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女士笑了起來：“李若凡先生還真是滴水不漏啊，藍副市長您也不說句話？我先生還說和您是黨校一個宿舍的同學呢！”
藍副市長有些好笑，不過雨軒保健他可知道宋老那邊都指望著黑玉斷續膏呢，而且，雨軒保健就是停產也動不到李若凡的絲毫利益，反而會在外資股東面前輿論被動。
甚至，他們巴不得雨軒保健去海外建廠呢！真要那樣，估計自己的烏紗帽就別想戴了。
這個李若凡還真是精明，他都不用開口，就有五個超級大國替他搖旗吶喊。
藍副市長一念至此，笑道：“雨軒保健籌備這個拍賣會一共十五枚號牌的事情眾所周知，這個口子不好開啊，不然估計拍賣會要搬到銀河大廈都坐不下！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
藍副市長頓了頓，看到沒有人鼓掌倒是吐槽了自己幾句，做官的時間長了，就會形成許多固定的習慣，這個不好。
李若凡笑道：“藍副市長請講。”
不能讓藍雨軒的父親冷場啊！
藍副市長笑道：“既然這個拍賣會章程已經固定下來了，還會有外資股東觀摩，是不是給觀摩席位的嘉賓來個小型的分場拍賣？”
趙女士和錢女士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既不破壞規則，又游離于規則之外，誰也不好說什么。
李若凡想了想也好，讓你們正好提前和老外交手預熱一下。
“觀摩席位一共二十個席位，神針和尚海各五個，金陵本地五個，五位外資股東，這樣吧，我拿出十五枚駐顏丹，也就是駐顏丹有富余了，再拿出孫老丹方上的六種。爭取不讓各位來賓跑空腿。”
錢女士和趙女士對望了一眼，這樣也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然回去還真不好交代。
李若凡笑道：“我準備這次拍賣會都采取暗標的形式，各位可要認真寫好自己的出價，因為只有一次機會。價高者得。”
錢女士敏銳的發現一個問題：“要是有相同的最高價呢？”
李若凡笑道：“錢女士這個問題問的好。譬如出現兩位相同的最高價，那就正好說明看好的人是真心想要擁有，那就來個60秒PK，用最高價作為底價，第六十秒喊出的最高者獲得拍品。這樣會比較激烈。有看點。我還計劃邀請記者旁觀呢。”
趙女士笑道：“這個采訪我估計都不愿意。”
李若凡道：“沒事，不許攝像，就請一位，事后的報道也只有文字。”
錢女士笑道：“原來李先生都準備好了的啊！我還以為要訂今晚的機票鎩羽而歸呢。”
李若凡笑道：“這個真沒有，就是臨時起意。”
誰信啦？
其實李若凡只拿出駐顏丹也是因為有外資股東的原因，不然，那些老外肯定要舉手，老師有人插隊。讓他們也參加，就沒有異議的聲音了。
而且這些人在當地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山不轉水轉。世界就那么大，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算是結個善緣。
當下的社會特別的喧囂浮躁，戾氣越來越重，寬容和包涵幾乎發不出聲音。
就像那位剛剛畢業的女孩因為拍了照片立刻遭到鋪天蓋地的批判，結果剛剛參加工作的輔警就被辭退了。
天那么熱，哪怕是需要著裝有要求，就這么一棍子打死？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都沒有？
對，這個國家不用諱疾忌醫，有許多問題。但當網絡直接左右決策的時候。不過是從一個錯誤跳進了另外一個錯誤。甚至更差。
公平公正公開，司法獨立，依法治國，法治社會絕不是靠網絡一聲吼。刷個頭條就促進的。相反只能讓法治社會的道路越發復雜。
網絡真的能左右權利嗎？說個最簡單的例子，腐朽崩壞的清朝，慈禧當政的時候，楊乃武和小白菜的案子，最后還是得讓大家心目中的大反派老佛爺來平反。
兩個人用今天的話說都是底層普通人，結果被打進大牢。用大刑，把楊乃武兩腿夾折、小白菜畢秀姑十指拶脫。楊、畢兩人在重刑之下，再度誣服。
后來夏同善等京官多次在慈禧太后前為此案說話。朝廷下旨，責令楊昌睿將此案所有卷宗、人犯、證人、連同葛品連尸棺押運到京。
可見即使慈禧再誤國，對于治下的人命關天還是心有戚戚的。
就為了兩個普通的草民，慈禧下旨，革去劉錫彤余杭縣知縣職務，從重發往黑龍江贖罪。
杭州知府陳魯、寧波知府邊葆誠、嘉興知縣羅子森、候補知縣顧德恒、龔心潼、錫光草率定案，予以革職。
侍郎胡瑞瀾、巡撫楊昌睿玩忽人命，也予以革職。其他人員也以擬罪，仵作沈祥杖八十，徒二年。門丁沈彩泉杖一百，流放三千里。章浚革去訓導之職。葛品連之母沈喻氏杖一百，徒四年。
可以說，從下到上，所有的責任人都被革職查辦了。巡撫那可是管理幾個省的官員！
所以歷史很多時候就是糊涂賬，最壞的年代朝廷中也還是有一批主持正義的官員，聯名上訴讓真相大白，冤案昭雪。
那個時候可沒有英特爾，即使有，能左右慈禧怎么做嗎？
慈禧和明君相差十萬八千里，她為什么要為兩個最底層的草民翻案呢？不是為了自己的所謂名聲，也不是所謂的生命權大于一切，那個時候的慈禧可以說是一言九鼎，根本不需要虛名。
還有遠一點的九命奇冤梁天來，最后不是雍正下旨，事實上也不可能翻案。
所以說輿論綁架是很可怕的，因為實際上是反差太大的涇渭之別。
李若凡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或者說，個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很多時候，你哪怕是一只蝴蝶，也扇動不了翅膀。更沒有所謂的蝴蝶效應。
他看著坐在一個屋子里面的這些來賓，假如可以，他也可以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員。而且，甚至可以更舒服更奢侈的過一輩子。還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隨時都有濃霧海域的后路。
但李若凡就是有些不經意的唏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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