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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驕傲的黑田
就在八路軍上下在慶祝空前大捷的時候，張家口的駐蒙軍司令部則是另一番景象。
由于此次戰役馬錚所部都是有心算無心，每一場戰斗都是爆發的突然結束的快速，因此直到四個騎兵師被全部殲滅也沒有人給偽蒙古軍司令部和駐蒙軍司令部發報，要不是蓮沼潘被馬錚所部打怕了，謹慎之余才會派出偵察機偵查的話，還不知道馬錚所部會不會直接打到張家口。
蒙古軍的4個騎兵師全軍覆沒已經成定局了，察南的六個縣失守也是無可挽回了。消息傳來，駐蒙兵團司令部內氣氛極其緊張，鑒于前幾次的經驗，司令部的所有人都知道司令官閣下又要發飆了。
果不其然，很快司令官閣下的辦公室就傳來憤怒的咆哮聲以及茶杯粉身碎骨的聲音。整個司令部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就連接聽電話的士兵都刻意的放輕了聲音，免得成了司令官閣下的出氣筒。
蓮沼蕃中將確實是怒了，前幾次戰敗雖說也很生氣，但是卻不像這次這么憋屈。最起碼前幾次他是知道自己敗在什么地方，但是這一次簡直就是狗屎，他都不知道那個可惡的支那軍官是用了什么妖術，竟然一夜之間就滅了他四個師，讓他敗的莫名其妙。
摔了幾個茶杯之后，蓮沼潘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命令衛兵立即通知駐蒙軍上下開會。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想辦法挽救此次失敗。
會議室里，駐蒙軍參謀長石本寅三、第二十六師團第26旅團旅團長黑田重德等人正襟危坐，沒有人敢直視主位上的蓮沼蕃。
蓮沼潘整了整軍容說道：“想必諸君已經知道了，這次配合皇軍圍剿土八路獨七旅的四個騎兵師一夜之間全軍覆沒，連同卓資、集寧、商都三地的皇軍守備隊也全部失聯，諸君對此有何看法？”
石本寅三想了想說道：“司令官閣下，毫無疑問，皇協軍的那幾個師是被土八路的那個獨七旅給殲滅的！”
“說說你的理由！”
“因為到目前為止，在察哈爾以及綏遠地區能在最短時間內集結兵力對皇軍進行大規模進攻的只有馬錚所部，而且縱觀這支土八路雖然是隸屬于延安方面，但是就戰斗力而言卻并不比支那中央軍差多少，甚至在一些方面更強。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偵察機并未在獨七旅的老巢發現大規模兵力活動的跡象，這說明馬錚所部很可能早就從大青山、閻王山以及蘇木山撤離了，只留了少部分部隊在迷惑我們。”
“這是支那人常說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馬錚所部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和皇軍面對面的死磕，他們的目標就是戰斗力極弱的皇協軍。”
蓮沼蕃中將道：“喲西，石本君所言有理，寺內閣下之前就特意囑咐我，要特別注意土八路的這個獨七旅。沒想到我還是小瞧他們了，短短一夜就能殲滅皇協軍四個騎兵師，同時還能奪下三座縣城，這樣得部隊絕對不是一支烏合之眾，他們的戰斗力恐怕已經可以正面和皇軍抗衡了。”
黑田重德少將驚訝地問道：“司令官閣下，你的意思是說那些拿著簡陋武器的支那農夫可以和大日本皇軍正面抗衡？他們有這么強的實力嗎？”
“怎么，黑田君不這么認為嗎？”蓮沼潘沉聲問道。
“卑職確實不這么認為，就算是支那戰斗力最強的中央軍也不敢說和皇軍正面抗衡，即便是中央軍最精銳的德械師的戰斗力最多也只相當于皇軍的一個旅團，更不要說各方面條件都遠差蔣政府中央軍的土八路了。”
