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小說旗
李懷虛還以為鐘珍所說的這個師父,就是那位化神修士的神識。心想看她如此情急地想知道那人的模樣,定然是已經去世了,看來養魂木真的取不出來,不然早給那人用了。
他壓根都沒想到一個化神大能,竟然將神識附在一個癡傻的老婦人身上。
激動了半天,換來更大的失望,李懷虛撲通一聲,仰面倒在地上,望著小空間的頂發呆。不過他也就是呆了一彈指的功夫,便立刻猛地跳起來。
“你既然能腹中藏寶,干脆將乾坤鏡給收到丹田里,帶著我和小鬼到外面去,再去尋一條養魂木。”
這次換了鐘珍得意了,她學著李懷虛,翹起一條腿抖啊抖地,“你總得給些好處,我憑什么幫你辦事,剛才還打算搶了我的木頭跑掉。大家也算是同舟共濟,你簡直一點義氣都不講,太混帳了。”
“我雖然打算搶了你的養魂木,卻并沒說以后不回來看你和小鬼啊。如果能再尋一根木頭,當然會還給你。”
“當我是傻子騙,你瞧我今年只有三歲嗎?”
小鬼睡了許久,被說話聲吵醒,將腦袋鉆到中間兩人之間,“我今年還不到三歲,也不是那么好騙的,姐姐你千萬不要相信這人,他真是從頭壞到腳,渾身生瘡的那種壞。”
從那些修士口里,小鬼聽過一句話叫做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是形容一個人極其之壞的。他卻忘記原話,隱隱記得是這么說的,便直接套到李懷虛的身上。
“信不信由你。我堂堂老祖,雖然經常干些不怎么上臺面的事。卻也不是喜歡丟下同伴不理的人,而且向來說話算話!”李懷虛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坦然說道。
鐘珍半個字都不信,即使師父以后真的到了煉身期,恐怕李懷虛早就忘記曾經的承諾,肯定不會去找她。
不過為了獨孤破城,盧瑾瑜。陳前輩。馬洛師兄他們不被這兩人給吃了,她還是得想方設法去外面尋些能補充元神的東西,給小鬼和李懷虛當食物。
嗯。還有朱子陵,也不能讓他們吃了,鐘珍在心里又補充了一人。
至于這些熟識的朋友是否有外界修士的精血,誰也不曉得。如果沒有外面的精血倒還好。可以活得壽終正寢,不會飄入小空間里。可萬一如她這般。肯定會被小鬼一把撈在手里可吸收了。
鐘珍心想,散去的魂魄,如果沒有被吞噬了,未必真的會散掉。說不定還能留下點什么。就好比男阿婆那樣,尋個癡呆的人直接鉆進去,還能活下來。
外面山洞再無旁人。鐘珍步入鏡外。
她全身上下的珍寶袋全部都給李懷虛給搜刮走了,就連衣服都只讓她穿一件薄薄的內衫單褲。光著腳丫子。
原因很簡單,為了怕她一出去就不回來。
李懷虛本來打算將她全部給扒光了。鐘珍拼死拼活也打不過,無奈之下將匕首都放在脖子上了,“你要敢強行脫光我的衣衫,現在就死給你看。”
有的事可以忍,有的事卻是決計不能忍,大姑娘被人扒光了衣衫,以后不用再做人了。
雖然明知道她肯定不會尋死,可是匕首都架在脖子上,逼到這一步,李懷虛想了想,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鬧得太過了不像樣子,往后還有不少事要求她,以后不好共事。
小鬼卻是猛盯著鐘珍看了許久,嘴角流下一絲可疑的唾液說道:“原來姑娘家穿這么少很好看啊!”
這哪里是個什么孩子,真是氣死人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就被鐘珍踢了個大跟斗,從小空間的這頭滾到那頭,直接撞到墻上,半天沒起身來。小鬼雖然不懂得打架,但是身體卻很結實,怎么捶都錘不爛,似乎他也沒覺得疼。
站在石洞里,鐘珍用手摸了摸鏡子,卻發現手直接穿了過去,根本碰不到此物。
“豬都沒有你蠢,剛才教了你半天了,凝神用你的魂魄之力,不要想著用手。你對于外面這個世界來說,是處于存在與不存在之間。”李懷虛在鏡子里大叫。
“我只是先試試,別瞎嚷,會讓我分心的。要不你來,我回去了。”鐘珍沒好氣的說道。哪里能那么快就適應這外頭的東西,總得有個適應與過渡的時間。
剛才在鏡子里,她已經能夠碰到李懷虛了。李懷虛的靈體只有半個,比起她與小鬼,更加趨向于虛無,因此直接用手碰不著。
她試了許久,慢慢摸索出一點門道來。方法有點像她在打斗的時候,以魂魄之息來感應周遭動靜相似,然而這次不是感應,而是要實實在在地去觸碰。
“我摸到了!”鐘珍驚喜地一聲驚呼,不料這么一分神,手一下子又穿過鏡子,又白做工了。
里面的李懷虛和小鬼齊齊發出嘲笑聲,她仿佛還聽到小鬼撲通倒地的聲音。
足足花了差不多一天,她總算能將手握著鏡子,感受到此物的實體。質地帶點金屬又仿佛是玉石,而且含有靈力。
不過鏡子卻是有主的,上面附有一縷強大的魂魄之息。
簡直與乾坤鏡里的法寶的感覺太相似了,鐘珍一陣驚喜,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能收為己有。
她使出神力,試圖吸收鏡子上那縷魂魄之息,不料吸了半天卻沒什么反應,竟然紋絲不動。
集中精力這么久,鐘珍的魂魄已經極其疲乏,只好回到小空間里,見已經沒有人旁觀。李懷虛和小鬼早就看膩了她對著個鏡子摸啊摸的一整天,各自歪在自己床鋪睡覺。
第二天仍舊如此,吸收不了鏡子的認主魂魄,她只能再次敗北而歸。
李懷虛看得氣悶不已,“你也太弱了,鏡子上的神識也沒那么強大,從前我也探過一次,怕自己會散掉沒敢在外面呆太久。”
魂魄就是所謂元神,魂魄之息也就是神識,這點鐘珍還未徹底習慣外面的用詞。
“到底是什么修為的神識,感覺就好象是小螞蟻啃大山似的,牙口再好也啃不動啊!”
“應該是化神期。”李懷虛悠悠說道。
鐘珍無語到極點,要不是打不過此人,她簡直像將他的臉給踩上無數腳。她如今的神識相當于筑基期,去吸收人家化神修為的神識,李懷虛在旁邊看了兩天的熱鬧,現在才說。
難不成就是耍猴子玩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