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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嚴格來說,織田義信在這扯了半天,其實一句有用的都沒說。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說大話,說空話,完全沒有任何可行性。如果坐在織田義信面前的是織田信長,肯定會送給織田義信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后讓他回去好好寫一份計劃書再來。
不過對于冢原卜傳來說,這些完全不是問題。怎么說呢?劍客嘛……尤其像冢原卜傳這種從小到大就和劍術打交道的人,基本上,對于計劃這種東西都是沒有什么概念的。在他們看來,做事情想要成功?信念!努力!只要有這三樣,那么就肯定會成功的。至于能夠取得多大的成功,那就看個人的天賦了。
看到冢原卜傳低頭沉思著,織田義信又再次說道,“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冢原大人您有沒有想過,那就是以如今這種傳承方式,一個流派真的能夠一直傳承下去嗎?”
“嗯?”冢原卜傳聞言一愣,似乎沒有太搞明白織田義信的意思。剛才還在說奧義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又跳轉到流派的傳承問題了?
“冢原大人,請問你本來是什么流派,如今又是什么流派呢?”織田義信淡淡的問道。
“這……”冢原卜傳聞言又愣了,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織田大人的意思是……”
看到冢原卜傳已經明白了,織田義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這個問題!雖然我不太曉得這個習慣是從什么時候傳下來的,不過在我看來,這種事情本身對于流派的傳承就是非常不利的。”
“如果都如同冢原大人您這般,倒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畢竟您的劍術早已經脫離了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又比如信綱,其出自陰流,但如今他的劍術,絕大部分已經和陰流沒什么關系了。”織田義信不斷說道。
“可現如今,卻有太多太多的無良劍客,隨意的將本流派的招數修改了兩下,就自創了一個新的流派。雖然看起來這似乎是個人問題,但如果這個流派就他一個傳人,那么,那個流派不就后繼無人了嗎?”織田義信說到最后,語氣頗為感慨。
聞言,冢原卜傳點了點頭,“確實如織田大人所言,如今所有的流派傳承,都有這樣的問題。”說著,他露出了一臉羞愧的表情自責著,“說起來,當時在下自創新當流的時候,其實和織田大人口中的那種無良劍客并沒有什么區別,一樣都是將原本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的劍招修改了一下,再加入幾招自創的劍術而已。”
“當時,在下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周邊的親友也均對在下感到開心。雖然每次教徒時,在下也會提及新當流的出處,可傳授的,卻全是新當流的劍術。如此下去的話,我的那些弟子,未來肯定也會創立新的流派,長此以往,最終那些古老的流派和原本的劍術,只能存在于傳說之中了。”冢原卜傳搖頭嘆息著。
“不錯,所以我覺得,如果成立了這么一個組織,這些古老的流派就會一直流傳下去。就算真的因為某些原因沒有人愿意學習該流派的劍術,最少也能夠作為劍道的歷史不斷流傳下去。”織田義信沉聲說道,“同時,我還打算為劍道定個規矩,對創建流派進行限制!”
嘛,這個想法完全是順著剛才的話冒出來的,織田義信從來都是這么不靠譜的人。不過沒關系,冢原卜傳已經被織田義信的話給打動了。
“織田大人!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著在下!還請盡管吩咐!”冢原卜傳激動的說道,“在下今年已經77歲了,如果能夠在死之前參與到這等改變劍道命運的大事件中,那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圖點什么,基本上,可以總結為以下四種,名、權、財、欲。名是名聲,權為權利,財即金錢,欲則是私欲。比如美色、美食或者什么技術宅之類的。
對于冢原卜傳而言,劍道,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欲,同時也為了獲得名望。畢竟有誰不想出名呢?人之所以是群居生物,就是因為人多了,才能夠從其他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滿足感。呃……扯遠了。
聽到冢原卜傳的話,織田義信自然非常開心,大笑著說道,“有冢原大人的幫助,我想這件事情必然會成功的!屆時,冢原大人必定名留青史!”織田義信這番話倒并沒有違心,因為如果他目前想象中的那個組織能夠真的成立的話,名留青史那都是小意思了。
隨后,織田義信就提出讓冢原卜傳隨其一同返回伊勢,然后和上泉信綱一同商議這件事情。對此,冢原卜傳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當即就讓他那三個兒子收拾東西。
“織田大人,多謝了!”在冢原卜傳聽不到的地方,冢原彥四郎三人低聲向織田義信道謝著。
“嗯?”
