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鹿覺得這是她穿越以為最窩囊的時刻!
她正津津有味的看真實的武打戲碼,沒想到樂極生悲,都想好怎么整治折磨仇人,卻反過來被挾持。這還不算,她還受傷了!
是真的血淋淋的受傷!她現在后背生疼,隔著厚厚的裘衣還是痛想滿地打滾.。
悶哼一聲,她叫不出來!
完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被點了啞穴吧?陸鹿頓時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被誰挾持不好,偏偏又是這個明平治。
這個人渣畜生,前世就是死在他手上,難道這一世也悲劇重演?歹命喲!
明平治也不輕松,手里提著這么一個大活人,重量不輕,嚴重拖后腿。
可是,他到手的肥羊又舍不得扔掉。
本來今天的目的就是擄走段勉的未婚妻,原本以為沒機會了,誰知他機靈一動,巧用箭術技巧,用藏在袖看暗器射滅四周的燈火。
只要能爭取到一點點時間,他就有辦法脫身。
他真的趁著燈滅那一瞬間,矮身趴伏,把身子蜷成一團向一邊滾去,然后心不甘,沖向陸鹿所在方向。一抓之下落了空,曉得陸鹿有所防備。但他練武之人,目力極佳,一米之內模糊有個影子,毫不客氣的舉起尖刀一刺,終于在段勉趕來之前得手了。
他也有點謀算,不敢在屋頂飛走,而是帶著陸鹿竄向黑暗冷清的胡同,越黑越好。
聽著街道馬蹄聲乍起,還是火把明亮,仿佛陸府附近都驚動起來了。
明平治深吸口氣,專挑著偏僻小巷竄。
身后,追兵漸遠,他才松口氣,將陸鹿隨手一扔在冰冷的地上,四下張望。
玉京城,他并不熟。地形圖也沒標的那么仔細。那么,此處是哪里?離特使府有多遠?
沒錯,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把人帶去特使府。
用陸鹿為人質要挾段勉。
如果段勉肯配合,向齊國皇上建議兩國停火議和。那也算功勞一件。如果不肯,那用他的未婚妻為人質護他出城,也是不錯的選擇。
如果這兩個要求段勉都不同意,那不好意思。段勉,你就等著當王八吧?
被扔在冰地里的陸鹿拼命掙身。試圖滾到一邊去。
無奈身體不能動彈,還痛,還呼不出來,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臭娘們,還敢設圈套陷阱。”明平治此時也明白過來今晚一切都是圈套了。
陸鹿被他踢一腳,更是鉆心疼,只能猛吸鼻子。
明平治陰笑的將她揪起,道:“少裝死!自己走。”
去你媽的!明明是你挾持著我,可不是我自己不想走。陸鹿憤憤暗罵。
她的穴道解了,可還是不能說話。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小巷青石板路跌跌撞撞的朝前走。明平治很謹慎,一直不走大道。
‘咚’陸鹿被絆了下,然后就飛腳踢起一粒石子朝一戶人家的門板去。
她是這么想的,不能留下印跡,自己難保。可怎么留下線索讓段勉發現呢?不能喊叫,不能動手,那就動腳吧?
所幸兩旁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那么就一定養有看門狗吧?
只要把這一片的狗驚動了,相信,以段勉的聰明一定會追過來。
‘咚’又裝做踉蹌一下。陸鹿又將腳下的石頭飛踢向門板,果然這戶人家的看門狗很盡責的‘汪汪汪’叫喚。
明平治還沒有發現她的企圖,只是推一把:“快走。”
忍著背上的劇痛,陸鹿咬咬牙。又飛腳踢了一塊石頭,這戶人家也有看門狗,也被驚醒‘汪汪汪’的狂叫。
一家狗叫不稀奇,兩家狗吠此起彼伏的叫起來,就連累的附近其他狗也爭先恐后的亂叫亂吠。這下好了,有人家點燈開門。高聲大氣叫:“誰?什么人?”
另有人家還在喊:“孩他娘,把菜刀準備好,進賊了!”
這下小巷熱鬧了,深夜犬吠,燈光次遞亮起雖微弱也映射向平靜的小巷。
明平治一看,這下壞了!要是被人看到他一個蒙面人押著一個虛弱的小姑娘家家,那一切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他一把提起陸鹿,縱身飛跑。
饒是如此,還是讓眼尖的人家看到了,大驚小怪的叫起來:“抓賊呀!抓賊呀,賊往那個方向去了……”大伙吶喊起來。
段勉一直在屋頂游走,他主要是想居高臨下,便于偵察動靜。忽然聽到左后方某片街區騷動的厲害,略一沉思,飛快的掠過去。
他掠過的恰是時候,因為明平治也不能再在小巷亂竄了,越竄他越辯不清方向。
陸鹿此時發揮出托后腿的功能。
她意識有些模糊,后背越來越痛,血好像一直在流,滲過她的后背流到褲腰那里,冰冰涼涼的怪不舒服。加上被明平治拎著,頭暈腦脹,視線有點看不清了。
她這么一松懈,身子就往地下墜,顯得更沉重。
“少耍花樣。”明平治還抬手抽一掌在她頭上。
陸鹿悶悶哼一聲,眼睛的視線更模糊了,痛感加劇,身體完全無意識的軟倒。
“媽的,臭娘們,屁事多。”明平治扳起她下巴一看。臉色已慘白,雙眼無神,視線渙散,看起來要痛昏過去了。
不能讓她就這么死了!事不宜遲,明平治也顧不得許多,得趕緊帶回特使府醫治。
他縱身躍上墻頭,四下這么一張望,就判斷出特使府的位置。
正跨過幾道重檐,迎面黑夜下衣衫飄飄,立著冰山臉的段勉。
明平治是認得段勉的,做為和國的敵人,他幾次想潛近身邊刺殺都無功而返,這下真正面對面見著了,他第一反應不是撲殺上前,而是將無精打采的陸鹿擋在面前,得意道:“段勉,有種過來呀!”
段勉看到明平治和陸鹿,松了一下氣,老天有眼,可算讓他趕上了。
可是,又提起一口惡氣,這家伙竟然拿陸鹿做擋箭牌?
“放開她。”
“行呀,你自裁,我就放了她。”明平治獰笑:“外界傳段世子極愛這位未婚妻,不如今晚驗證一下。”
“好。”段勉逼近一步說:“你先放了她,我就自裁。”
“啐,當老子三歲小孩。”明平治唾一口冷笑:“聽著,先自廢右手,我便先解開她的啞穴。”
段勉的眼睛一直看著精神不佳對他不停眨眼的陸鹿,咬牙持刀砍向右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