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踢自己的居然是個身高才過自己腰的小毛孩子,那男子也怒了,指著寒初雪就罵了起來。
“你這小孽種,居然敢打本少爺?”
寒初雪一手拉住想沖上前的二柱,眼睛微垂,“掌嘴。”
眾人茫然,掌嘴?掌誰的嘴,誰打呀?
卻見那頭剛剛還乖乖不動的某驢,脖子一甩,那根套在它脖子上的繩子就這么朝著那男子甩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剛好抽在那男子的嘴上。
一聲慘呼,男子在原地愣了轉了幾圈才站立不穩的摔趴在地上,掩著嘴的手不斷的有血自指縫流出。
四周一片寂靜,這嘴掌得夠狠的,最主要的是這行刑的太出乎意料了呀,所以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就是一再領教過某驢的神奇之處的寒爹爹等人也全傻了,沒想到阿軨居然還會掌嘴的呢,這驢子到底是咋養的呀,太神了。
寒初雪卻不甚滿意,牙都沒掉幾顆,這也算是掌嘴?
某驢……
小祖宗原來你是想落人家的牙呀,早說呀。
這次那男子沒再爬起來了,主要是被嚇到了,一頭驢子能打人呀,這得多驚悸人呀。
寒初雪可不會任由他裝死,“把他拖過來。”
一心想讓她消氣的某驢連忙甩出那繩子,一把卷住那人,麻溜的拖了過來。
寒初雪撇了撇唇角,某驢秒懂,驢蹄一提一踩。
噢!那男子一聲慘呼,“活”過來了。
“住手,快住手,爺可是伍長的小舅子,惹上本少爺你們一家別想活著離開懷集鎮。”
原來是個有后臺的,只不過……
“伍長是什么東西?”
明白這小妹不太懂得世俗之事,二柱忙附耳解釋。
原來大昌朝是郡縣兩級制,而自然村是最基本的組成單位。十村為一里,長官叫里正,五里為一伍,長官就叫伍長。地位比里正高一級,不過同樣也是不入流的小土官,但現官不如現管,作為懷集鎮最高級別的無品官員,伍長在這一帶還是很有話事權的。跟羅家可以說是懷集一帶并稱的兩大土霸王。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話寒初雪當然也懂,可是人家都已經欺到頭上了,叫她就這么忍了那更是不可能,她會容忍寒永松那些人,是因為有血緣的牽絆在,而眼前這痞子,跟她有一文錢的關系嗎?
“原來是個假借伍長之名,強搶民財的地痞流氓,阿軨拉著他游街兩圈,讓所有人看看。無視朝庭律令法紀的人是如何一個下場。”
游街?
某驢表示好抗拒,可是誰叫它是帶罪之身呢,為了讓某娃不再事后算帳,只得脖子一揚,把繩子綁緊些,揚著四只蹄子,噠噠的便跑開了。
已見識過它的掌嘴神功的圍觀者,可沒誰敢攔它,一看它來了,急忙閃開。等寒爹爹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某驢拖著跑得沒影了,只隱隱的聽到他的慘叫聲。
“二丫,萬一那人真是伍長的小舅子可咋辦?”
民不與官斗。寒爹爹雖然不是怕事之人,但作為一個普通農民,怕惹上官非的心理卻還是有的,至于秀娘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全都憂心忡忡的看著寒初雪。
“小妹,還是叫阿軨回來。咱們趕緊回家吧。”
大丫的這建議,除了閻君,全都一致舉手贊成,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些平頭百姓,真跟當官的對上了,肯定是會吃虧的,反正這鎮上的人又不認得自己一家子,只要跑回家去了,想來那伍長也沒那般容易找得著他們了。
寒初雪朝他們安撫的笑道,“爹娘哥姐,你們就放心吧,沒事的。”
她不喜歡惹事不代表她怕事,別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員,就是皇帝親自來了,她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一家子就這么站在集市門口等去游街的某驢回來,而四周的人已經散去了,一是沒戲看了,二是剛才那人在鎮上作威作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少住在鎮上的人都認得他,還真的是那位新上任的伍長的小舅子。
不管是伍長夫人還是伍長都不是講道理的人,這鄉下來的一家子,明顯是招惹上大麻煩了,未免被牽連眾人自是不敢再往他們身邊靠,頂多就是聚在遠處,嘰嘰咕咕的議論著。
而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寒爹爹等人也明白,剛才那男子只怕真沒說謊,小閨女這是真的把大人物給招惹到了。
正頭痛的想著怎么勸小閨女回家,便見一群人走過來了,為首的一人長得五大三粗的,身后還跟著幾名壯漢,一看就來者不善。
一路走來,其中一名壯漢猛的抓過一名路人,問了幾句,不用聽寒初雪也能猜到,肯定是找自己的,看來是小的被打了,大的來找茬了。
果然那名被抓的人顫悠悠的朝他們這方向一指,那壯漢立馬一把將人甩開,一行人朝著寒初雪這邊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那頭拖著人跑的驢子是不是你們家的?”
寒爹爹心里有些慌,不過還是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是咱家的。”
為首的大漢當即臉一沉,伸手就想抓寒爹爹。
寒初雪一個錯步,攔在了寒爹爹身前,“何事?”
大漢只覺得身子似被什么撞了下,立時站不穩的往后退了兩步,他身后的人急忙扶穩他,不過雙方的距離倒也拉開了,一下子便壁壘分明。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是個小娃兒,原本心中驚疑的大漢也沒再多想,只以為是這小娃兒不知厲害,居然敢出手推自己,剛才雙方站得太近,還真沒誰看清楚,自也不知道寒初雪有沒有出手推人了。
“大膽,敢推本官,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寒初雪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連官服都沒穿,你說你是官就是官嗎?”
大漢的臉頓時鐵青,他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土官,哪來的官服,這死丫頭居然敢嘲諷自己,真是找死。
當下惱羞成怒的吼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寒家的人一聽急了,秀娘一把拉過寒初雪,大丫擔心的站在一旁,大柱兄弟和寒爹爹幾個男人站成一排把幾個女人護在身后,“你們憑什么抓人。”
大漢怒極而笑,“就憑本官是這鎮的伍長。”
“老夫倒不知道,小小伍長還有私設刑獄的權利。”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聽到伍長臉色一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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