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就看看不說話下
類別：科幻靈異作者：九重流云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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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羅斯特區奪回作戰已經拉開了帷幕。
士兵們兵分兩路。
絕大部分的士兵們都聚集在巨壁的一個角落，有的站在壁上，有的則將自己用立體機動上的繩索吊在空中，他們是誘餌。
因為巨人有著會向有很多人類聚集的地方靠近的習性，所以這些士兵會將大部分巨人匯聚到此，從而保證艾倫的安全。
雖然巨壁很高，但并不代表著他們很安全，因為意外，或者膽怯，很多人掉了下去，慘叫著成為了巨人的點心。
而另一路人很少，只有艾倫、三笠和蘇墨再加上駐扎兵團的一個小組——兩三個班的人。
但他們都是精銳，組長為那個很欣賞三笠的伊恩，兩個班的班長分別為里珂和米塔比。
里珂就是之前那個在奇茲隊長身邊的女性士兵，米塔比則是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
他們負責在艾倫變身巨人后清剿靠近他的巨人，如果不能清除，那么，就用身體為餌，一定要保證此次作戰的成功！
此次作戰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因為托羅斯特區后面就是羅塞之墻，如果連羅塞之墻都被攻破了的話，那么僅僅最后一座希娜之墻中的土地是無法養活眾多的人口的。
到那時，滅絕人類的將不再是巨人，而是饑餓，或者人類自身。
“耶格爾，請你記住，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很多人都會犧牲。”在跑向目的地的過程中，短發眼睛妹里珂說道。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低沉。
“他們并不是麻木的棋子，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都有自己的親人朋友，所以，至少，不要讓他們的犧牲白費。”
“啊，我會，拼盡全力。”艾倫沉重的點點頭，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是啊是啊，艾倫喲，如果這次作戰你敢失敗的話.......我會給你特別優待的。”蘇墨的表情很詭異。
“什么....優待。”艾倫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然教官我的特別訓導一個星期哦！順帶一提，訓練量是之前給你們訓練的十倍左右吧！你一定能很快變強的呢！如果能活下來的話。”他笑的很燦爛，就像六月的陽光。
“是！！我一定會成功的！！”艾倫的表情變得異常驚恐。
連一旁的三笠都跟著抖了抖。
那一刻，他們想起了被教官支配的恐懼，和被吊打的屈辱。
開什么玩笑，本來被教官訓練一天就夠慘了，還十倍，還一個星期，一定會死的吧！
而其他人表示無論如何都跟我們沒關系........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巨壁之上接連不斷的響起，然后漸漸遠去，踏向的是什么？
希望？
還是，深淵？
時間并沒有過多久，他們就到達了巨石附近。
那是一顆很大的石頭，光露在地表的就有一般的房子高，而埋在地底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去吧，艾倫。”
蘇墨在他的身后說道。
“去展現吧，你的價值，以及，人類的偉大進擊。”
“是！”跳下巨壁，射出繩索，噴出瓦斯，不斷騰躍。
接著，飛舞在巨石前的空中，艾倫將自己的手伸到嘴前，然后一口咬下！！
“艾倫，因為注射了這劑藥后你會出現記憶障礙，所以現在告訴你也沒有，以后，等你想起來了，血液會告訴你怎么使用這份力量的！”那是記憶中父親淚流滿面的囑托，之后，他便帶著自己的母親消失了。
現在，自己已經想起來了。
金黃的光芒閃過，轟鳴，然后有什么東西重重地砸在了巨石前的地面，掀起了很多塵土。
遠方的皮克西斯司令就看著這一幕，靜靜地，沒有說話。
“吼！！！！！！”擁有尖尖耳朵的巨人踏破了煙塵，然后仰天咆哮。
“但是，有些不對.....”蘇墨喃喃自語。
接著他看見巨人沒有按照本來制定的計劃去搬巨石，反而轉過頭，泛著綠光的雙眼看向三笠。
不妙的預感閃過，他立刻大吼：“三笠！躲開！！”
“誒？”三笠不明白，但之前蘇墨作為她的教官很久，讓她對其命令產生了條件反射，在她的意識反應過來之前身體便開始了動作。
之后，
“轟！”
艾倫變身成的巨人一拳轟碎了三笠之前帶著的屋頂。
“為什么？艾倫！是我啊！你的朋友，家人，三笠！！”她呼喊著，但迎來的卻是巨人又一次的攻擊。
“三笠，停下來。”就在三笠想繼續靠近巨人時，蘇墨跳到她的身前，按住了她。
“恐怕，艾倫是失去理智了。”
“怎么會！艾倫他....他之前還在獵殺巨人，目的性很強啊！”三笠想反駁。
“那么......”蘇墨瞥了她一眼：“前一次變身的巨人有認出任何一個戰友么？有認出你么？恢復后的他，有自己變成巨人時的記憶么？”
“.........沒....有。”愣了一會兒，三笠苦澀地吐出了兩個字。
“但他之前又為什么會那樣？”有些不甘的開口。
“因為執念。”蘇墨回答地很簡單。
“......”三笠無言。
執念是一種很可怕也很神奇的東西，它能讓人做出很多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
而對于艾倫來說則更是如此，他一直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的執念也比一般人要深的多，那要將巨人一只不剩地驅逐的念頭一直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
而現在，失去了理智的艾倫很顯然無法為此次作戰再做出任何貢獻，反而可能成為累贅。
“咻！”紅色的信號彈沖天而起。
那是，宣布作戰失敗的標志。
“失.....敗了。”
“那，我們的犧牲.....”
