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米梵進入領導辦公室、王偉拿著香檳想噴人、何嵐心里震驚迷惑不知所措的時候，何邦維正在喝咖啡。
他面前是喬思。
有一陣子沒見這女孩了，放了一個寒假，過了一個春節，再見面時，她臉上竟然有掩飾不住的憔悴。
何邦維問了一句，見她不愿意說，也就沒有多問，他從來都是這樣。
喬思今天有些安靜，她過年回了燕京，但沒在家里過十五就回了廬州。
店里沒有其他客人，只有何邦維這位已經算是常客的人在這里喝咖啡。
女孩的黑眼圈有些重，最近睡眠不太好，盯著何邦維舉杯的樣子，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收過他喝咖啡的錢誒。
何邦維見她表情有些古怪，也不管她，點評咖啡說道：“這似乎還沒有過年前的存貨好喝。”
喬思在過年前為了不浪費，常常把他叫過來解決咖啡，如今把他慣的也能嘗出優劣了。
翻了個白眼，女孩起身去吧臺換了首音樂，順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面膜。
睡眠不好就要多保養啊，一邊撕開包裝，一邊打著哈欠，喬思問道：“我看過年時你的圍脖沒怎么更新啊？別人都是各種曬圖。你之前不是也喜歡這樣嗎？”
“唔……”何邦維因為不喜過節時眾多不熟親戚的原因沒有發圍脖，不過手機里倒是拍了不少妹妹的照片。
按照何婉兮的說法，她是要讓手機相冊里充滿對哥哥的愛。
剛要解釋一番，何邦維的電話響了，是葉川的。
“喂，維子，你在哪里啊？快回來！《雨果》得獎了！還提到你了！！！”葉川的聲音很是激動。
“噢，那我要去領獎嗎？”何邦維問了一句。
“呃……那是發給別人的吧。不過他致謝詞里提到你了。”葉川被他這么一問，心中一窒，難道你還想自己登上舞臺去領獎？
何邦維又問道：“獲獎，那。有獎金嗎？”
“呃……”葉川猶豫，“沒有吧，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有呢。”
“好的。我知道了。”何邦維說完，掛了電話。
葉川被他兩句問的胸口發悶，也沒阻止，等到聽到電話嘟嘟響的時候才覺得怎么這么二……
至于他是覺得何邦維二還是自己二，那就不知道了。
葉川看了看還在興奮之中的王偉。又想了想何邦維的語氣，過去使勁一巴掌拍在王偉背上，把他拍的一個趔趄。
王偉吃痛：“干什么啊！”
葉川搖搖頭沒回答，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啊。
何邦維掛掉電話，發現有一條未接來電是米梵的，想必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打電話過來。
他把電話放在桌上，看了看正往臉上貼面膜的喬思，順手用手機給她拍了一張更新到自己圍脖上。
女孩沒注意到，在仔細把面膜貼好抹勻后說道：“最近店里沒什么客人啊。羊羊，你不是學工商管理的么，幫我想個法子啊。”她的語氣隨意，聽起來像是隨口找個話題。
工商管理？何邦維在學校的專業就是這個，可自己壓根沒去聽過，不過招攬生意應該不會很難吧。
想了想，他一連提出好幾個建議：“打折？發傳單？在網上賣？”
喬思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生怕把面膜弄皺了，斜眼看了一眼說道：“也沒什么新鮮方法嘛。”
這個真不是自己所擅長的，何邦維沒說話。心思忽然延伸開來，自己擅長什么？
除了一身武力值之外，好像吃吃喝喝、出門游玩還算擅長些。
喬思見這只羊陷入莫名的發呆之中，也不理他。自己點開手機。
沒過一會，女孩發出憤怒的低吼，一字一頓道：“何！邦！維！”
“嗯？嗯？”何邦維回神。
“你居然拍我照片！拍也就算了！居然拍成這樣！”女孩對外表美的追求是延伸到照片之中的。
何邦維擺弄了下手機，說道：“我覺得還挺好的啊。”
喬思憤怒值飆升：“快刪掉！”
感覺她的反應很有趣，何邦維逗道：“不行，我要為……”看了一眼圍脖上的關注人數。接著說道，“我要為上面兩萬三千四十五名粉絲負責，怎么能隨意刪呢。”
女孩的眼神能殺人，心里翻滾著各種念頭，下次我要收喝咖啡的錢！下次我要用速溶咖啡來泡！我要用速溶咖啡收手工咖啡的錢！
她憤憤的點開羊羊的圍脖，看到自己照片這一條很快有了評論。
——這是誰啊，面膜下面一定是個美女。哼，還算你有眼光。
——這面膜跟馬賽克似得，求全圖。哼，你才馬賽克呢。
——趕快回來喝香檳了。哼，呃，這條評論是什么意思？
喬思看了看，最新一條喝香檳的評論是王偉的，于是問道：“你室友喊你回去喝香檳呢，你們最近有什么高興事？”
既不是自己領獎，也不知有沒有獎金能拿，何邦維對于奧斯卡獲獎感言上出現自己的名字，沒有太大觸動。
“也許香檳有助于減肥。”他說了句有點冷的玩笑。
喬思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他之前的圍脖。
“說起來，你這過的可還真瀟灑啊。”她忍不住對著手機上顯示出之前的各種風景照點評道。
何邦維微笑道：“你只看到這些照片，其實后面還有很有意思的事。”
他本以為喬思會追問后面還有哪些事情，沒想到女孩沒吭聲，繼續在那劃手機。
何邦維有點納悶了，過了一會見她還是沒有問的跡象，自己追問道：“你不好奇嗎？”
喬思把右邊臉頰的面膜捋平，說道：“好奇什么？后面的事嗎？”
何邦維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喬思想笑一下又怕把面膜弄皺了，眼珠在面膜后面轉動，嘴唇微啟：“我不用知道啊。”
“也許我不知道你照片后面的事情，但我因為看到圍脖上的照片而開心，你為這照片或者這照片背后的故事開心，我們都開心就夠了，干嘛要追求這么多？”
女孩說的話有些繞嘴，但何邦維聽懂了。
這下輪到他有些愕然了。(未完待續。)
ps：多謝憂郁的體毛與叢天草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