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罪人的糾結
九十六罪人的糾結
五十分鐘后。
應該說,真不愧是祭典嗎
所有人都沉浸在大型慶典活動獨有的熱鬧氣氛之。剛才所引起的騷動,像是往湖面里投進小石子一樣,轉眼間已經徹底被遺忘。
順帶一提,不知道是否因為他其實是男性這件事情已經在這里傳開。雖然騷亂是結束了,可是,自那個攤販老板之后,幾乎再也沒有一個人認錯他的性別。當然,也沒有人敢走前向他又或者立花雪乃搭訕。
......這也是難怪的。
有著一頭罕見的銀發,再加推著輪椅,而且同行者還是一個大美人————有著如此多的顯眼線索,一旦消息傳開了,想要認不出他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立花雪乃是很漂亮不假,但是......年輕的一男一女單獨來這種地方游玩,一般來說,會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樣的話,當然不可能會有人走過來煞風景。
亦因如此,姬月華原來的計劃還沒有開始迎來了終結,正可謂出師未捷身先死。
無奈之下,姬月華也只得放棄原來那點兒小算盤,將錯錯地全心投入到玩樂之。
好不容易,總算是把商業街大致逛了一圈。眼看主辦方放煙花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姬月華推著輪椅來到了一個陰涼的角落。
“雪乃姐姐,妳想喝水嗎”
“也是呢......好久沒有像這樣般玩樂了,身也算是滲出了不少汗。既然月華君你刻意問到,那么,我卻之不恭嘍”
“哈哈,交給我吧。”
得到了立花雪乃的許可,姬月華也沒有掉頭走向賣水的地方。
于輕笑聲,姬月華飛快地環視了一下周圍。在確認了沒有人留意著他們之后,便把手伸進了袖子,從里頭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立花雪乃。
“好呀,月華君。居然連走過去買水的功夫都省下來了。你這是有多懶”
“我這不是擔心要是自己走開了的話,雪乃姐姐妳有可能被有不良企圖的人搭訕嗎”
“拉倒吧。我可是傷殘人士喔,誰會對我感興趣要是看到咱們兩人的其一人落單了的話,被搭訕的人一定是月華君你。”
“我說雪乃姐姐......妳這不是在夸我對吧算真的被人搭訕了,我也不會覺得高興呀。”
借著「神喻圣痕」從倉庫里拿出了另一瓶礦泉水,姬月華苦笑著擰開了瓶蓋,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
本來的話,作為非正常離職的軍部成員,他應該連「神喻圣痕」的使用權也被剝奪。
只是,因為若溪宛把他開除的理由并非什么體面的原因————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個人愿望,而管理「神喻系統」的最高負責人又是八意詠琳,所以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許他繼續使用這個連結到二號倉庫的,在他復出的時候給予他的替代品。
當然了。若溪宛和八云梓的用意,是讓他的日常生活變得便利,像隨身攜帶著一個存儲空間。殊不知,這樣反而讓他鉆了空子,給了他私自返回最前線復仇的機會。
......但是,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于立花雪乃仰頭喝水之際,姬月華靜靜地垂下眼簾,望了這位前輩姐姐一眼。
和他不同,立花雪乃喝水的時候并非往嘴里猛灌,而是輕輕啜飲。舉止之透出一種優雅而且嫻靜的感覺。
不含半點雜色的黑色長發在腦后傾瀉下來,于發絲的隙縫之間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雖然喝的只是大街隨處可以買到的礦泉水,但是,似乎是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那張絕美的臉孔寫滿了愜意。
與其他姬月華認識的女性相,這又是另一種形式的美態。
也許是因為出身于舊時代的貴族世家,八云梓身永遠帶著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旁人難以企及的高貴氣質。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優雅,已經融入到她的一舉一動之。那是一種完美無暇的,帶著遠古貴族的千金小姐色彩的美感。
另一方面,若溪宛則是帶著一種有點男孩子氣的氣質。與八云梓相,她的性格更加樂觀﹑率直,身永遠都活力四射,宛如那漂亮的金色頭發一樣,散發出燦爛的光芒,如同太陽一般耀眼。那是一種活潑絢麗的,只要凝視著會讓人感覺到活力的可愛。
他這兩位義姐,雖然具備了同等程度的美貌,性格和個人的氣質卻南轅北轍。唯一的共通之處是,這兩人都是能夠令人心甘情愿地仰視的絕色美人。
與之相對地,八意詠琳又是屬于另一個系統的美。作為真正意義的天才,她的身長期披著由寒冰制成的鎧甲,對于所有和自己喜好無關的事情一直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種孤傲的態度,正如清冷的高嶺之花。但是,在那冰與火的甲胃之下,這位對藥物和科技情有獨鐘的超級天才,實際只是個缺乏人際交流經驗,不知道剛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的,臉皮薄的少女而已。這種笨拙的感覺,非但沒有跟原來的高嶺之花形象發生沖突,反而使這位天才的可愛度破表。
但是,此刻在他面前的立花雪乃,卻和以三人都截然不同。這種溫柔如水,在恬靜之隱含著堅強的美態,像是山櫻花一樣,優美而且淡薄。
面對著立花雪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異性氣息,姬月華不知不覺間便看得有點入迷。與此同時,心卻是久久都不能平靜。
此時,原來的計劃已經完全泡湯了。
借著這次祭典給立花雪乃制造一段良緣,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止如此,這次邀請對方出外游玩,已經演變成純粹玩樂性質的約會————這對于改善立花雪乃今后的生活,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作用。
眼看他在不到兩星期之后得前往戰場了,時間所剩無幾。
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然后袖手旁觀是絕不可能的。先不說對方是他在這個世少數重視的人之一,作為加害者,他有著令對方變得幸福的責任。
但是。
到底他應該怎樣做,才能確保對方今后的人生幸福美滿,足以彌補已經失去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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