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町,織田義信左擁右抱著李華梅和鶴,身后是前田慶次、白木行久等人一字排開,怎么看,似乎都像是惡少出游的場景。嗯,如果無視掉在織田義信周圍轉來轉去,不時纏著他撒嬌催促的吉……
“吉,你就不能乖乖的跟著我們嗎?這里你又不是沒有來過。”織田義信無奈的看著吉嘆道。
“嘻嘻因為吉還沒有坐過船嘛甚至海邊都還沒有去過呢!”吉歡快的說道,顯然對于等下的出海很是興奮。
“嘖嘖,還真是可憐啊不過等下上了船可要乖乖的哦”織田義信無奈的看著吉說道。
“放心吧叔父,吉可是最乖的呢”吉嬉笑著說道,順便送給了織田義信一個大大的鬼臉。
“這丫頭……”織田義信搖頭苦笑著。
“很可愛啊嘻嘻相信以后肯定是個大美人呢到時候不知道又便宜了哪個大色鬼呢?”李華梅嬌笑著說道,只是這話……好吧,織田義信同學表示自己完全沒有聽到。
不一會,一行人就來到了津島町港口處,“主公,那就是屬于我們的船,阿歌特號!”身后的麗璐·阿歌特這時緩緩走上來,指著停靠在海港中的一條船帶著自豪的語氣說道。
“哦?它就是我們的船嗎?嘿,看起來還真的和之前那些船完全不一樣呢”織田義信聞言頓時就來了興趣,“造價如何?作戰能力呢?另外是否能夠量產?”
好吧,這確實是織田義信看到這艘船后立刻浮出來的想法,雖然聽起來似乎很坑爹,但這卻是這小子成熟之后的一種表現。對于任何事務,優先考慮戰爭用途,這才是一名身在亂世之中的武士最重要的想法。
“價格倒是還好,至于性能方面,主公您就得問鶴姐姐了這是在她的幫助下在建造出來的”麗璐·阿歌特嘟著嘴說道,顯然對于織田義信對于船本身沒什么興趣有些不滿。要知道她在這艘船造好的當天,可是直接睡在了船上面的說。
好笑的看著麗璐·阿歌特耍著小脾氣,不過對于她的話織田義信更加吃驚,“哦?鶴,這艘船竟然是你造的?”
“屬下也只是幫忙出出注意而已……”鶴低聲說著,隨后給織田義信講解起來。
“這種船只按照麗璐的說法,應該是歐羅巴大陸那邊的主流船只之一。25米長,可載貨物約為1000石。優點是吃水較淺,在近海或者大型河川處也可以通行,而且速度很快。不過根據主公您的提議,所以為了能夠遠洋,屬下將雙桅改成了三桅,混合使用了橫帆和三角帆……”
“因為是風帆驅動,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海員,而且本來就是為了貿易所做,作戰能力并不是非常出色。不過如果改良一下的話,足以將本國那些安宅船比下去……”鶴說到最后,整個人都有些激動起來,或許對于她這種一出生就和大海、船只打交道的人來說,對于船只的感情完全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好吧,鶴說得大部分內容,織田義信是有聽沒有懂,不過他卻也明白鶴后面所說的那些話表示了什么。“如果這樣的話,萬一遇到海賊……”織田義信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點請主公放心,屬下所說的沒有什么作戰能力,只是說在大型海戰的時候。平時對于一兩艘船的小海賊還是沒有問題的,而那些水軍眾一般都隸屬于某個大名,看到本家的旗幟是不會隨意出手的。”鶴低聲解釋著。
“嗯……不過靠別人可不行啊,畢竟未來可是不好說呢。”織田義信沉吟著,“那這艘船的造價是多少?”
“大約在8000貫左右……”
“……這么貴?那你們……”織田義信古怪的看著鶴,雖然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任誰都能夠猜得出來。畢竟既然船只這么貴,阿歌特商會怎么可能有錢造的出來?
