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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散文詩詞
作者:終于動筆書名:
得到提醒的寒爹爹底氣可足了,虎軀一挺,“咱憑啥要認?”
寒永松根本沒想到他敢這樣子說話,當下被他反問得一怔。火然文`
寒爹爹也不管他,轉頭朝里正就說開了,“里正,其實你還是不知道的,這寒永松不是咱的親大哥,他保的這樁婚事沒跟咱商量過,這算啥子媒人?秀才娘子也不是咱親娘,她同意了,那你讓曾家找她要親孫女去,咱家的孩子她可是做不了主的。”
寒爹爹一家被分枝別宗因是在宗族內部過繼根本不需要上報的,又是剛生不久的還沒傳開,所以里正還真不知道,至于寒永松,因為他怕寒秀才愛面子不肯同意所以壓根沒進寒秀才的家門就直接找到寒爹爹這來了,自然也不知道兩天前生過什么事了。
于是里正看著他,他看著里正,兩個人都懵了。
最后寒永松還是得問寒爹爹,“老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寒爹爹此時心里正有氣,自是不想搭理他,“就是剛才那話的意思,咋,三哥你沒聽明白?”
這句三哥一出,寒永松更懵了,他明明是老大好不好,難不成他爹還另外有人給他生了娃?
若寒秀才在場知道他這樣想自己,絕對會氣得給他一巴掌,你自個心思歪就別把所有人都給想歪了。
看寒永松的反應,還真像不知道兩天前生過什么事,寒初雪冷冷的笑了笑,“三堂伯似乎真不清楚,那就讓大爺爺來告訴你吧。”
說著她垂下的手悄悄結了個印,一道看不到的屏障從正屋門口撤去,露出了站在門外的寒大爺爺一大群人。
根本沒想到門外有這么多人在的寒永松回頭一看,差點嚇得尖叫,這些人啥時候來的呀?
不過他們這幾個人因一心想逼寒爹爹他們同意大丫的親事,根本沒注意門外的情況,所以也沒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當然以他們的那點見識也不可能想象得出這些修士手段的,只以為是這些人腳步輕,他們一時間沒聽到,除了有些意外有些懊惱外倒也沒作多想。
看到寒大爺爺來了。秀娘頓時委屈的哭喊起來,“他大爺爺,您可要救救咱家大丫呀。”
寒爺爺朝一家子安撫的道,“你們放心,咱這族長還沒死呢。輪不到旁人來給你們二房的子孫當家作主。”
說完,他眼睛一掄,瞪在了寒永松的身上,“你爹娘不是說你在鎮上當帳房先生的嗎,咋改當媒人了?你好歹也念了幾年的書,竟然學婦人去干這種嚼嘴皮子的活,還不如回家來種田呢,至少不丟人。”
以寒大爺爺的身份,寒永松看到他時就趕緊站起身了,只是招呼沒打就這么被噴了一臉。聽著站在大爺爺身后那些村民的奚笑聲,他一張臉頓時青紅交錯。
“大伯,我沒有。”
“沒有?”寒大爺爺氣哼哼的一瞪眼,“咱是年紀大了,耳朵可不聾,剛在門外可聽得清清楚楚你說大丫這婚事是你當的媒。”
在他身后的琴姨也笑道,“寒大爺你的耳朵絕對沒問題,這話咱們都聽到了。”
其他村民立時附和,之前因為這婚事秀娘被他們母子逼得差點要跳河,大伙心里對這寒永松就已經很不屑的了。現在又親耳聽到他是如何逼迫親兄弟賣女兒進火坑的,更是完全看不起他來了,自然也不會再給他留面子了。
當下便有人起哄問道,“說來也奇怪了。這媒人啥時候變成只需跟一家商量這婚事就算是談妥了?秀才家老大,咱家看中鎮上一戶人家的閨女了,要不你也幫咱作媒,跟咱商量好了,讓咱三天后抬她進門吧。”
這話一落頓時引來哄堂大笑。
那個曾夫人也是個潑辣的,見這些鄉下的泥腿子這樣笑話自己。不管不顧的就罵了起來,“什么叫只跟一家商量,我們家可是跟他們家的老夫人商量的,寒老夫人還親手交了庚貼,這婚事可由不得你們賴。”
說完她轉頭看向里正,“里正,你說這婚事是不是得算數。”
里正這時也是云里霧里的,不過他收了曾家的好處,自然是要幫人家作事的,便點頭道,“沒錯,雖說寒永柏是大丫的親爹,可是秀才娘子是他的親娘,當奶的作主自然是要算數的。”
寒大爺爺搖搖頭道,“里正,剛才永柏的話可能你沒聽清楚,那老頭子就清楚的說一遍吧。寒永柏一家已經跟我三弟家分枝別宗了,他現在是我二弟的子嗣,別說有我這個族長在寒家二房的事還輪不到他三房的人來作主,說算是老頭子不在了,也沒有作小的給大的作主的道理。”
要知道在大慶朝宗族觀念可是很強的,而宗族里的尊卑也是很嚴格的,而這地位是以輩份排名來排的,跟才能無關,不管你再有本事,長就是長,幼就是幼,不管寒秀才多有學識也改變不了他是寒家末房的地位,所以盡管他得父母歡心,盡管他有功名在身,族長這位置終究還是寒大爺爺的,他頂多就是有一個在宗族有事時可參與議事的位置。
而二爺爺排名比寒秀才高,在宗族里地位就比他高一點,現在二爺爺沒了,寒爹爹一家過繼了過來,就形同于是二爺爺的代表,當宗族有事時寒爹爹也是有位置的,可以說現在他跟寒秀才在宗族里是平起平坐的,他們家的事就是寒秀才也不敢隨意指手劃腳了,更別說是他的媳婦了。
很清楚這其中道理的寒永松那是完全的無法接受,他上回回來時明明老二還是自家的呀。
“大伯,這種事可不能亂說的。”
寒大爺爺刮了他一眼,“咱可沒你那信口胡來的本事,這事族譜上寫得清清楚楚,有村長和眾鄉親一起見證的。”
人證物證俱在,顯然這事實已經不容爭辯了。
里正雖說算得上這十里八村的土霸王,但這貫穿著整個大慶朝的宗族制度他還真沒膽子去挑釁,聽到寒大爺爺這么一說,自是不敢再強硬說這親事秀才娘子能作主了。
曾夫人仍是有些不服,“你們寒家可接了我們家一貫聘禮錢的。”
寒大爺爺掃了她一眼,懶得跟她一個婦道人家多言,“誰接了你的聘禮錢,你找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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