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女孩必殺技二合一
第二百三十四章女孩必殺技二合一
何邦維沒有動氣,當兩人差距過大時,實在是很難激起他心中怎樣的情緒,他只是靜靜抱著長劍站在一邊繼續看這個海參崴第一高手說話。
江戈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妥,他繼續把目光放在何邦維的懷中,說道:“喬文,你傷我同道數人,我本欲懲罰一番,但念你是一個女孩,這樣吧,比武輸了留下佩劍,不得再入武館。”
佩劍?喬思眼波流轉,看到江戈的目光,他似乎對自己的昆侖劍很感興趣。
“江館主如果輸了呢?”她問道。
把目光收回來,江戈愣了一下,輸?自己怎么可能會輸?
“你想怎樣?”
喬思斂去臉上一絲的笑容:“江館主既然要以劍為賭注,那輸了便把你的給我好了。”
“哈哈哈。”江戈大笑,吐出幾個字,“沒問題。”說完他就龍行虎步的往一旁演武場走去。
止戈武館設施之全面在海參崴市不做第二之想,演武場是室內打上暖氣有觀眾座位的,那些圍觀賓客紛紛跟在后面涌了進去。
何邦維這個他人口中的“捧劍奴”緊跟在喬喬身旁,他在打量那個江戈館主。
“羊羊,怎么樣?”喬思保持臉上平靜的表情,嘴里輕聲問男友。
女孩雖然一直到現在都沒露怯,可這畢竟是和人稱第一高手的武者比武,她底氣還不是很充足。
從昨天拆招以來,她就和羊羊商量好了,等明天到了現場由他觀察,如果有打不過的跡象就換他上場。
何邦維目前還沒看出什么,只從現在看到的跡象判斷,他覺得喬喬應該和他四六分。
雖然可能會略占下風,他卻覺得沒什么不好,勝敗乃兵家常事,女友就算輸了這一場也沒什么,磨礪而已。
江戈走到最前面,臨近演武擂臺,忽然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躍到臺上。
看到這一幕,何邦維原本的心思頓時熄滅,這一躍的功底可不簡單,他說道:“還是我來吧,你打不過他。”
“啊?好吧。”答案忽然出來,喬思心里又失望又慶幸,她相信男友的判斷。
轉了轉眼珠,她開始思索等下怎么說。
賓客就近找了座位坐下,室內溫暖,不少人紛紛脫了外套,場面一時熙熙攘攘,毫無嚴肅之感,江戈提劍站在擂臺中央靜待對手上臺。
過了會不見對手上來,江戈目光望了過去。
喬思心念直轉,說道:“江館主,還有一事需要解決。”
“噢?”江戈冷眼看她。
女孩往前跨了一步,臉色嚴肅:“自我習武以來,我身邊這人一直陪我、伴我,我敬他、愛他。剛才你辱他為奴,卻也要做過一場。”
“噢?原來還是青梅竹馬?”江戈言語隨意,心里對喬思學武時間的估算錯了。
喬思在眾人眼光之中接著說了下去:“他是生命中的另一半,他受辱就如同我受辱。為人妻著,夫憂妻勞,夫辱妻死。”她改動了幾個字。
擂臺下的人議論紛紛,對“寒光劍客”的言論有些驚奇。
不過“人要臉、樹要皮”,江湖兒女更是如此,剛才你江戈確實隨隨便便就是“奴”不“奴”的,現在人家要找場子也是正常。
眾目睽睽之下,喬思繼續侃侃而談。
“我們夫妻一體,本來由我代勞也是一樣,但我夫君意欲自己動手出氣,我也不能阻止,還請江館主賜教。”女孩的話說完了,場下沸沸揚揚。
何邦維稍有尷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喬喬既是“夫”,又是“妻”的,還談”愛“的,讓他略微有些別扭,兩人還沒結婚呢……誒,喬喬也是可以的,愣是找借口找出一番情話。
站在擂臺中央的江戈與之前狀態有所不同,他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吐出兩個字:“可以。”
喬思心下暗喜,成了。
從進門對這人的觀察,她就能輕易的看出來這個有海參崴第一高手之稱的人自傲、不愿機變,如此找理由一說果然沒什么阻力。
何邦維見女友已經把話說完,他便抱著包裹著布條的長劍上了臺。
“刀劍無眼。”江戈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又有四個字從牙縫里冷冰冰的崩了出來,“生死各論。”