看到織田義信一臉疑惑的表情,冢原彥四郎帶著羞愧的表情說道,“小人等三兄弟天資愚笨,如果不是織田大人想出此等妙法,小人等兄弟三人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父親大人。”
聞言,織田義信露出了傳說中的神技微微一笑,不用絲毫言語,就足以讓冢原彥四郎三人感受到織田義信的偉大了。
回到伊勢,織田義信一邊命人為冢原卜傳等人安排住所,一邊派人急招上泉信綱前來。而上泉信綱再接到織田義信的傳喚后,立刻就放下手邊一切事務趕往了大阪。
織田義信對其可以說有天大的恩惠,平時就算只是一些小事,上泉信綱也從來不會推卻,更何況如今織田義信特意點出有要事要和上泉信綱相商,而且還有冢原卜傳在場。
“成立一個組織,以此來保護流派的奧義,并讓已經存在的流派順利的流傳下去嘛……”上泉信綱聽完織田義信的話后,拖著下巴沉吟著。
“不錯,現如今,現今的流派為了傳承下去,許多人都選擇了無限制收徒。就好像信綱你,就身兼數個流派的傳承。但這種方式,無疑對流派本身是非常不好的。”織田義信沉聲說道。
聞言,上泉信綱點了點頭,很是坦然的說道,“織田大人說得不錯,在下雖然身兼數個流派的傳承,但在創出新陰流后,肯定會用新陰流這個名字將流派傳承下去,如此一來,對于原本的那些流派,確實很不公平。”
“不錯,所以我認為是時候為劍道立下一個規矩,也為流派留下一絲希望了。”織田義信說著,露出了一副傲然的模樣,“我們三人,冢原大人是當今劍圣,信綱你是當今天下第一大流派的開派宗師,而我呵呵所以我相信,如果我們三人一同努力,再加上本家如今的勢力,成功的幾率絕對不會小!”
聞言,上泉信綱和冢原卜傳卻不禁苦笑起來,“織田大人,您實在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雖然新陰流在大人您的幫助下得了一個天下第一流派的名頭,但實際上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在下不過是因為得到了大人您的幫助而已。”上泉信綱苦笑著說道。
而冢原卜傳也同樣連連搖頭,“織田大人,在下雖然被譽為劍圣,但其實那不過是因為在下活得夠久,而且運氣好收了好幾名名氣巨大的弟子。更何況早年間在下就已經敗于織田大人您,如今又是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恐怕并沒有織田大人您想象中的那種號召力啊……”
“這……”織田義信聞言愣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上泉信綱兩人竟然是如此看待他們自己的。是謙虛?還是實情?
就在織田義信愣神時,上泉信綱再次說道,“織田大人,總的來說,這件事情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您的號召力了。您的劍術天下無雙,更重要的是,您是織田家的戰神,更被世人譽為修羅的存在。如果是您,或許能夠得到許多流派的響應。”
說完,上泉信綱表情嚴肅的沉吟著,“不過,就算織田大人擁有天大號召力,但想要讓那些流派將本流派的奧義劍招全部都書寫下來交給旁人保管……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啊。”
聞言,織田義信和冢原卜傳同時沉默起來。之前在鹿島時,織田義信和冢原卜傳就已經提到了這一點,不過兩人對此都是一下就帶了過去,因為這件事情乃是組織建立中最為困難的一件事情,在沒有想到完全之策之前,兩人顯然都不要太愿意多談,但如今,上泉信綱又將這件事情提了出來,而似乎,兩人都不得不去面對這么一個難題。
畢竟,如果這個難題不解決的話,那么所有的設想不過都只是一個笑話而已。人家連流派的招數和奧義都不愿意給你,那還談什么傳承?
