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擔心曲非煙劇毒惡化,幾人一路疾馳,恨不得插翅飛到五霸崗。
路上藍鳳凰對石帆頗為好奇,有事沒事找石帆東拉西扯。石帆心急如焚,即使藍鳳凰身著苗族服飾有著驚心動魄的美貌,更有天籟般動人的聲音,石帆也基本不怎么搭理她。
藍鳳凰心下有些埋怨道:“難道我比曲丫頭差這么多嗎?竟連話也懶得和我說?”但也只是有些埋怨,并沒有什么嫉妒怨恨之心,相反她對曲非煙有這么好的師父很開心。小丫頭從小孤苦,偌大個神教,也就自己和圣姑兩個知心人,如今有薄衣公子盡心盡力的照顧,藍鳳凰羨慕之余還是很為曲丫頭開心的。
不提藍鳳凰內心糾結,僅僅五天時間,一行六人便趕到了五霸崗。
石帆看見平一指小屋漸漸近了,不禁有些緊張,生怕自己來晚一步。雖說平一指之前打包票一月之內沒事,但自己可不敢真按著一個月的期限走啊......
如今過去了半個月,石帆不敢再想下去,直接運起輕功,迅奔馳進屋子。
只見曲非煙昏睡在床上,雖然面無血色帶有青黑,甚至青黑之色比之前更加濃郁,但萬幸性命還在,石帆內心一松,叫道:“平大夫,藍鳳凰等人已到......”說完竟暈倒在地。
石帆太累了,自從曲非煙中毒到如今接近一個月時間,他基本沒怎么休息過。之前連續七天長途跋涉到五霸崗,稍微休息了一會就又連夜前往苗疆,之后又是星夜兼程返回,全憑這一股意志支撐,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心氣一泄卻是直接昏倒在地了。
平一指聞聲從藥方進來,見石帆倒地不由嘆道:“非煙這小丫頭有你這么個師父,真是她的福氣啊!”說著將石帆扶到一邊椅子上,靠著椅子。
沒辦法,床被曲非煙占了,石帆只能靠椅子了。
這時,藍鳳凰等人也進來了,藍鳳凰直接大喊道:“平一指!曲丫頭怎么樣了?治不好她,圣姑非殺了你不可!”
平一指搖搖頭道:“用不著圣姑動手,我要治不好誰,立馬自盡于此。”
藍鳳凰聞言松了口氣,道:“平大夫可有良策?六翅金蜈我帶來了,還帶了水蛭,不行就給非煙換血!”
平一指一捋山羊胡子,道:“以毒攻毒之法我有九成把握可解毒。你那水蛭換血之法成功率卻不足五成,留作萬一吧......”
藍鳳凰自家人知自家事,點點頭。
轉頭看見石帆昏迷在椅子上,憔悴的面容令人不禁心生憐惜,藍鳳凰這次對石帆真是心服口服了,不由幽怨想道:“若換做我,不知有誰可為我做到如此地步呢?想必非煙如今即使為薄衣付出性命都心甘情愿吧?我藍鳳凰什么時候能遇到一個甘愿為我付出性命的人呢?”
平一指卻不知藍鳳凰復雜的心思,直接道:“藍教主,金蜈給我吧?老夫立即去配藥!”
藍鳳凰聞言收起心思,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玉盒,遞給平一指。
平一指打開看去,里面果然是一只有著三對翅膀的金背蜈蚣,長約三寸許,喜道:“果是異種。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去配藥,藍教主你看著他們倆人。”
說罷平一指轉身去了藥方配藥,如今有了主藥,他信心十足。
藍鳳凰讓手下四位護法先出去等候,自己坐在曲非煙身邊,握住曲非煙的小手輕聲道:“小丫頭,你如今有了個為你甘心服下蠱蟲,千里奔波的好師父,以后再也不會受苦了呢!藍姐姐打心底里羨慕你這個鬼精靈丫頭的好福氣!”
說著語氣一轉,幽怨道:“可你藍姐姐就沒有這么好的福氣了,都二十余歲了還孤身一人,女兒家的青春眼看就要沒了!唉......”
藍鳳凰長得嬌美無比,聲音又悅耳之極,按理說應該不會這么久孤身一人的,可她那五仙教教主的身份卻讓無數人望而卻步。畢竟沒幾個男人愿意招惹一個身攜無數毒蟲蠱蟲的女孩,哪怕這女孩長得貌美如花。
古代女孩十四五歲基本就嫁為人婦了,藍鳳凰如今二十余歲還是單身,真算得上大齡剩女了,難怪她如此幽怨。
石帆和曲非煙都昏睡著,沒人聽得到她的心里話,藍鳳凰這才忍不住倒出心里的苦楚。即使再美再堅強的女孩,眼看著別人都有人陪,而自己卻總是形單影只,也會有脆弱感情迸的時候,這原著中英姿颯爽的奇女子,如今卻像個受傷的小女孩一樣呢喃著心事。
獨自一人說了許久,才從內心世界中清醒過來,藍鳳凰心虛的瞧了一眼依舊昏睡的一大一小,這才稍微鎮定下來,吐吐小香舌道:“還好沒人,這要被人聽去了我可就沒法活了”害羞之色一閃而過,瞬間消失不見。
藍鳳凰等的無聊,不由得鬼使神差的偷瞄石帆,看著那雖然蒼白憔悴但瀟灑飄逸的俊臉心道:“薄衣公子真是名不虛傳,不僅武功絕頂,還長得這么俊俏,怪不得被傳為江湖最讓女子心儀的青年俊才。更何況還這么重情義,真完美啊”
心思一起,藍鳳凰越看越覺得石帆順眼,身不由己的向靠在椅子上的石帆靠過去,似乎想近距離看的更清楚一些。
待得兩人相距咫尺,藍鳳凰感受著石帆睡著呼出的熱氣,不由有些意亂神迷,竟伸出玉手向石帆臉上摸去。
忽然反應過來,藍鳳凰急忙收回已經快要觸碰到石帆臉頰的右手,又慌亂的后退幾步,暗罵道:“藍鳳凰你在干什么?居然想偷偷摸男人的臉?你是不是瘋了?”
