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身著燕尾服的萊恩凌空比出食指,在指尖上,一滴艷紅的鮮血正凝在上面,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的紅光。
這,就是海倫娜的一滴新鮮血液。
梅迪麗看了一眼趴在萊恩肩膀上的一只長著豬頭臉型的蝙蝠,又想起這滴血珠剛才這丑家伙的口中吐出,不由一陣的惡心。
可是,在萊恩帶著逼視的催促目光下,她也只能按照先前承諾的那樣,將這滴新鮮血珠送入口中。
她直接用猩紅美麗的舌尖在萊恩的指尖,如蜻蜓點水般的一舔、一卷,竟沒有碰到萊恩皮膚一下。
梅迪麗細細品味著口中的血液,好像在品嘗一頓美味佳肴,良久,她伸出美麗的舌頭,意猶未盡的在性感的烈焰紅唇舔了一周,似乎對那滴血珠非常的滿意。
“怎么樣?有結果了嗎?”萊恩很是期待的望向梅迪麗,只見她原本粉白的俏臉上,多了一抹艷紅。
他知道,這是異能——血魔法發動的表現。
血魔法是一門比較特異的能力,在輪回世界中,占據著獨立的一個體系。
它不同于技能、天賦、軍銜,是獨一無二的一種體系。
異能中又分為許多種類,像血魔法異能就屬于非戰斗型中預言類異能,通過攝取血液中承載的記憶和基因編碼,來窺探人非一些隱私秘密,非常神奇。
不過,能否攝取多少信息,以及信息的質量問題,那就要看異能使用者的掌握程度和運用能力,以及精神力的集中程度。
明白血魔法異能的萊恩知道,這個時候盡量不要去打攪梅迪麗,免得干擾她的信息提取。
梅迪麗臉色在吞下血珠后變換不定,一會兒煞白,一會兒泛紅,雙眼更是布滿了血絲。似乎身在某種煎熬中。
萊恩雖然知道有血魔法這種異能,彈畢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梅迪麗當場使用,心中難免為她捏了一把汗。
他自然不是關心梅迪麗的生命安危,而是關切血魔法的成敗。如果這次出來行動,他能找到組織想要的東西,無疑為將來成為黑暗之鐮埋下了堅實的基礎。
就像之前他威脅梅迪麗那樣,他們都老大在完成本次任務后,基本已經內定晉升成為殺戮都市的骨干。現在不積累功勛,將來等老大離開黑暗之鐮再做打算,那就真的為時已晚。
好在梅迪麗變幻不定的臉色終于轉晴,不過若是細看的話,還是從她白皙的皮膚中看出一點蒼白,看來血魔法不是隨便拿來使用的異能,存在一定的風險這也是預言類能力在輪回世界中存在的通病。
“怎么樣?”萊恩焦急地問道。
梅迪麗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從紋章中取出一小瓶血紅色的液體,將它全部灌入口中。隨著喉嚨的上下兩次有節奏的滾動,梅迪麗的臉色很快泛起健康的紅色。
“她身上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梅迪麗的回答讓萊恩大失所望,之前根據梅迪麗的塔羅牌占卜術判斷出這里有發現東西的線索,所以萊恩才會動用自己副隊長的權限,帶著梅迪麗和布雷斯塔,來到這個與他們的任務有關的地方。
“難道線索藏在這間屋子里?”萊恩想著,可是,這里的每一塊地方,都已經被他和他的部下都翻過一遍,哪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有價值的線索都不見一個。
梅迪麗的話卻沒有說完:“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承載在那女人血脈中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
“這有什么奇怪的?”萊恩奇道。
“雖然血魔法無法從血脈中搜索出完整的記憶,但我從沒見到過那種有意識的跳躍。除非……”
“除非什么?”萊恩忙問。
“除非有意在回避某個件事。或者某個人。”梅迪麗的話讓眾人為之一震。
梅迪麗的血魔法異能在現階段還是有著非常獨道的地方,在初始空間中不敢說屈指可數,也是獨一無二。她這么說,必然有她的道理。
能讓血魔法失效的事件,必然事關重大,同時也勾起了萊恩對海倫娜的興趣。
“要不要我出面幫你解決她?”布雷斯塔活動著十指關節。早就躍躍欲試。
布雷斯塔這個變態,天生對美麗的人事物和人有種為之破壞摧毀的沖動,出他對梅迪麗的態度中,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若不是團隊契約禁止同伴互相攻擊,這怕這家伙早就對梅迪麗下黑手了。
“布雷斯塔,你是豬嗎?我們現在絕不能動手,別忘了,我們這次來這里的主要目的。絕不能在行動前暴露我們存在的秘密,否則,別的不說,單是被幻魔隊發現的后果就不是你能夠承受的起的。”梅迪麗反駁道。
布雷斯塔正要暴起呵斥,被萊恩一下攔下:“現在不是爭論這個時候。布雷斯塔,你先退下,我自有不現身也能達到目的的安排。”
萊恩嘴角浮現一抹自鳴得意的奸笑。
海倫娜二人離開地下室后,又在度假屋中搜索了一遍,始終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相比之下,安潔拉倒是收獲良多,當然都是以美好回憶為主,對輪回者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海倫娜借著假裝看下腕表的機會,查看了一下紋章信息,在確定沒有云琦發來的新信息后,她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是維爾法碼公司的重頭戲,既然在這里沒有更進一步的收獲,那還不如早日回去,良好的休息也是保證體力的最好方式。
安潔拉本還想在這里多逗留一會兒,不過她也知道海倫娜已經很累,需要休息,正要點頭稱是,突然,海倫娜一個急跨步,伸出白皙的手掌,在安潔拉突出第一個字前將她的嘴巴捂住。
安潔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受驚不小,好在身為SRT隊長的經驗還是在緊要關頭起到了作用,將堵在喉嚨口的聲音重新咽了回去。
海倫娜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睛代替語言向門外瞟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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