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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夫人,是有鄉親時不時拿些野物去鋪上跟我們換糧食,小的想這樣打來的獵物新鮮,也能賣得好價,所以就收了,只是福滿樓畢竟是做生意的,小的不可能完全照獵物的高價格來換,所以一般是四升糙米換一只野雞,若是有野豬可以換一石糧,其他的也是這般比市面上的高價低上那么一些,卻不至于讓鄉親們吃什么虧,畢竟除了我們鋪子,其它鋪子很少收這些,鄉親們就只能跟行商打交道,那些人甚少老實的,一般都會把價格往低里壓。”
羅老夫人點點頭,看向寒初雪,“寒姑娘,你爹去福滿樓換糧是如何一個價,你跟丁掌柜的說說。”
寒初雪應了聲是,這才道,“我聽爹說,這十多年來他打到的獵物在福滿樓都是一升糙米換一只野雞,野豬是三四斗,聽說若是打到老虎還能換一石糧呢。”
丁滿一聽這話,冷汗都下來了,“不可能,老爺、老夫人小的從來沒用這樣的價格收過野物,請老爺、老夫人明察。”
羅老夫人淡淡的瞥了寒永松一眼,“可是這十多年來有鄉親卻是一直以這個價跟福滿樓換糧的,這人還是你們帳房先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弟弟呢。”
這滿帶嘲諷的話,聽得寒大爺爺老臉火燒似的,要是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白活這么些年了。
而丁滿也恍悟了,當下喊道,“小的想起來了,這些年寒帳房確實經常會拿野物回鋪上換糧,說是他兄弟打到的,鄉里人不好意思上門來,所以就托他幫忙換些口糧,小的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把換價都往上提了一提,一只野雞就有五升糙米。這事不止小的,就是全鋪子的跑堂伙記也都知道的,老爺、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喚他們來問一問。”
寒永松自是不想這事給人知道的。可是時間一長,總會讓人看到的,所以丁滿才敢這樣說。
這時葉管家也上前道,“老爺、老夫人、夫人,小的剛特意私下問過福滿樓的伙記。丁滿所言屬實,還有小的在寒永松家里搜出了這么些東西,請老爺、老夫人、夫人過目。”
說著,他朝身后的人打了手勢,那兩名家丁會意上前,把手里捧著的東西全放在了地上,還將那些盒子打開了。
眾人看去,卻是有一匣子的銅錢,用繩子串成一串串的,整整齊齊的排在那里。滿滿的。
按大昌朝的用錢習慣,一串錢就是半貫即五百文,兩串為一貫,而那匣子里的錢就算沒數也能看出好幾十串,那可就是十幾貫的錢了。
另一個匣子放的卻是一些銀手飾,雖沒金飾那貴重,但在一般人家能有這么一匣子,那絕對是富裕人家了。
而葉管家還嫌這些不夠刺激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老爺、老夫人、夫人。這是小的在寒永松家搜出來的,是他現今在鎮上住著的那個小院的房契。
這話一出,就是羅家的人也有些動容了。
懷集鎮雖說不是什么大郡縣,卻因為是南北來往的要道。本地又盛產大米,其繁華程度可一點也不比一般的縣差,甚至一些窮點的郡都不如它呢,這樣一個地方的房子,想也知道肯定不便宜,而這寒門子弟出身。只是在鎮上當個帳房的寒永松居然有本事買一個小院。
羅老爺眼神有些不善的看著丁滿,自己是不是應該詳細查查這福滿樓的帳呢。
丁滿這時真的狠不得跳到寒永松身上,啪啪的給他幾巴掌,這混球絕對是在害自己呀。
可惜他不敢,不過有人卻是敢的。
自進來就只說過一句話的寒秀才突然轉身,朝著寒永松照頭照臉就甩了兩巴掌,“你這孽子。”
寒永松被打得直接摔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撐起頭來時,那嘴角都帶血了,可見寒秀才打得多用力,也難怪打完人后,他自己也抖得厲害。
也難怪,在確認自己在科舉之路走不遠之后,寒秀才可以說把所有的希望都壓成了這個長子身上,甚至為了他,把老三的學都停了,后來雖說寒永松不爭氣,但寒玉祈卻是個聰慧的,于是寒秀才又把希望壓在了他身上。
為了讓這長子長孫能心無旁騖的念書,寒秀才可以說把全副身家都壓上去了,他說鎮上的學堂好,寒秀才就一直讓他在鎮上念書,就算他后來成了親也沒讓他回去鄉下,甚至寒玉祈出生后,為了這長孫能出人投地,能不被人看不起,寒秀才兩口子就靠著鄉塾的那點糧撐日子,把自己露田所有的糧都送到鎮上來了,為此他還冒著被鄉親們戳脊梁骨的危險硬是要老二老三兩家每年一石養老糧。
如今老二因這事恨上了自己兩口子,老三嘴里不說心里肯定也是有怨的,如果一切像寒永松所說的那般,他也就認了,可是如今那擺在地上的錢匣、那銀飾盒子、那張房契,都在硬生生的打他的臉呀,原來從頭到尾這孽子都在把自己兩口子當傻瓜似的耍著,在自己跟他娘在鄉下連吃頓白米飯都要左思右量的時候,他一家子竟是在鎮上住著青磚房穿金戴銀好飯好菜的逍遙著,自己費心費力養出來的居然是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讓向來清高愛面子的寒秀才如何接受得了。
寒永松也是讓打懵了,好半晌才捂著臉,怯怯了喚了聲,“爹……”
“不要叫我,我沒你這樣忤逆的兒子。”
砰的一下,寒玉祈跪下了,“爺,爹怎么敢忤逆您老呢,這些、這些東西……”
寒永松要是戴了個忤逆的罪名,那么他們這一家子就真的完了,所以寒玉祈急了,想讓寒秀才消氣,可看著那些鐵證,一個沒經過什么事的少年真的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想說不是自家的,可是光那房契上的名字就容不得他抵賴了。
沒等他想到借口,葉管家已經道,“這些東西,是我帶著家丁由丁掌柜帶路,親自在寒永松家里搜出來的,當時還有個叫寒玉琴的小姑娘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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