伽美什而言,無禮的Ber色rker比自稱為王的那三個人還要難以原諒。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寶劍和寶槍,改變了進攻的方向。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最優先的掠殺對象Ber色rker。
“至少用你的四分五裂來取悅我吧。雜種!”
伴隨著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這么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么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但是考慮到這個黃金英靈的身份是那個據稱得到了天上天下所有財寶的吉爾伽美什,這種將寶具不當回事的行為就不難讓人理解了。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吉爾伽美什的話,那么他所擁有的寶具可能可以被稱之為無窮無盡。
盡管是極為草率的投擲,但是寶具的威力仍然巨大,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蒙蒙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了。
Ber色rker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后面的槍偏離了目標。而理應飛在前面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這家伙,真的是Ber色rker嗎?”迪盧木多緊張的低語,伊斯坎達爾也忍不住贊嘆道:“雖然因為發狂而失去了所有的理性,但是那身手真是不錯。”
Caster則仿佛笑著道:“第一騎士,果然名不虛傳。”
第一騎士,這像是一句贊嘆。卻更像是一句提醒。提醒著在場的所有人這個隱藏在黑霧之中的Ber色rker的身份,伊斯坎達爾和阿爾托莉雅都意識到那個莫名的自稱王者的Caster用仿佛游戲欣賞一般的姿態面對著圣杯戰爭,本該被緊守的秘密信息被Caster一句一句的道出。
無論是伊斯坎達爾、阿爾托莉雅還是迪盧木多都順著Caster給出的信息猜測著這個Ber色rker的真實身份,但有一個人例外。
“你竟然用你的臟手觸碰我的寶物!你就這么想死嗎?野狗!”吉爾伽美什那艷麗如黃金一般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感情,只剩下凍結成零度的冰冷殺意。隨著吉爾伽美什的話音落下,吉爾伽美什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著他那偉岸的面容他背后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所有的寶具都磨得像鏡子一樣明亮,而且滾動著龐大的魔力。每一個寶具都體現了毫不遜色的神秘感……這些都是名副其實的寶具。
“我就看看你那偷偷摸摸的壞習慣可以支撐多久,來,讓我見識一下吧!”
隨著吉爾伽美什一聲令下,寶具爭先恐后的向著漆黑的Ber色rker殺去,爆炸的轟鳴和閃光似乎要橫掃整個夜空,如雨般落下的寶具仿佛要將整個倉庫街犁上一遍才能緩解最古之王被冒犯的憤怒。
但是,這如雨一般落下的寶具對于Ber色rker而言……仍舊毫無用處!
吉爾伽美什投擲的如雨般落下的寶具范兒成了Ber色rker盡情展示自己無雙武藝的舞臺,Ber色rker一次次的抓住從空中飛來的寶具并嫻熟的使用這些并不屬于他的兵器將其他的飛向他的寶具擊飛。
“簡直是浪費啊。”劉健貪婪的看向那些不斷被投射不斷被擊飛的寶具,心中有股要將這所有寶具據為己有的沖動。正好這個時候一柄被Ber色rker拋棄的長劍向著劉健的方向飛來,劉健想也不想的移動腳步,帶著鐵手套的手掌將那支飛來的寶具抓入手中,放在手中端詳了一下:“杜蘭達爾嗎?算是不錯的寶具吧。”
這樣一說,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劉健將這柄圣劍向著自己的腰間一插,就這么據為己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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