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作者:孫九娘本章:
白家的這些子孫之中,資質好得讓眾人矚目有那么幾人,也包括朱子陵在內,然而獨孤破城猛然發覺,在所有人之中,他的修煉速度最快,并且最為穩打穩扎,是唯一沒有使用靈晶和任何丹藥的人。
他后悔得大跌,早知道就不那么賣力修煉了!
獨孤破城將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全部放在腦中,將自己這么多年的的一點一滴,用一個旁觀者的眼睛,如看一本書似的想了一遍。
獨孤家雖然對他不錯,卻是一直客客氣氣,與其他的孩子并不相同。他七歲就被丟到天劍門,說法當然冠冕堂皇,作為這一輩的長子,將來要撐起家族,當然要早一些自強自立。
與家人之間永遠都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墻,獨孤破城雖然不解,但并未放在心上。心想自己不在爹娘爺爺祖爺爺身邊長大,當然不如弟弟妹妹他們那樣與長輩們親近。
獨孤家從未有人做官,不管是文職還是武職,只有他是個例外。當初爺爺的解釋是,家里大不如前,需要有個人去軍隊給皇帝效力。
無論是在門派,還是在軍隊中,獨孤破城無數次經歷生死邊緣,因為不拼命真的會死。
在天劍門,有個苛刻到讓人發指的師父,被師父強行丟到軍隊也是一樣,有白云那個小心眼的惡婆娘拿他當看門狗一樣使用。
白云統領的存在,就像一只踩在他頭上的腳,永遠是他的上官。自從獨孤破城加入軍隊,不斷被她派遣去做一些最為危險的事。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困惑無比,為什么走到哪里都那么倒霉。
現在當然清楚了,有個人在他一出生,就打算讓他活得比別人辛苦,以此來鍛煉心性。熬過去了,就是一條人上之人的龍,熬不過就是一具被人遺忘的尸體。
白云是怎么死的?當然是洪令則殺的。因為他獨孤破城的性命被那個心性已經走火入魔的女子所威脅。
磨刀石已經將刀磨好了。再磨下去,刀弄折了就得不償失了。
修煉到了煉魂期,他的命在老皇帝的眼里,變得非常值錢。所以白云的死期當然也就降臨了。
先前已經與鐘珍討論過一番了,基本上兩人的意見相同。老皇帝如今的年歲不小,還能不能等到另外一個孫輩出生然后長大是個大問題。以眼前的情景來看,老皇帝不會放過獨孤破城。
他就是一條砧板上的魚,無路可逃。
“。。。你就當自己是一個大門派的下任掌門好了。別覺得是在做皇帝,這么想就會好多了。”鐘珍如此安慰道。
“你見過哪個大門派行事這么邪惡,將人當豬狗一樣,隨便殺了吃他們的血肉。”
“花間閣不就是的,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豬狗。”鐘珍背靠著獨孤破城,腦袋朝后,盡力靠近他的耳朵,仍舊是用很小的聲音悠悠說道:“剛才我說的辦法其實很不錯對不對,有這個宏偉的目標,你的人生會變得很精彩。日子也會過得愉快一些。你覺得如何?”
獨孤破城想了想,“我還真沒看出你竟然有這樣的見識,你說的那些似乎有一些道理,我得再仔細琢磨一番。”
鐘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養魂木她是堅決不肯留在手里,這個繼承人的位置,誰坐上去她的命都不安穩。就算獨孤破城再不愿意干,也得慫恿他做。反正做了皇帝也不吃虧,靈晶大把的花,總比一直被關著強多了。
“你慢慢想。我先走了,養魂木還在老地方,就是寧國的那個小客棧的地底下,你可以派遣人去取。或者親自拿了交給你爹。差點忘記問了,皇帝老兒現在什么修為,煉身中期還是后期?”
“煉身中期,天下屬他修為最高,不然其他人怎么會那么聽話。你別走啊,丟下我一個人做這個孤家寡人。日子太苦悶了。”
鐘珍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講道:“大叔,你要明白,修行得修心,這未嘗不是對你的磨練。”
“你別將我當其他人那樣當個傻子哄。修行就是修行,怎么做人與修行一絲一毫的關系都沒有。”
鐘珍驚異地盯著獨孤破城良久,心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做這么久的兄弟,果然是有些道理,大家想法差不多。
獨孤破城只是隨口說說,并未注意到鐘珍面上的驚奇,他滿腦子都是眼前的局勢。
“明珠的事不好辦,我真怕那位爹會將我與她給毒翻了,直接丟去洞房。”
“小珠姐姐如今在哪里?”
“我怎么會知曉,你幫我去打聽打聽,讓她趕緊嫁人。對了,別嫁朱子陵那個混帳東西。”
獨孤破城突然想起鐘珍的面具,靈光一閃繼續說道:“不如你干脆戴著面具,扮成明珠的模樣,假意心甘情愿的嫁給我,留在皇宮里,以后我們兩人也好合計你的后續計劃。”
鐘珍氣得要死,這是什么爛主意。姑且不論能不能騙得了那位心思詭異的老皇帝,她是寧死都不愿意呆在皇宮里的。
這地方圍墻宮殿都是黑乎乎地,就連傻傻的黃毛都喜歡花花綠綠的羽毛,外面的世界再怎么亂,也多姿多彩。
“兄弟歸兄弟,但是也不能為了你將我自己給搭上。咱們就此別過,不用送了。你是他兒子,又不是我兒子,頂著追殺幫你保管養魂木二十多年已經非常夠朋友了。以后有事傳信給我,沒事的話也可以傳信,但是不管有事沒事,我是決計不會留在皇宮的。對了,面具不在我手里,給瘸子戴著回家了,當初被追殺得太狠,只能借給他用用。”
獨孤破城眼睜睜地看著鐘珍意氣風發揚長而去,羨慕得他眼睛都紅了。這家伙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
鐘珍走出小宮殿沒多久,便見韋尚迎面而來。
兩人互相見禮后,鐘珍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已經好好勸過獨孤將軍了,養魂木他知曉在什么地方,改日定然會奉上。既然事了,當下還得勞駕韋兄送我出宮。”
韋尚見她倒是爽快,干脆利落地將什么都說完了,略微愣了一下,稱了聲謝,便帶著鐘珍往外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