看到織田義信疑惑的表情,鶴頓時好笑的說道,“主公,屬下說的只是造價,是完全委托給別人制造的價格,我們自己造的話,肯定會便宜很多啦畢竟那些木頭都是我們自己去砍的……”
“呃……”織田義信搔了搔腦袋,最后決定還是問得再直白一點,“那我們要過多久才能再造一艘出來?”
“以目前的速度,恐怕還得2年吧,畢竟這艘船建造的資金很多都是依靠主公您從殿下那邊,還有三河那邊得到的錢財……”鶴低聲說道。
“唉,那也只好這樣了。”織田義信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對此很是失望。不過他也明白,再想從其他地方弄到錢財來造船,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麗璐的阿哥特商會為了造船,也幾乎沒有給織田義信貢獻一個銅板的資金。這顯然是不符合最開始的設定,哪怕織田義信不在意,其他人也會對此有疑惑甚至不滿。畢竟,沒有任何人會喜歡把錢丟進無底洞里。
登上甲板,望著前方的茫茫大海,織田義信忽然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暢快,不曉得是誰說過的一句話不由自主的被他說了出來,“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一個男兒奔向大海呢?”
“主公,以您的身份,這輩子也不可能奔向大海了”李華梅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織田義信幻想中的那種熱血沸騰瞬間被冷卻了下來。
回頭充滿怨念的看著李華梅,“華梅,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嘛用不著這么打擊我嘛”織田義信郁悶的抱怨著。
“嘻嘻,屬下這不是擔心主公萬一心血來潮真的奔向大海,我們這一大家子可就得接受殿下的雷霆怒火了呢”李華梅嬌笑著。
“切,我怎么可能那么無聊。”織田義信不滿的說著,隨即就直接轉換了話題,不然他可不曉得李華梅還會說出什么打擊他的話來。
船只緩緩駛出津島町,一路乘風破浪直奔界町。雖然織田義信很囂張,但也沒有無腦到穿越美濃直接前往淺井家的地盤。而且走海路顯然快了許多,比起走陸路的時間最少要少上2、3天。
一上船,吉就將登船前對織田義信的保證拋出了腦海,瘋了似得在船上到處亂跑大呼小叫著,對于從來沒有見過海出過海的吉來說,如今的情況實在是非常有趣。只是這副模樣,又哪里有半點織田家大小姐的模樣?如果濃姬或者織田市等女看到的話,恐怕織田義信會死得很慘吧?幸好,這里只有李華梅和鶴,而她們對于女孩子的教育顯然并不只限于大家閨秀。
“坊丸,你也別在這邊傻站著了,也一起去玩吧小鬼頭,就要有小鬼頭的樣子”織田義信拍了拍坊丸的肩膀笑道。他早就看到坊丸看向吉那一臉羨慕的表情,對于坊丸,雖然是織田信行之子,但織田義信對他卻是非常非常的喜愛。
怎么說呢?坊丸很聽話、懂禮儀、好學問、勤練武,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織田家的基因就是這么霸道,那一臉萌萌的正太臉真心不要太可愛。所以一直以來,織田義信都將坊丸當作自己的兒子一般對待,雖然這小子在有了孩子之后,才發覺自己對坊丸的這種喜愛類似于父愛。
“……是。”聞言,坊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眼前的誘惑。
“真是個堅強的孩子呢”李華梅的聲音從織田義信的身后傳來。
“是啊。”織田義信感嘆著。織田義信很清楚坊丸從小到現在都過著什么樣的生活,除了修業,還是修業。這并不是織田義信強加給他的,也不是他的老師島左近等人要求的,而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因為他很清楚,他不但是織田家的一門眾,更背負了替父親贖罪的責任。
看著在那邊雖然有些拘束,但還是跟在吉的屁股后面興奮玩耍的坊丸,織田義信有些迷茫的問道,“華梅,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將信行的事情告訴坊丸?如果沒說的話,可能到現在他依然可以很快樂的生活著。”
“主公,信行大人的事情在尾張人盡皆知,又有誰能夠永遠的瞞下去呢?雖然現在他的生活有些艱苦,但只要堅持下去,他的未來必定會大放光彩。想來,信行大人在天有靈,也會感到很欣慰吧”李華梅輕聲說道。
“唉……”
“好了主公,麗璐妹妹找你,快去吧”李華梅見狀,好笑的推了一下織田義信說道。
“嗯,那你看著這兩個小鬼,可別讓他們掉下去了。”織田義信聞言,轉頭笑道。
“呸呸!瞎說什么!”李華梅瞪了織田義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
來到船艙內麗璐·阿歌特的房間,織田義信沒有絲毫猶豫就推門進去了,“咦,你在研究什么啊?”織田義信帶著失望的表情問道。
“怎么?屬下沒有在換衣服主公您覺得很失望嗎?”麗璐·阿歌特沒好氣的諷刺著。話說,自從之前一次換衣服時被織田義信看了個精光后,麗璐·阿歌特換衣服的時候就變得加倍小心起來。
“是啊本來以為可以看到一副美景的當然,現在的景色也不差”織田義信一臉賤笑的說道,比起臉皮,他說自己第二厚,又有誰敢稱第一呢?
