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已經足以結束一場戰爭了。
于孫祿堂一戰之后,劉若水自然而然的踏入了“至誠之道”的境界,然后他悄然潛入到了日軍的大營,端了日軍的指揮部。
面對群龍無首的日軍,蔡鍔發揮了自己天才軍事家的能力,將日軍生生的吃了下去。
之后,劉若水如法炮制,將俄國上將以上境界的指揮官盡數刺殺了。
在日本的進攻下,俄國本就處于戰敗的邊緣,在蔡鍔的指揮下,俄國軍隊也就很快就崩潰了。
日俄戰爭其實本就接近尾聲,兩國都已經支撐不下去了,雖然他們不承認失敗,但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然后,劉若水就悄然退位了,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了蔡鍔。
雖然蔡鍔并不是完全合格的領袖,但劉若水現在只有這么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了。
蔡鍔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但卻是一個出色的軍人,而這個時代,最需要的就是他這樣的軍人。
權利的交接并沒有出現太多的岔子,畢竟劉若水早就將軍權交給了蔡鍔,而他也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這個位置,劉若水是真的不想要了。
這個時代,武道逐漸的沒落了,科技已經成了第一生產力,自己無論怎樣做,都是無力回天。
若非這個原因,李書文,李存義這樣的強者,怎會卡在抱丹境界?
權利就像美酒一樣令人陶醉,但于劉若水來說,武道卻像自己的命一般。
劉若水可以放下權利,但不可能放下自己的武道。
因此,等到事情真正平靜下來之后,劉若水就悄然離去了,似乎對權利沒有絲毫的眷戀。
事實上,劉若水并非不愛權利,只是他更看重武道,當兩者不可兼得的時候,他毅然放下了不重要的那一部分。
“孫老,久等了。”劉若水來到兩人約定的地方,拱手說道。
兩人決戰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劉若水來時的地方。
在劉若水的估算中,這里的空間應該更薄弱一點,要想破碎虛空的話,應該能更容易一些。
“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放下了。”孫祿堂的臉上有些驚愕,也有些佩服。
異地相處,孫祿堂也不知道他能否像劉若水一樣灑脫。
“不到武道巔峰看一看,終究不甘心。”劉若水正色的說道。
“其實我可以等一等的。”孫祿堂的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當斷則斷,時間久了,我恐怕就難以放下了。”劉若水說道。
劉若水不由得回想起了前世,在前一世,若非他已經是天下無敵,豈會卡在最后一步上面。
然后,劉若水又說道,“而且,我有些猜測,需要驗證一番。”
聽到這話,孫祿堂不由得說道,“孫某佩服。”
這一聲佩服,他說的是真心實意。
劉若水笑了笑,并沒有絲毫的推辭。
這一聲佩服,他受之無愧
對于自己的選擇,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都對自己佩服。
劉若水放下權利,自然不是為了聽幾句奉承話,他自然有更重要的目標。
因此,他很快就將話題引到正事上面。
劉若水說道,“孫老,請你用最強的殺招來攻擊我。”
孫祿堂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后說道,“劉兄,你的實力雖然強悍,但若面對那一拳,恐怕只有敗亡一路。”
劉若水平淡的說道,“我知道。”
“但我若是能在瀕死之際將‘大光明拳’,‘虎豹雷音’,‘陰陽印’糅合在一起,未必敵不過你的殺招。”
孫祿堂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道,“的確,若是你能將這三招合一,恐怕連我都不是對手。但是……”
劉若水知道“但是”后面的話,他知道,孫祿堂不認為自己能辦到這一點。
的確,那是一件很難得事情,因為那三招不僅招式不同,心法都是南轅北轍。
劉若水知道這一點,他甚至估計得出,哪怕在生死關頭,哪怕是在孫祿堂的壓迫下,他也只有兩層把握罷了。
但劉若水依舊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我都敢賭一把,你難道不敢嗎?”
聞言,孫祿堂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道,“那好我就陪你賭一把。”
然后孫祿堂繼續說道,“賭贏自不必多說,要是賭輸了,老頭子就陪你一起死罷了。”
劉若水沒有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不必多說什么,多說了,反而是對孫祿堂的侮辱。
孫祿堂的笑聲越來越像,哈哈的大笑聲幾乎響徹了云霄。
在這大笑之聲中,林子周圍的樹木都發出嘩啦啦地聲音,似乎要被強烈音波,震得碎裂一般。
然后孫祿堂抬起右腳,往地上用力一跺。
登時,地面發生了眼中的龜裂,地面上的石塊都因此被震得飛了起來,出了刺耳破空的長嘯,猛烈的打向了四周。
這些碎石亂飛的威力,足可以砸死人了。
然后,孫祿堂終于出拳了。
以劉若水的見識,竟然也分辨不出,這一拳到底是什么拳,因為這一拳既像形意,又似八卦,還有幾分太極的意味。
不過,劉若水也不需知道這是什么拳法,因為國術到了孫祿堂的境界,招式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這一拳極度的危險。
他只知道,這一拳能把他的腦袋打碎。
他只知道,這一拳是孫祿堂堵上自己性命的拳法。
然后,劉若水害怕了。
生死間有大恐怖,誰能不害怕。國術宗師之所以要在生死間游走,那就是利用這一種恐懼。
而劉若水的目的,本就是利用這種恐懼。
這一次,本就是他用自己生命塑造的賭局。
儒,醫,道。
在生死一線之間,他過往修煉過得東西都涌上了心頭,原本想不明白的地方也都豁然開朗。
孫祿堂的這一拳雖然快若雷霆,但在劉若水眼里卻慢的像蝸牛一樣。
不只是孫祿堂的拳頭,在他眼里,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
然后,劉若水笑了。
只聽他開口說道,“三方天下。”
然后,劉若水出手了。
只是這一次,他用的不是大光明拳,不是陰陽印,也不是虎豹雷音。
他這一次,只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而這三根手指頭,就代表了道,代表了醫,代表了儒。
這三根手指就好似錐子一般,像孫祿堂的拳頭錐了進去。
“轟!”
地動天搖。
兩股真勁就于此一刻同時向交鋒點塌縮,接著以驚人的速度發瘋似的向外擴張,最后變成撕裂了虛空的電焰,像蜘蛛網般散射半空。
見到這一幕,孫祿堂縱然心性驚人,但也不由得呆住了。
然后,他卻聽到劉若水高聲喊道,“孫老,等什么。”
孫祿堂這次如夢初醒,朝著前方邁了一步。
然后,孫祿堂就消失了,似乎從未存在這個世界上一般。
至于劉若水,在他喊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除了在幾百米外觀戰的程有功,尚云祥,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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