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水的武道里面有問題,有大問題,這個問題從前世開始,一直延續到今生。卍八¤一¤◎
劉若水通過對“心學”的專研,用儒家精髓提升了他的心性修為,助他突破了“練神返虛”的境界。
毫無疑問,劉若水的試探無疑是神來之筆,若非他想出了這個辦法,恐怕終其一生,也突破不了練神返虛那一道檻。
但是,在突破的同時,后患也留下了。
俠義無犯禁,儒以文亂法。
“俠”和“儒”形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俠客動的是手,儒動的是嘴。
如果劉若水修煉的是內功,這個問題還不算眼中,但他修煉的是國術,那他的心性修為反而是一層桎梏。
國術乃是脫胎于戰場的廝殺之道,乃是殺氣最終的武道,心中不可有仁慈之念。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劉若水修煉武道,就是走上了“歧路”,就像讓書生當兵,讓工人治病一樣。
劉若水其實明白這一點,但是他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不僅他無法解決,李書文也無法解決。
武功練錯了,若是能橫下心來,到可以廢掉重練,可是心性怎樣去廢掉重練?
不過,李書文好歹是當世第一流的國術宗師,他揣摩了三個月,在臨走的那一天終于想到了答案。
李書文離開白龍寨的時候,雖然不是悄無聲息,但也沒做什么布置,只是穿著黑袍,扛著大槍,帶著“雙槍快腿小白龍”。八一中§文網
將白龍寨交給劉若水之后,“雙槍快腿小白龍”已是無事一身輕,也不想再做一個土匪,就打算跟著李書文投奔袁世凱,奔個前程。
按照李書文的要求,白龍寨的人馬并沒有動身,只有劉若水一人送行。
被劉若水送出十里之外的時候,李書文躊躇了一番,然后說道,“若水,我想到了也一個法子,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劉若水心中一喜,忙道,“李師傅,請講。”
李書文本來是一個極為爽利的人,但說道這一件事的時候,變得有些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半響過后,他才吐出了兩個字。
“殺人。”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劉若水將“殺人”這兩個字反復揣摩了數十遍,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殺人嗎?”
劉若水忽然想起了前世流傳的一“男兒當殺人”,似乎有點明白李書文的意思了,忽然高聲誦道。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五岳為之傾。”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八卍◎一小說網、、``8`1、``”
聽到劉若水的歌聲之后,李書文的腳步似乎停住了,在原地呆了片刻。
然后,李若水就感到了一股殺氣,一股讓人膽寒無比的殺氣。哪怕李書文在兩頭峽殺俄國人的時候,也沒有釋放過這樣可怖的殺氣。
當劉若水并并沒有管這股殺氣,只是繼續高聲誦道。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三尺劍,一怒即殺人。割股將敬酒,談笑鬼神驚。”
就這樣,李書文站在一百步外,將這一“男兒當殺人”吟誦一遍,方才緩步離去。
在這個過程中,李書文沒有回過一次頭。
看著李書文徹底遠去之后,劉若水快步回到了白龍寨。
回到白龍寨之后,劉若水叫人把瘦猴全鳴叫來,說道,“瘦猴,最近有沒有俄國人的莊子。”
全鳴想了片刻,搖頭說道:“俄國人的莊子沒有,不過俄國人的礦廠在附近到是有一座,那里有槍,有炮樓,機槍也有好幾挺。”
劉若水問道:“礦山離這里有多遠?里面什么情況?”
全鳴說道:“從我們這里往東走,大概再走一百里就到了,里面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那礦山挺大的,聽說還有一些老毛子在那里生活。”
劉若水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些礦山是什么東西。
俄國人侵占東北之后,在東北開了許多礦山,礦山上的勞動力大多是被他們硬抓來的中國老百姓,也有一些清兵的戰俘,所以守衛可以說是相當的森嚴,要是稍微有點漏洞的話,不要說外面的人,里面那些勞工就把這礦給毀了。
因此,礦山里面的家伙都是一些流氓地痞,都是那種在本國混不下去了,跑到殖民地來當一個保鏢一樣的角色。他們人數不少,還有當地軍隊的支持,有一些戰斗力。而且這些礦為了防止勞工逃走,平曰的看管就十分嚴密,炮樓自然是少不了的,想從這種地方下手確實有些危險。
不過對劉若水來說,就是這樣危險的地方才該打,越危險的地方越該打,若非奉天附近已經沒有了軍隊,他還想打軍營。
因為上一只俄軍被成建制消滅的緣故,俄國內部的反應很大。只不過他們不認為是一伙土匪做的,他們甚至不認為這是清軍做的。
在他們眼里,請國人都是泥捏的,怎么能做到這一點呢?他們認為,這是日本人做的。
因此俄國和日本的關系越來越緊張,已經斷絕了外交關系,似乎都要開火了。
不過,以全鳴的本事,也就只能打探到這些消息了,更多的情況,他也不知道了。
劉若水拿手指頭敲了敲桌子,說道,“你派人去把那他們的情況給我摸清楚,半個月內給我。”
聽到劉若水的話之后,全鳴嚇了一跳,忙說道,“大當家的,你不會想打他們的主意吧?”
劉若水笑了笑,說道,“不打他們的主意,那我們吃什么?喝什么?”
“是是是,大當家高明,若是不打他們的主意,這個冬天就不好過了。”
雖然全鳴心中有許多“路子”,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說。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犯了劉若水的忌諱,而被處死的人并不少,他自然知道,劉若水雖然心善,但是他的刀子可是鋒利的很。
這三個月里,劉若水并沒有嚴格訓練這些土匪,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立規矩。
什么是規矩?
劉若水的話就是規矩,凡是不停劉若水話的人,那就直接一槍崩了,任誰說話都不好使。
當然,劉若水也不是不講“道理”,如果不愿意在山頭里待,那可以走,但留在山里的人,只要犯了他的“規矩”,那就一個下場。
全鳴雖然害怕俄國人,但他更怕劉若水。如果李書文和雙槍快腿小白龍在的時候,他還有點膽氣。
但現在,他只敢聽劉若水的命令。
莫說打俄國人,就算劉若水現在就讓他們造反,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周六,周日欠下的都補齊了。今明兩天依舊三更,將欠*本因舵主的兩章加更補上。其實我應該當天就加更的,只是上周實在沒時間,實在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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