三人苦思許久,卻依然找不到什么好辦法。無奈,三人又一茬沒一茬的又聊了兩句,就各自散去。
“究竟,該怎么讓這些流派資源交出秘技和招式呢?”織田義信看著天空苦思著。不知不覺,織田義信就想到了前世看過的那些武俠小說。在這些書中,也有不少書有類似如今這樣的劇情。
“他們那個時候是怎么辦到的呢?”織田義信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乎這么做的話,就能將辦法敲出來一樣。就在這時,麗璐忽然前來求見。
“主公,這是屬下設計的紙鈔,您看一下。”麗璐興奮的將一張紙交給了織田義信。
接過來,雖然織田義信現在真的沒啥心情看這東西,但卻不得不強打精神仔細觀看起來。畢竟是他自己要求麗璐設計出來后就立刻交給他觀看的,而且麗璐如此興奮,自己又怎么能潑她冷水呢?
不過,織田義信隨便看了兩眼,就現了許多的弊端。畢竟后世用慣了紙幣,對于這玩意就算沒有什么研究,也能說出不少的想法來。
“麗璐,你這設計的太沒有美感了,雖然紙鈔是用來花的,但我認為最少要漂亮一些,這樣也能讓人們潛意識的想要使用它。”織田義信不斷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另外,防偽標志,也就是預防別人制作的這個圖案,設計的還不夠復雜,不過這也不怪你,到時候我會讓果心設計一個出來,畫符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
“還有,紙鈔面額的不同,樣式也應該不同,如此一來,人們單憑樣式就能夠知道是多少錢了。同時,面額不要都這么大,要更加親民一些。我認為,只要大量的平民都愿意使用,那些富人自然而然的也會跟著使用了。”
織田義信嘴巴一張一合,幾乎將麗璐設計的紙鈔批得一無是處,但麗璐并沒有生氣,而是不曉得從哪里掏出一張紙來,認真的做著記錄。不得不說,在錢這方面,麗璐太過于執著了。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吧。
過了許久,織田義信才停止了批斗,可隨即臉色就變得非常的無奈,因為被麗璐這么一攪合,原本就沒有什么想法的他,腦袋更是空空如也了。好吧,也不能說是空空如也,應該說腦袋里裝的,全是前世各種鈔票的樣式。
見狀,麗璐頓時沮喪的問道,“主公,您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屬下太沒用了?”看那架勢,恐怕織田義信說錯了一個字,麗璐就會給他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女人是水做的。
聞言,織田義信連忙將麗璐摟在懷中,“沒有,我哪里會這么覺得呢?畢竟這只是你第一次設計紙鈔而已。我之所以如此,只是在考慮關于流派的問題。”
說著,織田義信就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雖然他不覺得麗璐能夠提出什么好點子,但多一個想法做參考,總是不錯的。反正如今他什么想法都沒有,也不怕被再攪合了。
聞言,麗璐連忙思考起來,不過麗璐又如何可能想得出什么辦法呢?要知道他對于劍客的理解,還只停留在用劍作戰這上面呢。不過,麗璐似乎覺得如果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的話,肯定會讓織田義信不開心,所以她絞盡腦汁,最后把她的經商之道搬了出來。
“主公,對于流派屬下不是很理解,不過屬下倒是可以通過商業來為主公分析一下。”麗璐沉聲說道。
“哦?說來聽聽”織田義信聞言樂了。本來他覺得麗璐肯定想不出什么辦法,結果現在麗璐竟然要用商業那一套進行分析?好吧,最少織田義信從來沒有從這方面想過。
“剛才聽主公您的說法,奧義和劍招應該就是一個流派最為重要的東西了。那么在商業上來說,如果想要得到別人認為很寶貴不愿意割舍的東西,那么有幾種辦法來得到”麗璐沉聲說道。
“如主公您所言,許多流派的傳人其實生活的并不好,那么我們完全可以用錢來購買。第二,主公您可以先聯系一些愿意配合的流派,相信這種流派肯定會存在。許多不會做生意的人,看到別人都在賣,就算自己本來不想賣,可能也會跟風賣掉。第三,主公可以制造一種輿論,讓世人認為只有將奧義和招數交給您的,才是強大的流派。”
麗璐不斷說著自己的想法,而織田義信聽著聽著,就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變成了認真傾聽,因為他現隨著麗璐的話,自己腦中似乎出現了一個越來越明確的想法。
待麗璐說完,織田義信輕笑著捏了捏麗璐豐滿的酥胸,“不錯你的話讓我有了很多的想法呢晚上好好獎賞一下你。”
“哼!屬下才沒時間接受您的賞賜呢!”麗璐聞言,沖織田義信做了一個鬼臉,隨后就飛快的跑開了。
“這個丫頭”織田義信笑著,隨后起身離開了居所,卻是去找李華梅了。因為他現,多聽聽別人的想法,確實挺不錯的。
“讓流派交出奧義和招式?”李華梅詫異的看著織田義信,隨后無奈的嘟囔著,“主公,您又不正經了,這種事情對本家有什么好處啊!”
