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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叩﹑叩。”
“叩﹑叩﹑叩﹑叩...”
“來﹑來了!!請等一下!!!”
時間約略是早上六時四十分左右,正好,是八云梓出門工作后的不久。
一大清早的敲門聲,打破了木屋內原有的寧靜,驚動了在廚房的若溪宛之余,亦吵醒了還在臥室里熟睡中的姬月華。
這一天,是若溪宛難得的假期之一...
本來,她還打算乘著弟弟還沒有起床之前,替他一口氣做好早飯與待會帶過去場的便當...沒想到的是,因為意料之外的訪客的來臨,此刻已是不得不打斷做飯的準備。
無奈之下,只得拿蓋子蓋住才煮到一半的湯。關掉煤氣爐的開關,若溪宛跶跶跶跶地穿著拖鞋從廚房走到了玄關的位置,打開了小屋的木門,把頭從門縫探出去,問道“請問...是誰有什么事嗎”
打開門來,從門縫中探頭出去...映入若溪宛眼中的,是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在清晨的時刻,前來打擾,實在是冒昧了...”
當先的那一個老人清秀儒雅,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肩上還披著一件同色的外衣。左手微微舉起,作了一個敲門的手勢...顯然,剛剛敲門的人如無意外就是他。
至于另一個老人,則是穿著一件灰黑色的服裝,肩上披著與禮服老人一模一樣的外衣,臉上還帶著一條長長的刀疤...雙手插在長褲的口袋中,一言不發地站在禮服老人的身后,神情肅穆地,打量著若溪宛等人所住的木屋。
在看到若溪宛探頭出來后,禮服老人朝著她微微欠了欠身,說道“老夫左悠心,是來尋找一個在數天之前有一面之緣的金發小女孩的...那是一個就如同小女孩妳一般漂亮,卻有著一頭直發,名字中帶著一個“梓”字的女孩子...請問她在這里嗎”
“梓的話...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出門上班去了。請問老伯伯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嗎”
正正是因為沉默,才使那份異樣的壓迫感翻倍。
刀疤老人的臉上,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情,使人不由得便不敢向他搭話。與之相反地,穿著禮服的老人,卻是如此地和藹可親,帶著一副讓人不自覺地便感到親近的溫和笑容....這樣的一個各走極端的組合,到底在這里應該給出怎樣的反應才好
心下正納悶著這兩個老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然后,就一如數天之前的八云梓一般,若溪宛的眼睛在下一瞬間,目光一轉,便捕捉到刀疤老人胸口位置上的軍徽。連帶著,便記起了眼前這兩個老人的身份。
“...我還以為是誰突然造訪,原來,是軍部的第二師師長左悠心..嗎那么,旁邊這位臉上帶著刀疤,束了一條辮子的老人家..想來便是當今軍部的元師大人,東方蒼龍了。”
在意識到來者是誰的瞬間之中,若溪宛的語氣便冷了幾分...雙目中的眼神,登時也變得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
“這樣的兩個大人物,放下海岸邊防的要務不管...突然來造訪我們這種平民百姓的家,找一個無親無故的女孩子,到底所為何事該不會..是來找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麻煩吧”
就連說話當中,亦帶上了三分的敵意....暗藏在話語里頭的刺,就彷佛在指責兩個老者不務正業似的。
話畢之后,若溪宛便一聲不哼地咬著牙,看著眼前這兩個老者,等待著兩人的回答。
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于此時,亦漸漸于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永遠都不能忘記...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是她雙親的身姿。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甚至,比起與八云梓的相遇更早。
那時,軍部的海岸防線區域亦沒有像現在一樣劃分得這么龐大...雖說,沿岸是布下了一條連綿不斷的防線,可是在防線的后方,有一些稍為靠近海邊的地方,那時還不是被重重封鎖的軍事重地。
于舉目便能看到海洋的小樹林里頭,長著猙獰臉孔的異型生物在咆吼,遠處傳來一陣陣防線被突破的警號聲...于母親的尖叫聲中,父親的身軀被二肢呈鐮刀狀的怪物一刀兩斷...在那之后,她的母親,亦因為想要掩護她逃跑的緣故,命喪于異形生物的手里...等到軍部的人員趕到時,在那兒活著的人,就只余下她了。
當時會到那個小樹林的原因...已經記不清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她的父親若溪明,為了確保那個地方是安全的,還多次向認識的人,乃至政府的人員詢問了有關那個地方的情報。
雖然是與海邊有點靠近的地方,但是在前方卻有著軍部的兩至三個防御基地,在甚至是在海面上,也有軍部設下的一些防御工事,所以肯定是萬無一失的....當年,任誰都是這樣告訴她的父親。
出于小老百姓對軍部的信任,她的父親便信以為真,真的以為那個樹林的區域是安全的....現在回想起來,她父親事前所作出的這些努力,也是可笑至極...
與八云梓病死的父母不同...她的雙親,可是著著實實地,因為慘遭橫禍而丟命啊!!
這些年來,若溪宛都一直對父母的死因守口如瓶...即使是親如寶貝弟弟姬月華也好,也沒有把事情透露一點半點。
不去提起,也不想去提起....
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她本人以外,大抵就只有,她的姬友八云梓,以及這間木屋的房東而已。
本來,已經做好了打算...想說將這個秘密帶到棺材里去,一輩子都不再提起,一輩子都不去想這個惡夢...但是,此刻看到軍部中的首兩把交椅居然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潛藏在若溪宛心中近八年有余的負面情緒,就猶如落到燃油之上的火種一般,一下子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p.s.1:謝謝“大哲學家帕秋莉”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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