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奈爾離開初始空間那可一刻起,他就謀劃好成為血腥殺戮者,只不過,在他收集大量信息之后,豁然發現成為血腥殺戮者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現有成功的案例非常的少,近一年來,也就只聽說一人成功過,而且那人還是背靠著全都市最強大的組織,可以說,以福奈爾目前孤家寡人之身,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那個變態的黃金支線任務。
不過,福奈爾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花費巨大代價以及人脈后,收集所有關于血腥殺戮者后,反而堅定了他完成黃金支線任務的決心。
既然不可能從正面完成黃金支線任務,那就改變思維,從普通難度入手。
他所要做的,就是改變一般任務的難度。
那件被他偶然獲得的特殊道具,可以改變任務難度。
而他研究下來發現,只要進入有黃金支線任務的世界,便會出現兩個任務選項,而他要做的,就是選擇普通難度的那一個進入,在任務完成到最后時刻,再強行改變任務難度。
“為什么要選擇斯巴達任務世界?”云琦在了解后,突然問道。
進入殺戮都市后,任務世界是可以自己選擇的,只要在一個月的極限時限中做出任務世界的選擇。
那么福奈爾選擇斯巴達世界,必然有他的原因。
果不其然,福奈爾嘆了口氣,道:“第一,斯巴達世界是少數擁有團隊協作模式的世界,同陣營的輪回者之間的互相殺戮是被主神明令禁止的。我需要一個安全可靠的世界,保證不會出現內訌而導致無法掌控任務走向的發生。第二,斯巴達世界的難度都集中到了神王薛西斯身上,相對而言,身為凡人的阿特米西亞就好對付許多。她的各方面數據并不出眾,唯一強大的魅惑術,也是受到50幾率的限制……”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魅惑術只有50的成功幾率?為什么我們經歷的經過和你說的完全不同?”海倫娜突然插嘴打斷。
福奈爾嘴角輕輕一咧,帶著一點驕傲的口吻道:“普通難度自然只有50,但如果將普通難度提升兩級,直接提升到地獄難度,那就變成了100。除了準備抵抗心智類魔法的特殊道具或是裝備,只要是男性,就無法抗拒魅惑術的控制。”
“這么說,你身上也準備了一件特殊道具?或者裝備?”云琦這么問,是因為他沒有看到福奈爾把那枚戒指交給維京海盜。
海倫娜把這個過程解釋給云琦聽,云琦倒是說了一句:“那就可惜了。”
福奈爾聞言,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去和維京海盜簽訂什么契約,差點把自己坑死不說,還平白無故丟掉一件寶貴的心智類抵抗裝備。
那可是他花了很大的代價,從一名輪回者手里高價收購過來。
聽云琦話中的意思,似乎對那枚戒指很感興趣,若是沒交出去,自己不就多了一件可以拿來和云琦交易的籌碼嗎?
“對了,說到那枚戒指,你是怎么從那些死亡劍士手中活下來的?”說到這里,海倫娜想起來福奈爾被維京海盜坑的經過,具體情況她不甚了解,可那一腳將福奈爾踢向死亡劍士的結果,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說起來,當時沒人認為福奈爾在那種情況下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那些死亡劍士可都是3階戰兵,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機機器,哪怕阿特米西亞親口說過要留福奈爾一命,可在混亂的戰場中,誰還把這話分的那么清楚。
最重要的是,維京海盜的那一腳實在是踢得太過刁鉆了。
直接將福奈爾從安全區域,踢到了殺氣最盛的區域,在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才是奇跡。
福奈爾道:“既然我準備冒險挑戰黃金支線任務,自然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你難道認為我連自保的工具都不準備嗎?”
這倒在情理之中,不過這話落在海倫娜耳中,卻相當的不舒服。
敢情這家伙早就準備好退路,送死的事情全部交給了他們。
若不是云琦及時出現,只怕在場所有人都要完蛋,唯獨早有準備的福奈爾生存下來。
若是說之前,海倫娜、鐵鋒對福奈爾是相當不滿意的話,在得知他擅自改變任務難度后,反倒對他的聰明和膽識有了些許的欣賞,至少能想得出這個辦法的人并不多,而就算想得出,敢于付之行動的也極為罕見。
可現在,福奈爾準備好退路,那先前的些許欣賞,瞬間被掃的干干凈凈,剩下的唯有唾棄!
唾棄福奈爾的為人!
現在,只剩下深深的厭惡之情。
至于袍澤間的患難與共,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福奈爾也知道自己行為觸動了對方的底線:換誰也不愿意自己變成別人棋盤上的棋子,而且還是一個必死的棋子。
他感受到那些人眼中的鄙夷之色,也感到殺氣正在慢慢醞釀中。
云琦冷笑道:“這么說來,若不是最后貪圖爭奪殺死阿特米西亞的最后一擊,你應該不止于被我們擒住吧?”
福奈爾也是暗自傷感,索性用無言來回答。
若不是血腥殺戮者實在是太過強悍,他也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和云琦搶那最后一擊。
在福奈爾看來,搶怪的一擊固然得罪人,但只要把血腥殺戮者搶到手,百利而無一害。
除了進階殺戮者外,至少可以隱瞞自己增強難度的證據。
可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
云琦見問的也差不多了,話題一轉道:“你準備接下來怎么辦?”
這話說的含糊其辭,可內中的深意卻讓人不含而已。
福奈爾意識到,接下來的話題才是正題,先前那些詢問,不過是驗證一些他們猜到、但還未完全肯定的想法。
現在猜想被證實了,那么最后的問題自然就集中到福奈爾身上。
幾乎將隊友陷入必死絕境中的他,必然要大放血。
福奈爾倒不是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只是一見到云琦,他就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燈,而他做的那些事,必然導致這一次要大放血。
他又怎么會容忍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哪怕在這件事上,他本就理虧。
想到這里,福奈爾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嘴角一斜,用幾乎玩世不恭的口吻道:“如果我告訴你,無條件釋放我的話,你們的小命都可以保全下來,你們信不信。”
額……
眾人同時朝著福奈爾投來詫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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