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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鹿卻下定決心似的:“不行,我要親手殺了那個畜生。”
“好,我把他抓來,任你手刃,如何?”段勉柔聲問。
陸鹿想了想,自己好像沒多少斤兩,只怕活捉不到,便點頭:“好,一言為定。段勉,一定要搶在三殿下之前把那個畜生逮到。”
“我明白。”
明平治不但是陸鹿的仇人,現在也惹到了三皇子,縱然在逃,總歸是不會放過。
“你說,他會逃去何方?”
“一定還在城里。”
陸鹿轉動眼眸,忽問:“和國議和特使可還在京城?”
段勉笑了,跟他想到一塊去了,點點陸鹿鼻尖:“他們還沒有走。”
“那就重點搜查特使府?這個明平治,十之藏身特使團中。”
“嗯。”
“還有……”陸鹿要開始喋喋不休了,被段勉點住唇,俯身耳邊輕笑:“都交給我。現在,回去,好好歇著。”
陸鹿這才發現,好像到府外墻下了。
“呃?那個,我最后說一句。”
“好。”
“不要重罰鄧葉,是我擔心你,把他趕過去的。”
段勉一怔。
“我躲的挺好的,若不是忽然見到仇人,是不可能暴露出來的,所以,雖然小小虛驚一場,卻不怪鄧葉。你不要重罰他。”
段勉將她抱下馬背,淡淡笑了:“好。”
陸鹿就真的沒再多說第二句了。
直到回后窗,推開,陸鹿才輕聲:“段勉,你也要小心。”
“我知道。”段勉將輕輕在她額頭一碰,叮囑:“不許胡思亂想,等我消息。”
“嗯,晚安。”陸鹿爬進窗臺,掩上。
段勉看著燭光起,一直到燈滅。才返身躍下墻頭。
鄧葉一直垂著頭,看到他出來,上前請罪:“世子爺……”
“鄧葉,適才有人為你求情。我準許你將功抵罪。”
“是,是世子爺。”鄧葉有點蒙,隨即大喜又道:“多謝陸大姑娘。”
“走,去趟和國特使府。”
“明白。”
和國特使府,外圍黑漆漆的。最里間卻亮著燈。
花白胡須的和國皇叔指著狼狽竄回的明平治,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是添亂呀!好好的節骨眼,你為何擅闖皇子府,這下好了,損兵折將就不說了,這議和一事,沒有轉環的余地了。”
“皇叔,下官這也是為咱們大和國著想。”明平治辯解道:“齊國皇帝還是二皇子都已經動搖,準備跟咱們握手言和,偏那三皇子多事。強硬反對,這才一拖再拖。不把他解決,咱們這一趟就白來了。”
“解決?他一個堂堂皇子,是你冒然能解決的?”皇叔生氣的背負雙手,道:“對付齊國人皇子,不能用戰場上那套。要懂得迂回,要用點腦子!”
明平治縮縮頭,他有勇卻智謀不多,沖峰陷陣最拿手,玩心計。卻是嫌太過麻煩了。
“那,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你是偷偷摸摸潛入齊國京城,自然是偷偷出京,越快越好。”
旁邊有人提醒:“皇叔。城門要酉時兩刻才開。”
“先下去,等酉時兩刻再設法出城,總之,千萬不要能讓齊國抓到你。否則,一切就完了。”
明平治苦笑:“皇叔,我明白了。”
皇叔揮手。不耐煩的打發他下去,而后邊上有和國副使,是位文官,看向明平治消失的背影,有些擔憂:“皇叔,明將軍他雖然脫險,但他的手下卻盡數折在皇子府,恐怕咱們要做好兩手準備。”
皇叔卻搖頭:“犬野大人放心,明將軍此次所帶非一般手下,都是經過訓練的死士,寧可自盡也決不會出賣主人。想必,皇子府審不出真實口供來。”
“如果所帶是死士,那下官就放心了。”
就算齊國看出刺客是和國人,只要沒有確實的證據,就奈何不得他們這一行人。
“為今之計,不是撇清刺客身份,而是如何能促成齊國與咱們的和議?”皇叔嘆氣:“原本老夫已想好怎么拉攏三皇子,這下全讓那臭小子破壞了。”
放眼整個齊國朝堂,只有三皇子一派是反對了。尤其是三皇子本人極力反對與和國議和,久拖不下。眼看任務完不成,皇叔已經開始布局,想出一個拉攏三皇子的計劃來,還沒展開,就被明平治這個莽夫今晚這么一闖,全打亂了。
犬野大人撫須道:“據我們所查到的信息,三皇子酒色財氣,并不深迷,尤其是最近落馬后,更是性情大變,對下人也寬厚了。實在,無弱點可下手。”
“不,他有弱點。”皇叔老謀深算笑了,道:“皇位。”
齊國兩皇子爭位,人盡皆知,和國人自然也是收集到情報的。
“皇叔的意思是……”犬野大人有所頓悟。
反對他們最厲害的三皇子的弱點是皇位!只要能配合扶持他登位,那么最強勁的敵人也可能化為盟友。
“只是,平治那小子這么一鬧……”皇叔嘆氣:“就算死士不開口,以三皇子的機敏也能猜到是什么人下手,他定然不肯罷休。”
“皇叔慮的極是。”犬野大人重新憂忡忡道:“原本就是最激烈反對我們,如今又讓明將軍這么一鬧,只怕三皇子輕易不肯言和。”
“暫且,試一試?”皇叔忽然想到什么,招手:“來人。”
“在。”屋角悄然閃出一名面無表情的護衛。
皇叔忽然下令:“好好看著明平治將軍,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特使府半步。”
“遵命。”護衛神出鬼沒般消失了。
犬野大人驚疑:“皇叔,你這是……軟禁?”
皇叔沉重點頭:“以和國大局為重。必要是不得不犧牲一枚無用的棄子。”
和國的大局是與齊國議和,最好是結盟。
“棄子……”犬野大人恍然大悟:可不就是有勇無謀,成事不足壞事有余的明平治!
夜幕下,悲歡離合在悄然上演。
段勉來到特使府,當在他不會冒色闖入,這可是相當于和國的境地,一旦被發現,麻煩大了去。
他不過是暗中叮囑鄧葉幾句,后者領會。
特使府滿是和國人沒錯,可總得有打雜做粗活的吧?別看是打雜做粗活的,個個都是雙重身份,無外乎有些是皇宮差遣,有些是皇子眼線,有些則是兵部探子,林林總總,大家心知肚明。
就連和國人也知道特使府處處布滿眼線暗樁,但也無可奈何,大家都是這么做的,相當約定俗成。自個小心說話,低調行事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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