聞言,織田義信頓時尷尬的訕笑道,“這不是剛好到了鹿島,恰巧碰到冢原大人在抱怨他的三個兒子,而我又不小心冒出來這么一個想法,最后忍不住順口說了出來嘛……”
好吧,被李華梅這么一說,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如何通過這件事情來讓織田家獲得好處,他完全還沒有任何的想法。之前冢原卜傳在織田義信說出織田家和朝廷時,曾經調笑過,但那是織田義信完全就只有這么一個想法,唯一想到的,只有織田家在諸多流派的心中,地位大大的提升。
或許這會讓許多流派的傳人想要出仕時選擇織田家,但顯然,這種好處可是相當不明顯的說。當初織田義信幫助上泉信綱開道場,最終還不是為了能夠讓織田家的家臣、平民有機會獲得上泉信綱的指點?
就在織田義信呆時,李華梅的聲音驚醒了他,“對于流派的事情,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明國有許多和流派類似的門派,他們也是將秘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過一般來說,如果朝廷想要得到那些秘籍的話,只要朝廷的實力足夠強大,一般不會有門派愿意冒著滅門的風險拒絕的。”
“勢力嘛……”織田義信聞言嘀咕著。
看著織田義信一邊嘀咕一邊離去的模樣,李華梅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又繼續做著自己手邊的事務來。她和織田義信可不一樣,非常非常忙碌的說。
“流派?阿市不懂耶!”阿市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的看著織田義信,似乎再問織田義信怎么會問她這種事情。
“沒事,不懂也隨便說說嘛說不定你哪句話就能解決我的疑惑呢?”織田義信摟著阿市笑道。
“這樣啊,那阿市就隨便說說啦”阿市聞言笑道。她當然不懂流派了,在於大將阿市強推上來后,阿市就一直努力的經營織田義信的后宮,對于其他事情幾乎重來都不過問。所以她能夠說的,也只有自己管理后宮的辦法。
“規矩,阿市覺得無論是什么,都要有規矩。定下嚴格的規矩,什么人能做什么事,什么人不能做什么事。就好像阿市是正室,所以就必須去做正室才要做的事情。而多卻是女仆,就只能做女仆才能做的事情。這和感情無關,而是因為規矩就是如此。只要規矩嚴格定下并嚴格遵守,并且確實能夠帶來好處,那么自然而然,就會得到大家的認同了。”阿市一臉認真的說道。
嘛,看來這些年來,阿市成長了不少啊,想當初還是什么都聽於大的小女孩呢
“正室……規矩……”織田義信聞言再次嘀咕著,他似乎已經抓住了什么。
在大阪城中閑逛著,織田義信漫無目的四處張望,腦袋中不斷想著剛才麗璐、李華梅和阿市說的話。不知不覺,他就來到了練兵場中。
“哈哈!康政,你小子是永遠都打不贏我的!”一個囂張的聲音傳入了織田義信的耳中。抬頭看去,卻是本多忠勝和榊原康政這兩個冤家正在比武。旁邊,一大群人圍著不斷起哄著,顯然兩人不但在比武,而且肯定打了什么賭。
“嗯?比武……打賭……”織田義信的腦子里,忽然閃過傳說中的一道光,隨后,熟悉的浪蕩笑容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