“混蛋啊！！”.......
很多人的怨氣強烈地爆發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我的指揮失誤。”皮克西斯司令站在原地，語氣有些蕭瑟。
然后，本該在后方的愛爾敏也看見了那道紅色的煙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向艾倫他們所在的巨石的方向奔去。
蘇墨這邊。
“蘇墨兵長，作戰失敗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撤退了？”米塔比說道。
因為作為組長的伊恩反對撤退，還想再做努力，所以米塔比和里珂想要撤退的提議沒有得到認可，于是他們想讓更有影響力的蘇墨下達撤退命令。
但蘇墨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便接著彈射繩索，目標是失去理智的艾倫所變的巨人。
幾個人都不解，不過之后蘇墨的行動便給了他們回答。
“噗哧！”鮮血狂飆而出，伴隨著三笠憤怒的叫喊。
然后巨人轟然倒地。
別想歪了，蘇墨沒有殺掉他，只是卸掉了巨人的手腳而已，至少，巨人還在地上扭動、掙扎還有怒吼。
話說，自從之前給鎧甲巨人和女巨人削成人棍后，蘇墨便覺得這么削巨人很爽——雖然對刀刃的負擔很大就是了。
“不要著急啊三笠，我只是砍掉了巨人的手腳而已，對艾倫本人基本沒有影響。現在你需要做的是想辦法讓艾倫的理智恢復，如果這次作戰因為他的發狂而真的徹底失敗了的話，面對那些憤怒的士兵，我想沒有人能保住他。”無視三笠那雙似乎要噴出火的眼睛，蘇墨云淡風輕地說道。
“我會努力的.......”低著頭，三笠說道。
而這時，
“蘇.....蘇墨....教官！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啊！艾倫，艾倫怎么會變成這樣？！”一路奔跑過來的愛爾敏氣喘吁吁，看到艾倫所變成的巨人的慘狀，不由呼喊出聲。
“艾倫變成這樣是我干的，因為他失去了理智，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暫時阻止他。你快下去幫三笠吧，能喚回他理智的人，恐怕只有三笠和你這樣陪他從小長到大的人了。只有你們最了解他，現在，你們就是這次作戰能否成功最后的希望。
管他怎么反應，蘇墨決定先甩出一大堆話把他弄得啞口無言再說。
“嗯....好的。”說完，愛爾敏便操縱立體機動飛躍到了艾倫背后，那個前一次他從巨人體內出現的位置。
看吧，效果拔群。
“那么，蘇墨兵長，您不去幫忙嗎？”里珂走了過來，向蘇墨問道。
她覺得這次作戰成功的希望不大了，但還是詢問著蘇墨。
“我？我可幫不上什么忙。”蘇墨的表情有些夸張：“這種事情是只有作為青梅竹馬的三笠和愛爾敏才做得到啊，.”他的話停住了。
“所以？”里珂疑惑地問道。
“所以我就看看不說話。”
“.......”里珂覺得自己本就不算好的心情突然變得更壞了，就算面前的是人類最強，她還是想用鞋底糊他一臉。
“哈哈，開玩笑的。”蘇墨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我們要負責獵殺巨人哦，可不能讓這些雜碎靠近艾倫他們呢。”說完他便向著幾頭正在靠近的巨人飛去。
躲避、旋轉、揮刀、閃爍。
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巨人倒在了地上，從它們的尸體上冒出了大量蒸汽。
蘇墨的表情很愜意，就像在郊游，殺戮巨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旅游中附帶的調味劑。
綢緞般的黑發和墨綠的披風在空中翻飛，其后的則是不斷升起的白色蒸汽。
盡管知道了那個所謂的最強實際上是個惡趣味的人，但里珂還是覺得，那副畫面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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