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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宮乃是寧國第一大派,大門口自然不可能是一扇雙開大門,豎著兩個石獅子。
門派遠離凡俗,占地到底多少瞧不出來,群山環繞,滿山的樹木蒼翠欲滴,遙遙望過去,樹木之間,都是瓊樓玉宇,氣勢華貴。
山門外種滿開滿紫色小花的高大樹木,樹木的盡頭有一座幾丈高的大拱門,以上好白玉精雕細琢而成。穿過拱門,便是一排玉石階梯,足足有上千層,直接通往一座占地極其廣的五層華麗宮殿。
拱門外光是看門的弟子,就有十來人,一色的煉魄中期修為,穿著清一色的寬大的白色長衫,腰間挎劍,站得筆直。
接拜帖的那人竟然是個煉魂初期的修者,排場真是不小。
鐘珍也不知這么搞,紫霞宮到底買不買賬,陸天顏會不會來相見。她哪里敢對陸天顏提及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因為姓陸的身份極其特殊,乃是一位煉身老祖的親傳弟子。再說從前算是見過,曉得點底細,比較容易打探消息。
陸天顏如果那么好見,豈不人人都來仰慕一番,遞上個帖子求見。
因此鐘珍等了兩天,回話說道:陸公子忙著呢!
當然口氣自然是沒這么生硬,但是意思差不多。
都花了幾萬靈晶置辦行頭,住宿吃飯觀景,鐘珍不得已又煉制了不少“魄力丹”賣了,哪里肯就這么打道回府。
偷個東西竟然這么麻煩,她也真是無奈到極點了。
又等了一天,突然遠處一柄長劍上站著個人嗖地飛來,落到馬車前方不遠處。此人雖然不見得如何俊美,體態卻是十分勻稱軒昂,衣著得體貴氣,帶著一股寧國男子并不多見的男子氣概。
透過馬車簾子邊角上的小洞,鐘珍一見此人,臉就沉了下去。誰來不行,偏偏是他。
此人乃是曾經暗墓門的長老鄧普斯。
鄧普斯打量了馬車還有盧瑾瑜等幾眼。又看了看后面浩浩蕩蕩的追隨者們。見旁邊站著的盧瑾瑜是個煉魂中期的修者,拱手行禮后問道:“我乃是紫霞宮的長老鄧普斯,敢問可是慕容公子慕容卿塵等一行?”
盧瑾瑜也客氣上前見禮,“見過鄧長老。的確是我等,特來紫霞宮拜見陸天顏陸公子。”
鄧普斯大喜,果然是慕容小公子前來,他快步走到馬車跟前,這次卻并未只是拱手。乃是彎了個腰,行了個頗有誠意的禮。
“慕容公子可在里間,鄧某已聞閣下文名許久,聽宮內弟子說公子正在山門外,特地專程趕來拜訪,不知公子可有閑暇,與鄧某一敘。”
鐘珍沉思了一陣,鄧普斯是紫霞宮的長老,而且還是寧國大世家鄧家的精英子弟之一。見不到陸天顏,與他混個臉熟也好。當年在暗墓門。雖說吃了點小虧,可是姓鄧的倒不是個心眼太多的人。
她唯一擔心的便是,此人十分好色,不曉得與他前去,會不會倒霉被陰到床鋪上。
眼下真是無法可想了,再等下去未免打草驚蛇,又十分丟面子。陸天顏這個王八蛋還真當自己很了不起么,竟然避而不見。
盧瑾瑜見鄧普斯離馬車太近,作為一名隨身護衛,做戲也得做全套。忙上前攔在前面,“鄧長老,我家公子體弱受不得驚嚇,不如我們到一邊說話。”
鄧普斯也沒見怪。聽說慕容小公子纖纖弱質,也怕真的唐突了這位佳人外加大才子,退開了兩步。“是鄧某失禮了,久聞公子大名,著實是有些心急,失了禮數。”
此時鐘珍已經想清楚了。先混進紫霞宮再說,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輕輕咳了一聲,她將嗓音調試好了,便開口道:“瑾瑜你且先退下。鄧公子客氣了,我也曾耳聞鄧公子之名。公子修為高深,在下只是一煉魄修者,公子如此敬重著實愧不敢當。只是不曉得鄧公子尋在下,所為何事?”
鄧普斯在馬車外聽到慕容小公子親口與他交談,心情有些激動。聲音真好聽,有如少女,卻又比少女多一些暗啞的磁性,好似一根羽毛輕輕劃在心口,著實讓人覺得心癢難熬。
這兩年來,但凡有些聚會,大家彈琴講詩作畫,都會不約而同地說起這位小公子。
無論是那天人之姿,還是那意境超絕的畫作,讓大家推崇不已。
只是小公子深居簡出,從不見人,身邊還有一位煉魂中期的隨從,就是想偷偷看一眼都難。
要不是慕容小公子喜愛觀景作畫,恐怕誰也沒法子一飽眼福。
鄧普斯這些日子都忙著與蒙國打仗完畢的善后事宜,又叫一些亂七八的的門派雜事給絆住了。本來有幾次得了空去見慕容公子,卻恰好又錯過了,再去尋人,卻是遍尋不見。
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公子竟然到了紫霞宮的門口。
鄧普斯禮下于人,全然不管自己是個煉魂長老,對方只是個煉魄五層的修行者。“慕容公子不要見怪鄧某唐突,我生平最喜丹青一道,卻是眼高手低,筆下所作之畫,實難入目。聽聞公子大才,因此便想請教一二。”
鐘珍聽了暗笑,你那手字畫,果真是很難入目得很。
她曾經見過鄧普斯在扇子上畫的山水題的字,拿到普通人中,當然可以糊弄人。可無論是字還是畫,只具其形,真真好似被抽掉了骨頭,殘廢得如同一團散沙,實在不堪入目。
她又輕咳了數聲,仿有不適之意,順手捅了捅馬車里的孟來寶,手指在孟來寶的手背上比劃了個“見”字。
孟來寶一顆心有九竅,馬上就明白了,趕緊說道:“公子可是累了,我們還是走吧!哼,我看那個什么陸公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才子,避而不見必定是怕被人戳穿。紫霞宮這么大的名聲,卻是藏頭露尾,讓人好生瞧不起。。。”
“寶兒。。。”鐘珍作出責怪之聲。
“公子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公子身子不好,何苦再挨下去,萬一有事可怎么辦?”
鐘珍嘆氣道:“不可無禮,你又亂說話了,紫霞宮乃是泱泱大派,陸公子天下聞名,不見我這籍籍無名之人乃是理所當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