臺下的喬思先是心里一緊,這會站在下面正是“旁觀者清”,她有點感覺出這個江戈與以前比武人物的不同。
“你師父能打過他吧?”女孩輕聲問一旁的程安。
程安笑道:“師娘放心,這人只號稱海參崴市的高手,我師父可是國內有數的。”
喬思放下心來,其實她也知道羊羊的功夫很高,但那幾個字一出,她還是有些關心則亂。
何邦維并沒什么動容,他只是點點頭,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這個館主,好久沒動手了,過幾招吧。
江戈手提長劍,靜心凝神,沒有先動手。
場下這會安靜下來,皆是要看這場寒光劍客與江戈比武前的熱場,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他們皆是認為那個女劍客才是今天重中之重。
江戈等了一會,奇怪道:“動手啊。”語氣理所當然,他是第一高手,自然是讓這個年輕小輩先動手。
何邦維聳聳肩,長條包裹倒拿,輕飄飄的刺了過來。
“嗬。”江戈心下生怒,這個捧劍奴竟然不開利劍、不用鋒刃。
心下波動轉瞬即逝,他既然能有超越別人的成就自然就有不凡的心態。
江戈提手,長劍一格,擋住何邦維輕巧的一劍,心下暗道,這人功夫一般。
布條包裹被擋住,何邦維就勢一抬,再是往下一劈。
江戈不急變招,仍是一格,準備這招過后就是一個犀利反擊。
布條沒有鋒刃,劈下不著大力,但江戈格擋之后卻覺一股怪力附著,難以變動。
“太極劍?”他臉色微變,口中疑問。
何邦維不答,左手化掌擋住江戈踢來的右腳,布條攪動黏住館主長劍,步伐走動,帶著對面的人不得不跟著動起來。
臺下很多人看的有點不明所以,江館主那是干什么呢?怎么不施展他如同雷霆般的劍法?難道還正在摸底?這和以前的風格可不一樣。
擂臺上的兩人長劍糾纏在一起,一時并不能看出誰占上風。
江戈自我感覺不太妙,他全身上下都被長劍傳來的怪力牽制住,這會正在努力擺脫。
何邦維帶著這人轉了兩個圈子陡然往后一退,站定不動。
一個踉蹌,江戈長劍劃地,冷聲道:“武當的人?”
何邦維搖頭。
江戈臉上陰晴不定,他覺得有些麻煩了,但已經站在臺上就不能多存畏懼之心——比武首重勢。
“接我一招。”長劍轉了個半個弧度,劍尖虛指不定。
剛才簡單耍了兩招,何邦維心中忽然覺得有些膩歪,在這臺上被眾人看著還不如在家里和喬喬拆招有意思呢。
布條纏繞的昆侖劍輕舉,何邦維目光微虔,勁力凝成一股,陡然劃出。
”啪。“
一聲脆響,江戈倒飛出去。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最前排的劉鐘云喃喃自語,想起大詩人杜甫的詩句。
“怎么了?”
“什么情況?”
剛才一個剎那發生的事情太過迅速,幾乎眨眼之間,擂臺之上就只剩下那個男人站著,江館主則是倒在地上、手中長劍斷成兩截。
何邦維看也不看江戈一眼,轉身跳下擂臺。
對手難求,不若回家調教女劍客。
喬思看著羊羊沖著自己走來,心里嘆息,功夫學的愈多,愈覺得羊羊身手是那么高不可攀。
“走吧。”何邦維輕聲說道。
女孩點頭,環繞了一圈,一個拱手朗聲道:“羞辱已還,我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告辭。”
程安跟著團團拱手一圈。
三人從來時的通道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擂臺上觀眾席上的眾人看著他們的背影,喧嘩起來。
“捧劍的那個人是高手??”這個人的語氣不敢置信。
“是不是暗算了江館主?”這是個陰謀論者。
“江戈的劍都斷了,這下丟人可丟大了。”敵對的人各自竊喜。
擂臺邊緣處躺著的江戈胸口閉氣,緩了好久才恢復過來,他捏著手里的劍柄,目光定在劍身斷裂處。
臺下的弟子過來攙扶他,卻見館主躺在地上深深吸氣,良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滿臉的狂熱:“好快的劍!好暴的劍!”
