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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該死的。”貝貝甩著自己的手,滿意自己出拳的力度,眼前這人的鼻梁骨肯定是斷了,這樣才能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哦,我的上帝,我的鼻子。”斯坦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一看自己捂著鼻子的手,驚恐的說道:“血,好多血。哦,上帝,我的鼻子是不是斷了。”
“我不是上帝,但是我能告訴你,對,你的鼻梁斷了。”回答她的事更大聲的哀嚎和翻滾,顧貝貝不屑的看著地上的男人面若寒霜的說著:“玩笑,我看你是腦子進水才想和我開玩笑。反應過激,這才是我正常的反應。試試,見鬼才要和你試,被瘦弱的我一拳就能打到的男人,真真有男子氣概。”
貝貝的冷嘲熱諷令洽談室內的人面面相覷,更讓躺在地上的男人羞憤難堪。
“律師,我要告她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還有那份合同我絕對不會同意按照之情協商的解決,除非她拿出全部的違約金,并且公開向我道歉,并聲明永不跳芭蕾。”
斯坦捂著自己的鼻子忍著痛,惡狠狠的看著貝貝,一字一句說著:“我會讓你為自己的無禮和傲慢付出代價的。”
匆匆來到兩人身邊的律師面色低沉,對方律師立馬蹲下檢查傷勢并且拍照取證,然后義正言辭好的說道:“Paolo女士,對于您攻擊我的當事人的事實大家有目共睹,我會擬定律師函正式提起訴訟的;并且關于之前解除合同的事項,兩方律師剛剛做的協議的條例統統不作數,您要做好賠償全部違約金的準備。”
芭蕾舞團的律師一反之情的和稀泥的態度強硬的說著,臉上掛著言談得意,心理想著,若是自己能從利文斯通律師團手中取得勝利,那么自己的律師費是不是能立馬上升一個水準呢?或許他應該知會自己的助手一聲,可以開始準備了。
相反的利文斯通的律師這邊如喪考妣,一聽對方的話就知道自己這幾天的努力可能要白費了,想發火卻沒法開口,要知道自己來之前他們老板可以交代過,一切看Paolo女士的心情,就算賠錢也沒事。
“笑話,你想讓我賠錢就賠錢嗎?”貝貝直接將手機扔給自己的律師道:“看看照片,聽聽錄音,再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走向。”
利文斯通派給貝貝的律師打開手機,翻著貝貝拍下的那張近距離的照片,比對了一下他手中的戒指,心中一喜;然后在貝貝的示意下點擊音頻播放器,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在會議室中響起。
斯坦心理知道情況不妙,于是在地上哀嚎的更起勁了。
“Paolo女士,我認為您的舉動完全構不成惡意傷人,相反的您受到了性子非常惡劣的職場騷擾;若是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出來。”利文斯通律師團的律師滿臉笑意的看著貝貝,然后禮貌的說道:“您說的對,之前兩方的協議不作數,我的當事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我們絕對不會妥協的。”
芭蕾舞團的參與談判的人心里一陣懊惱,早知道應該早點簽署解約協議了,現在去的更大。
貝貝冷哼一聲,既然她剛動手那么勢必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就算她錢很多不差這筆賠償金,可面對這種人渣她是一個鋼镚都不會拿出來的。
“很好,我就利文斯通的律師出來的律師有水平。”顧貝貝不經意的一句夸獎讓對方挺起自己的胸膛,恢復英國人特有的貴族表情。
“要求很簡單,我要告躺在地上斯坦先生對我進行職場騷擾,至于打人那是因為迫不得已出入女性的正常防衛罷了。”她吹吹自己的手背關節處,繼續說道:“還有,關于這份合約本身就不成立的。我根本就沒有正式到芭蕾舞團報道,在新加坡出事后也沒有相關人員對我的的事情進行慰問;相反他們在得知我可能無法繼續跳芭蕾后居然單方面判斷我違約,讓我支付莫須有的賠償金,我想這不僅僅是在法律上站不住腳,更應該接受人性道德的審判。”
“可你參加了舞團的巡演,這代表你是承認自己是舞團的人,只是少了一個正常的報道流程而已;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次的巡演你獲得了名利,這是多么大的一筆資產。”芭蕾舞團的秘書據理力爭,力圖扭轉局面。
貝貝嗤笑:“我參演,那是出于娜塔莉亞老師和羅伯特得邀請才提前加入演出的,可以說是完全出于事情,律師可以將兩人列為證人。哦,對了,我要求舞團支付我合約上應得參演薪資,并且賠償我在新加坡的損失,具體賠償金額我會讓讓人進行評估,列清單附在律師函上的。”
貝貝態度強烈的說完,也不再理會停止哀嚎的男人,提腿跨步離開;利文斯通的律師笑著收交代自己的助手收拾桌面上的資料,準備走人。
至此,兩方準備的私下方案談崩了,絕對對簿公堂。最終的結果,當然是以顧貝貝勝利告終。
“vera,等等。”羅伯特在得知情況后就立馬趕了過來,希望能幫到貝貝,或者多少能起到潤滑劑的作用,奈何還是遲了,兩方交惡是注定了。
貝貝笑著對他點頭,“羅伯特,好久不見。你們先去車里等我吧,我和羅伯特先生聊聊關系不大,不需要你們在場。”
那句先生讓羅伯特意識到貝貝的冷淡,有些尷尬的看著她,真誠道歉,“新加坡的事我很遺憾也很抱歉,當時我接到團里的命令必須提前離開,之后我就被卸職了。”
貝貝對此不發表任何言語,微笑以待。
有些人有些事沒必要勉強,起碼他回國后向法國大使館施壓,這就已經足夠了,畢竟同他有直接聯系的Lisa夫婦已經過世了,直接和他的交情也不算太深。
“我剛得到消息,你同他們協商破裂,并鬧翻了?而且,你還打斷了斯坦那小子的鼻梁骨?雖然或許是他咎由自取,但我想說你很不理智。”他板著臉說教到,隨即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這樣的資格,放軟態度有些憂心的說道:“如果你還想繼續在芭蕾舞界發展的話,得罪巴黎芭蕾舞團對你今后的發展很不利,我勸你最好息事寧人。”
“你是來當說客的嗎?”貝貝拿下自己的墨鏡,笑的疏離:“或許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已經不太適合跳古典蓓蕾。因此我準備去舊金山,試試新東西。”
“你是說現代芭蕾?”羅伯特不可思議的說著:“你是在開玩笑嗎?那也叫芭蕾?”
“你覺得呢?對于我來說芭蕾不是生命,只是是舞蹈的一種。現代芭蕾也能讓我站在舞臺上揮灑汗水,如果Lisa在的話必定會同意的。”貝貝戴上自己的墨鏡沖著他揮揮手,坐上車揚長而去。
羅伯特遺憾的搖搖頭,低聲說道:“可惜了,她是這么適合古典蓓蕾,少了她必定少了許多經典傳承。”
他想起自己不幸去世的好友,看了看芭蕾舞團的大門,有些落寞邁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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