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虎狼之師一般的東秦軍,張濟面無懼色,兇眸閃爍火光,憤怒的瞪著。
“哎呀呀,一群烏合之眾,給老子去死吧...”
張濟躍馬擎槍,俯視著那些前赴后繼的東秦軍,嘴里冷冽一喝,就沖進了東秦軍陣營中...
手中寒槍閃爍著冷冽的幽光,風馳電掣間,劃過長空,連續刺死了數個東秦軍。
忽而張濟一拽馬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前蹄破風而去,狠狠地踏在兩個悍不畏死的東秦軍身上。
二人瞬間胸口俱碎,嘴里吐出了一大灘的獻血,內臟夾雜其中...
隨著張濟人馬合力,所到之處,無一合之敵,俱都慘死在了張濟長槍和戰馬鐵蹄下...
一眾東秦軍如見鬼神,肝膽俱裂,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稱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哼,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沒卵蛋的慫貨?誰敢與我一戰...”
面對這些畏懼不前的敵卒,張濟眸中輕蔑一笑,兇威更盛,輕佻的恥笑。
“哼,張濟老賊,休要猖狂,本將侯君集,前來斬你...”
侯君集作為主帥,自然不能看著張濟打擊士氣,而無動于衷。
“斬我?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如此大言不慚,你還是到娘胎里再吃二十年奶去吧,哈哈哈...”
張濟見侯君集毅然決然的出來迎戰,眸子微縮,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侯君集,接著大聲的嬉笑起來。
“哼,你一個垂垂老矣的朽木,也敢倚老賣老,看不起本將,須知江中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可莫要折在我手中啊...”
侯君集作為一軍統帥,脾氣定力自然不凡,也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的被張濟激怒...
“哼,還一個伶牙利嘴的黃口小兒。你放心,老夫定會教教你怎么學會尊重前輩的...”
張濟見侯君集并未受他所激而變得憤怒,心底頗為贊嘆,心道:要是繡兒也有這侯君集一半的定力,那就好了...
“哼。少他(媽)廢話,你一個倚老賣來的狗東西,還沒有資格教我...”
“找死,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老夫就成全你,給我去死吧...”
張濟與侯君集打嘴炮,為的就是給張繡爭取時間,好逃的遠遠的。
而侯君集自然是識破了張濟的預謀,但是卻并沒有追擊張繡的打算。
因為張繡要一心要走,他還真攔不住...
“老匹夫。那張繡想必是跑遠了吧?你是不是過來受死啊?”
侯君集望了遠處的黑暗,看見驚起的烏鴉,嘴角浮現一絲冷意,輕蔑的笑道。
“呃,原來你已經發現了啊?真是后生可畏啊...”
張濟聞言,錯愕一番,接著苦笑一聲,顯得頗為尷尬。
“好吧,黃口小兒,雖然我很感激你能手下留情。放我侄兒離開,但是我卻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濟接著恢復到冰冷的面孔,冷冽的煞氣毫不掩飾的從其體內涌出,頗為逼人...
“哼。休要大言不慚,誰留手還真不一定呢...”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都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看刀,八荒戰刀,橫劈八荒!喝!”
侯君集自然不會再繼續僵持下去。遲恐生變,想早點結束這場戰役。
一夾馬肚子,就向著張濟怒沖而去,手持大刀,攜帶雷霆之勢,狠狠地劈向張濟腦殼。
“哼,雕蟲小技,也敢出來獻丑,真是不自量力,給我死吧...”
“狂鯊怒嘯槍,兇浪滔天!”
張濟見怒嘯過來的侯君集,冷哼一聲,嘴角浮現冰冷的寒意,輕蔑一笑。
同時手中的長槍也不敢耽擱,閃電般的刺出一道寒光,逼向侯君集。
二人手中坐騎倶是千里良駒,頗通人意,載著各自主人,閃電般的沖向了對方。
“呯!”
“當!”
張濟斗將經驗之豐富,遠飛侯君集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可以比擬的。
長槍閃耀含光,迅捷無比,狠狠地戳在了侯君集手中戰刀中三寸,頃刻間卸掉了侯君集的雷霆萬鈞。
“哼,黃口小兒,現在你可服了?”
張濟揶揄的笑著盯著面色鐵青的侯君集,并未繼續攻擊。
“哼,不就是久經沙場,見慣生死嗎?憑經驗來取笑別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侯君集頗不服氣的冷喝一聲,不過臉色卻無比的凝重起來。
“哼,老夫今日還非得要好好指點一下你這個晚輩后生,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哈哈哈...”
張濟絲毫不受侯君集言語所忌,我行我素的恥笑一笑。
“你...哼,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看刀...”
“八荒戰刀,橫掃三軍...”
無論侯君集多冷靜,但終究是太年輕了,難免被張濟言語所激。
“嘿,還不死心啊?那就在吃我一槍...”
“狂鯊怒嘯槍,駭浪怒涌,給我死...”
張濟見侯君集還不死心,面色一冷,怒嘯一聲,擎槍躍馬,殺將過去。
無論怎樣,張濟終究是沙場宿將,不是侯君集這個生瓜蛋子可以比擬的。
二人相較數十合,卻落于下風,處處受制,難以施展開平身武藝,憋得頗為難看。
二人再次相較而過,調轉馬頭,此時侯君集戶口已是破裂,獻血蔓延了刀柄。
張濟卻毫發無損,唯一的不足是此時已經開始喘氣,畢竟之前與柴紹斗過一次。
此時,已經到了新力未生,后繼乏力的時候。
不過張濟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退縮,何況這侯君集也堅持不住了...
再次策馬沖向侯君集,張濟虎目戰意高昂,粗長的手臂下,青筋暴起。
手中寒槍,鋒芒散射,透著滲人的寒氣,向著侯君集心窩刺去。
而侯君集見到出擊的寒槍,眸中出現瘋狂之色,毫不防御的當張濟頭劈下。
這完全就是同歸于盡,玉石俱焚的打法。
而正在所有人以為二人下斃命于對方馬下的時候,不知為何,張濟鬼使神差的撤回了寒槍,砸在了侯君集長刀下三寸。
這一招同歸于盡之勢,并未發生。
此時,侯君集手臂發顫,虎口的破裂更是擴大,鮮血淋淋,就連戰刀都拿的很吃力。
“哼,黃口小兒,可曾服氣?”
“哼,服你又怎么樣?今日你是必死無疑的...”
侯君集臉色鐵青,不過也不嘴硬,直接承認自己不是張濟的對手。
畢竟這張濟久經沙場,從無數生生死死中走過來的...
“哼,倒算是有自知之明...”
張濟也不反駁,微微頷首,淡漠的說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