從完美的臉頰到潔白的玉頸全染上了一絲粉色,藍鳳凰羞得恨不得鉆到地里去。做賊般的四下看了看,一切都沒什么動靜,這才松了口氣,又看向石帆的俊臉。
藍鳳凰喃喃道:“就一下就摸一下就好了!”
仿佛終于說服了自己,藍鳳凰輕咬紅唇,右手再一次顫抖著向石帆的面龐摸去。
快到了快到了,終于春蔥般的指頭點到石帆臉上,頓時如觸電一般渾身酥麻,藍鳳凰微微喘口氣,這才又鼓起勇氣撫摸石帆的臉龐,竟有點舍不得放開。
正意亂神迷間,耳邊傳來腳步聲,藍鳳凰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跳開,回頭一看,卻是平一指正低頭進來。
慶幸沒被現,藍鳳凰心下暗松,鎮定了一下心神道:“平大夫藥藥熬好了?”說話竟還有些吞吞吐吐。
平一指以為她生怕配藥失敗,抬頭答道:“好了!勞煩藍教主去倒點水來,把藥給服下之后喂她喝點水,這藥苦的厲害!”
藍鳳凰連忙飛奔而去。
片刻后,藍鳳凰端著一晚水進來了。把水放在一邊,藍鳳凰上前扶起曲非煙的嬌軀,把她攬在懷里,示意平一指把藥給她。
平一指遞過藥湯,藍鳳凰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喂給曲非煙,喂完之后又喂她喝了幾口水,這才幫曲非煙擦擦嘴角,放平躺下。
平一指道:“好了!等藥效作之后毒性相沖突時曲丫頭會吐,你去拿個盆子來。”
藍鳳凰點點頭。
拿來盆子后,兩人便坐在床邊靜待曲非煙藥效作。
半個時辰過去,藥效作了。
只見曲非煙可愛的面容有些痛苦,突然喉嚨涌動,像是什么要出來一樣。
藍鳳凰連忙扶過曲非煙,讓其臉朝地上的盆子,只見曲非煙小嘴一張,頓時一團膿血吐了出來,血液有些烏黑之色。
吐了一會兒,曲非煙這才悠悠醒轉,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半天回神過來。
“藍姐姐?你怎么在這兒?我師父哥哥呢?”曲非煙回神之后立馬問道。
藍鳳凰不理曲非煙,道:“平大夫,你再給丫頭把把脈,看看是不是解毒完畢了?”
平一指點頭,拉過仍在愣神的曲非煙的手臂,為其靜靜把脈,片刻之后笑道:“大功告成,毒已經相互抵消,休息幾天便可恢復了。”
藍鳳凰喜道:“太好了,非煙,你沒事了!”
曲非煙環看屋內,看到石帆昏睡在椅子上,面容憔悴,無暇慶祝自己解毒,急道:“藍姐姐,怎么讓師父哥哥那樣子休息?快把他扶到床上來好不好?”
藍鳳凰聞言道:“男女有別,不好!”
曲非煙急的恨不得親自下床去扶,哀求道:“藍姐姐,非煙求你了好不好?師父哥哥之前為非煙跋涉七天不曾休息,然后又馬不停蹄前往苗疆,還在乎什么男女之別啊?”
藍鳳凰嘆道:“你師父要是知道你醒來這么關心他,恐怕也高興呢......”說罷起身將石帆扶到曲非煙身邊,期間近距離接觸到石帆的身體,聞到濃郁的男性氣息,藍鳳凰又有些神迷,連忙道:“非煙,你扶他躺下吧!”
說完紅著臉退到一邊。
曲非煙不察,心思全在石帆身上呢!有些心痛的扶石帆躺下,這才松了口氣,心道:“師父哥哥,非煙有你這么照顧,好幸福!”
平一指把脈完畢,見無事便出去了,只留下兩女在屋內看著石帆,又對視一眼,感覺竟有些尷尬......
曲非煙道:“藍姐姐,你怎么來了?”
藍鳳凰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師父哥哥到我那要金蜈,我信不過便跟來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身中奇毒,話說你什么時候拜的薄衣公子做師父?”
曲非煙聞言喜滋滋一笑道:“就是之前和爺爺一起去湖南長沙,爺爺去找他朋友,第二天回來便帶著師父哥哥一起。在爺爺的默許下,我就拜師了啊”
藍鳳凰聞言有些羨慕道:“小丫頭真是傻人有傻福!”
曲非煙嘿嘿一笑,大眼睛轉個不停,甚是可愛,她也覺得自己確實好運!
藍鳳凰道:“好啦,傻笑個不停,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會。”
曲非煙點點頭。
看著藍鳳凰身影消失在門口,曲非煙這才轉頭看著熟睡的石帆,眼里全是愛意,輕聲道:“師父哥哥,非煙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還好上天保佑讓非煙渡過劫難。師父哥哥,你是不是上天派來保護我的仙人啊?”
俯下身軀在石帆臉上輕輕一吻,又輕輕道:“什么時候師父哥哥你才會懂我的心呢?”說著有些難受,眼淚簌簌而下,打在石帆臉上。
曲非煙流著眼淚在石帆唇上吻了一下,哽咽道:“非煙會等到師父哥哥接受的那一天的!一定會!哪怕非煙等到死!”
石帆絲毫不知少女正對著他流淚,沉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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