說到這里黑田重德聲音不由的提高了一些，說道：“我大日本皇軍至昭和十二年支那事變發生之后，在南北兩個戰場打的支那中央軍節節潰敗，上海、北平、天津、杭州，甚至于連他們的首都都被皇軍攻占了，難道這個獨7旅以及他們的那個指揮官馬錚能擋得住皇軍戰車前進的步伐嗎？”
“八嘎，黑田君，你實在是太小看了支那軍隊了。雖然支那事變以來我軍進展順利，給予支那政府軍極為沉重的打擊，軍事上的勝利毋庸置疑。但是我們的損失卻很大，你不要覺得大本營每次發來的戰報都是勝利和大捷，每一次都是以極小的代價取得了極為輝煌的戰果，實際上的情況遠比你想想的要糟糕的多。”
“很簡單一點，如果我們真的如大本營吹噓的那么厲害的話，說好的三個月滅亡支那為何會拖到現在？為何我們還要組建皇協軍這樣的部隊了？你要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之所以能這么順利，一方面是因為支那國內的政令不統一，給了我們可趁之機。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們現在正在揮霍明治維新以來百年的積累，如果將明治大帝留給我們的遺物全部揮霍完還沒有打敗支那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蓮沼潘沉聲道。
“司令官閣下，您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卑職不認為支那人能堅持到那個時候。相必您已經知道魯南的戰局了吧，盡管支那人剛剛在臺兒莊給皇軍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是現在五十多萬支那政府軍卻要面臨被皇軍全殲的威脅，徐州會戰結局已定，打下徐州之后我們就打通了津蒲線，到時候華北華中兩大方面軍齊頭并進，很快支那政府就會屈服！”黑田重德大聲說道。
“黑田君，你太小瞧支那人的韌性了，如果有你說的這么簡單的話，支那早就不是支那了。支那軍隊的戰斗力并不是你想想的那么不堪，最起碼支那政府所屬的中央軍的戰斗力就遠遠超出了你的估計。淞滬會戰時支那政府第十九集團軍、第十五集團軍、稅警總團以及支那中央軍校的教導大隊等部隊都是支那軍中的精華，戰斗力一點也不遜色于帝國的精銳部隊。”
接著蓮沼潘繼續說道：“這些部隊的戰斗意志極為強悍，例如守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他們絕不是一般的支那軍人無法相比的。淞滬會戰時帝國大部分部隊都經過多次補充，有的主力師團補充兵源達四五次之多。而支那軍隊同樣損失慘重，原有下級軍官和士兵傷亡達三分之二，旅、團長傷亡竟達半數以上。”
“但即便是這樣支那軍隊也是死戰不退，他們的戰斗能力和戰斗意志受到了松井石根將軍的敬佩。所以諸君不要把支那的一些地方部隊的戰斗力當做評價支那軍隊戰斗力的標準，不然在以后的作戰中你們要吃大虧的。”
“謹遵司令官閣下的教誨。”
接著黑田重德少將又問道：“司令官閣下，您剛才說的是支那的中央軍。而現在對我們有威脅的是支那的土八路，難道這些土八路的戰斗力也如同支那的中央軍那樣強嗎？”
蓮沼蕃中將緩緩地說道：“喲西，大部分的八路軍的戰斗力并不強，主要是他們缺少武器彈藥，尤其是重武器。但是他們的戰斗意志卻極為頑強，比支那政府的中央軍還要頑強，而且八路軍一般以小部隊活動在皇軍的占領區中，通常以營連為單位尋找皇軍的弱點。”
“一但皇軍有任何一點疏忽，那么這些就像老鼠一樣的家伙就會迅速結集起來打皇軍一個措手不及，就連板垣君的第五師團也被八路軍用這樣的方法吃掉一個大隊，十分難纏。”
黑田重德說道：“司令官閣下說的是平型關戰役吧，關于那次戰役卑職也看過大本營的通報，盡管損失了一個運輸大隊，但是卑職并不覺得有什么好丟人的，支那人觸動整整一個師在傷亡了數千人之后才殲滅皇軍一個運輸大隊，有什么可怕的！”
“黑田君你太驕傲了，你這樣是要吃大虧的！”蓮沼潘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