聞言,麗璐·阿歌特的俏臉頓時變得緋紅起來,自從之前那次觸電一般的感覺,麗璐·阿歌特面對織田義信就失去了平常心。幾乎被他隨意調笑一下,就會面紅耳赤。“就會胡說八道!屬下找主公是有要事要說明的!”麗璐·阿歌特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沒好氣的說道。
“哦?是什么事情啊?”織田義信隨口問著,在麗璐·阿歌特的面前坐了下來,隨后拿起桌上的啤酒為兩人倒滿。
“是關于之前提到的和明國貿易的問題。”麗璐·阿歌特一口將杯中酒喝光后,看著織田義信輕聲說道。
“哦?說來聽聽?”織田義信聞言,頓時一臉好奇的問道。
麗璐·阿歌特臉色緋紅的看著織田義信一邊好奇的看著自己,一邊恬不知恥的握著自己的小手不斷撫摸著。在連續抽了兩下沒抽出來后,麗璐·阿歌特干脆裝作沒看到一般,定了定神直接說道。
“主公,根據屬下在界町的打聽,此時明國已經海禁多時,想要和其貿易,必須擁有勘合朱印狀才可以。”
“勘合朱印狀?”織田義信聞言呆了一呆,可惜就在麗璐·阿歌特想要趁機抽回手的時候,織田義信卻迅速反應過來,又是一把抓住不斷亂摸著。
“主公!”麗璐·阿歌特羞憤的說道,只是不知道為何,話一出口,卻變成了嬌嗔的語氣。
“嘻嘻,你說你說我聽著呢”織田義信嬉笑著說道。
見狀,麗璐·阿歌特猶豫了一下,最終任命一般的任由織田義信拉著自己,而她則開始解釋起來。
嘛,簡單來說,所謂的勘合朱印狀就是一個貿易許可證,只有有了這個東西,才可以和明國進行貿易。
“嗯,兄長大人也提起過,想和明國進行貿易,必須得得到許可。”織田義信點了點頭應著。
“不錯,明國海禁之后,就頒發了這種朱印狀作為貿易的許可憑證。根據打探的消息,目前這些朱印狀全都在其他大名的手中,根本不可能拿到手。而如果沒有這種憑證,就算擁有朝廷的許可,恐怕也無法和明國進行貿易。”麗璐·阿歌特說到最后,表情很是無奈。
雖然麗璐·阿歌特并沒有和明國進行過貿易,但從那些其他歐羅巴大陸的商人口中,她很輕易的就能得知如果能夠和明國進行貿易的話,這個利潤會有多么的恐怖。可眼下,不單單有倭寇的問題,甚至還得弄個許可證出來。
“這樣啊……”織田義信沉吟了片刻后,拍了拍麗璐·阿歌特的小手笑道,“放心吧,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