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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瞠眼了,“咋明天就要出發?”
寒初雪邊朝著同樣一臉意wài的楊德彪和曾靖軒兩人使眼色,邊道,“娘,您剛才不也聽到了,楊大哥他們除了跟爹他們送人到豐昌,自己還有事要處理,還有些人要接家人去豐昌安置下來,這么兜兜轉轉來來回回的,就是緊趕慢趕一個來月也趕得很呢,要是萬一沒能趕回來,靖軒可就要錯過鄉試了,到那時豈不可惜。”
這……耽擱人家前途這種事,秀娘當然是不能干的,可是今晚才說好,明天就出發,這也太趕了吧。
“可是再怎么說,你爹他們總得收拾些行禮,大柱他們也得跟學堂請假呀。”
寒初雪卻一臉沒什么大不了的擺擺手,“哎呀娘,比起會誤了靖軒的考試,那些都是小事了,豐昌那邊,除了后來買的人,我還想著家里現在人手有些多了,更好抽一些人過去幫忙呢,爹他們的行李明天一早讓他們一并帶來就好了,至于學堂那邊,讓栓子哥他們幫忙跟夫子說就行了。”
從云陽救回來的那批人,之前歐立梅還選了一批去寒家,現在家里又買多了那么多的人,這批人自然也該各歸其位了,當然像梁娟、吳剛這種屬于后期技術工種,現在在自家又有重要崗位的人,現在并不急于過去,但其他干雜活的人倒是沒必要再留在這邊了,趁這次正好一并去豐昌。
被寒初雪繞了進去的秀娘一時間也迷糊了。
聽起來,好象也挺對的,對于學子來說還真沒什么比誤了考試更嚴重的問題了。
趁著娘親還稀里糊涂的時候,寒初雪朝曾靖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xù說服自己母上大人,拉過二柱和楊德彪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小妹,你咋非要我們明天就出發呀?”
二柱這娃到底是有些心眼的,看出問題來了。
寒初雪拉過兩人低聲道,“三哥,其實玉華堂哥的腿是寒玉祈指使陸家豪撞瘸的,現在玉華表哥為了不擔個狀告兄長的名聲,只告了陸家豪,安揚代表羅家施了壓,開陽縣令根本不敢徇私,過不了幾天,陸家發現情況不對時,肯定會把寒玉祈供出來,爹和你們要是不離開,少不得會被牽扯進去,三哥你懂了不?”
陸家豪被抓走前后已經三天了,如果陸家的人反應快一些,現在應該已經明白不找個替罪羊是救不出陸家豪的了,如此寒玉祈隨時都會出事,所以老爹他們必須盡快離開,省得被纏上。
不告sù大柱他們,倒不是她信不過大柱他們,只是他們幾個性子直,若真知道了這內情,難免會在神情上露出破綻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連他們也不知道。
驟然聽到寒玉華受傷真相,二柱還真是意wài,雖然他知道寒玉祈這人一向眼高于頂,卻想不會他居然還能這般狠毒,居然指使人撞瘸了自家兄弟,“這畜生,他咋能干出這樣的事來,小妹咱懂了,你放心,明天一大早就算爹還沒酒醒,咱和哥扛也會把他扛上馬車離開這的。”
在學堂學習了一段時間,二柱當然知道名聲對讀書人的重要性,自然也懂了寒初雪的苦心。
不管怎么說,寒玉祈是他的堂兄,就算現在他們家過繼到二房了,寒秀才夫婦還是他們的三爺爺和三奶奶,是長輩,以前為了給寒玉琴攢嫁妝為了給寒玉祈攢考費,三奶奶就試過誣陷自家大哥打她,以此逼爹爹休妻給錢,現在明擺著寒玉祈得去坐大獄了,誰知道這兩人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來,會拿孝道倫理做什么文章,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避開了。
“可是小妹,我們三個走了,你和娘、二姐他們該怎么辦呀?”
要知道為了寒玉祈,三奶奶可是沒什么干不出來的。
寒初雪得yì一笑,“三哥,娘可是個婦道人家,我和姐更是個小姑娘,家里沒男人在,自然只能閉門不待客了,就我們家現在那門墻,他們難不成還有本事砸門或是爬墻進來?若是那樣,被打死打殘那可都怨不得我們了。”
二柱想了想,會意的笑了,能有本事砸門或爬墻的肯定就是男人,明知人家家里全是女主子在還有兩個是沒出嫁的小姑娘,還敢砸門或爬墻,那可不是讓人打死也沒地喊冤去么,如果是以前二柱還要擔心一下,但現在不說小妹本就一身的本事,就是家里的那些下人也不是擺設,那邊真敢來硬的,只會更落不得好絕對占不了便宜的。
“那行,等明天我們走了后,你們就把門戶關好,誰也別讓進。”
見他終是應了,寒初雪高興的直點頭,轉頭找上了楊德彪,“楊大哥,這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也聽明白了,我的要求很明確,沒到八月份,不要讓我爹他們回來,可以嗎?”
楊德彪本來聽到寒初雪讓寒永柏跟著商隊,還急急的讓他們第二天就走,還以為她這是急不可迫的便想奪自己的權呢,沒想到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他雖不是讀書人,但走南闖北這么些年,有什么事他是沒看過的,自然也猜到寒初雪這般做的用意了,在孝道大如天的大昌朝,對于那些分不清楚好賴的長輩,避開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行,二小姐你放心,我一定讓老爺他們玩得開開心心的,不到八月絕對不回懷集來,就是開陽也不去。”
這案子是在開陽縣審理的,若是他們跑到開陽去,說不得就會跟那些人撞上,甚至于寒爹爹自己聽到了消息,一時沒忍住自己跑去公堂,楊德彪的這保證確實讓寒初雪大為滿yì。
“好,如此,初雪就在這謝過楊大哥了。”
楊德彪忙笑著擺手道不必,雖然寒初雪一直沒改口,但楊德彪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懂得主仆有別,就算他們沒賣身,但現在他們已經是捧著寒家的飯碗了,對于寒初雪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往那般一口一個妹子的叫著,人家不改口,那是對他的尊重,但他自己卻不能不懂事的把這當成理所當然,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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