“不是武當,不是武當的人,絕不是。”江戈自語,從地上勉強起身,也不用弟子攙扶徑自走了下去,“我輸了,打不過。”
他這算是知會了眾人一聲,盡管這個結果已是在大家眼中。
江戈踉踉蹌蹌的身影消失在演武場盡頭。
劉鐘云與身邊幾個武館的館主對視了一眼,心里涌現出興奮的情緒。
第一高手?
現在不是了!
這海參崴的勢力是不是要重新劃分一下?
三人重新坐回奔馳車里。
“師父,剛才那一下我沒太看清楚。”程安沒有立即啟動車子,“眼里好像就看到一道虛影。”
“無外乎快準狠罷了。”何邦維說道,心里有點莫名的情緒上來,不是很想說話。
程安還是有些迷惑不解:“可如何更快、更準、更狠呢。”
“神意相合,通透無阻。”何邦維看了徒弟一眼,搖頭道,“你現在還做不到,回去吧。”
皺著眉頭,程安思考師父剛才說的話,類似的說法他曾經在一些前輩宗師的只言片語里聽過,但弄不清其中的奧妙。
相比較程安關注功夫,喬思則是敏感的發覺男友情緒方面和平時不一樣。
“怎么了?”她只說了三個字。
何邦維回頭看了喬喬一眼,發覺她眼中滿滿的關切,心中一暖。
“只是有些感覺不太好。”
“什么感覺?”
笑了笑,表情里有些自嘲,何邦維說道:“大抵還是尋不到對手吧。”
“長劍空利,不亦悲夫。”他凝視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似乎上面正握著寶劍。
不到那個境界,永遠難理解這種情緒,喬思有些懵懂,只覺現在的羊羊格外迷人。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她試探著問道,提出的解決辦法是羊羊愛吃的美食。
何邦維想搖頭,但又止住自己的動作,他不置可否的說道:“也許有一天,能把你們教成一個合格的對手。”
這話剛出口,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搖頭了,“太難了,太難了。”
新晉寒光劍客不滿了:“我們就那么差嗎?”
“你不懂。”何邦維無法解釋他的一身劍法以及從何處磨礪來的功夫、更何況還有奇異的精神體與劍心。
“不用懂啊。”女孩沒有強求,“反正今天的目標達到了,我們贏了。下次你再設置個目標,每一步都達成就好了。劍法方面找不到對手,其他方面可以啊。”
只能這樣想了,何邦維不再凝視雙手,揮手把包裹住的昆侖劍扔給喬喬:“以后都你拿著吧,劍在身才更容易進心。”
”說淺顯點能死啊。“喬思嘀咕一聲,卻依言把昆侖劍收好。
她一扒副駕駛座,語氣如虹的說道:”不說別的,泰國馬沙文咖喱、德國杏仁糖膏、日本安康魚肝、蒙特利爾風格的煙熏肉、印度油蒜蟹等等等等,這些你研究過不?你連人家餃子里的茴香都吃不出來,高手寂寞個啥!“
這……好像不是一回事……何邦維暗自抹汗,”我……“
”我什么我?找不到對手?接下來你是不是要隱逸于山林,再來個突破啥的,白日飛升?不要我了?“喬思開啟吐槽模式。
”你……“何邦維開始結結巴巴。
”你什么你!“喬思右手去捏羊羊的臉頰,”嗯?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這都什么邏輯回路,究竟是怎么聯系到一起的?
何邦維被喬喬亂成麻的問話弄的凌亂了,之前的情緒瞬間飛走,消失不見。
”我要你啊,怎么不要。“他先答中最關鍵的這句。
”哼,這還差不多,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想要的?“女孩的思維跳躍又斷片。
”我要啊,我要啊,我要啊……“
程安專心開車,不去管師父師娘兩人無端的秀恩愛。
他算是看透了,那些在單身狗面前的吵架、拌嘴都是在制造成噸的傷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