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見她接完電話后臉色不太好,以為是敲詐短信,關心的問道:“誰的電話?說了什么?現在個人信息泄露很嚴重,要不我給你換個號碼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若是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我爸的一個朋友。只是我想不明白她聯系我的理由。”沒讓她等很久,短信就到了,她看了一眼問道:“這里離萬禾商場遠嗎?”
“隔兩條街不是很遠,我送你過去吧。”其實他有些不放心,同在一座城市發展肯定他經常會在社交場合碰到顧向南,但為了避嫌他不曾主動親近過,充其量是混個眼熟。
不過曾經在異常商務會談中,聽人說起他這個未來丈人異性緣不錯,卻為了自己的女兒一直沒有傳來結婚的消息,剛剛電話中清晰的傳來女聲,想想都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試問誰能預料一個瘋狂的女人會不會做出過激的舉動,讓她一個人去還真是不放心,她太柔弱容易受傷。打定主意他起身往沙發方向走去,決定還是親自送貝貝去一趟。
“不用,我打的就成。”貝貝起身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還是先把這事處理掉吧,別影響公司正常運作就行。”
王仁昊沒有聽話停止自己動作,穿上自己的外套,跟上她的腳步,意圖在最后這段路程磨一磨,可惜貝貝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
“我父親是一個很注重**的人,我想他肯定不愿意自己女兒的朋友知道他的戀愛史。”
“那好吧,我送你到公司樓下。”他只能妥協,不甘的說道:“別忘了你欠我一頓飯,下次約你就算是你爸邀約都得排在我后頭。”
“好,我答應了。”貝貝知道她如果不答應,這人一定會磨的她抓狂的。
陳婉忐忑不安的坐在牛排館內,著急的等待著,完全沒有了平日站在講臺或者下屬前的沉著穩重。她知道貝貝的號碼是因為這個手機和號碼是她一起去挑的,三人是連號。
打這個電話給顧貝貝是瞞著顧向南的。或者可以說兩人在他出國前就分手了,她輾轉反側依舊割舍不下,決定最后再努力一回。她已經很就沒見到顧向南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
她心里明白。阻礙兩人一起的原因無非兩點:一是自己父母的反對,畢竟兩人年齡差了16歲;她了解自己的父母只要自己堅持一定就能勝利。主要是第二點,顧向南女兒的態度。她聽顧向南講起過自己的這個女兒,只要一談起她,神情總是不自覺的帶上驕傲和愧疚。
她覺得一個孩子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身為父親的他或多或少有夸張炫耀的成分,但頭一點不容忽視的,他很疼這個女兒,十分在意她的意見。
若是她反對,那么自己和顧向南就真的沒可能了。
對于這次見面,她沒有做任何準備,也是聽從好友的慫恿臨時起意的,因此該如何面對這個已經成年的少女她完全沒有把握,可實際情況已經不允許她再考慮那么多了。
“小姐,用餐嗎?請問您幾位。是否有預約?”服務員的聲音詢問的聲音響起,隨后而起的聲音有些冷淡,令陳婉好奇的探出頭。
“我找人,一位女士。”貝貝的視線環視一圈,最終和陳婉對上視線:“謝謝,我已經找到了。”
陳婉屏住呼吸,看著一步步走進的陌生又熟悉的女孩。超高修長的身姿,精致完美的五官,渾身散發的高雅氣質,一舉一動都帶著優雅;如果不知道她年紀的人一定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唯一缺憾就是她表情太少氣質太沉悶。
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無論是家里還是辦公室顧向南擺滿了貝貝的相片,或表演或旅游或冒險,各種各樣不曾重復。她曾經笑稱他是一個愛女成癡的男人。從來沒有那個父親能這么高調的表現自己的父愛,也是這種坦蕩令她深深著迷。
陳婉掛著尷尬的笑起身,緊張的問道:“是貝貝嗎?”
“是的,我是顧貝貝。”在陳婉打量她的時候,貝貝也觀察著她。一頭披肩的長發,五官不是很突出。身材不是很纖細有些豐滿,勝在皮膚白皙和身高。若說有什么可以迷住顧向南的,應該就是她渾身散發的安穩恬淡氣息,令人靜心。
沒有過多的寒暄,兩人面對面坐著,氣氛有些尷尬。
“這個點把你叫出來肯定還沒吃飯吧,咱們先點餐吧。”她借用翻看菜單掩飾自己的尷尬,熱情的為她張羅著:“這家店的牛排和小吃都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
貝貝笑著婉拒:“我下周要上臺,不能吃那么多,一份蔬菜沙拉,一杯熱牛奶,謝謝。”
“哦,對你是跳舞的,不能吃熱量太高的食物。也給我來一杯牛奶,順便再來兩個三明治,謝謝。”餐點完畢,陳婉顯得也不那么拘謹,想了想貝貝剛剛說過的話,驚訝問道:“下周J城安正劇院有常芭蕾精品晚會,難道你說的就是那個?這回是特意回來參加演出的?”
貝貝言簡意賅的答道:“嗯,是的。”她是一個除工作外話很好的人,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因此兩人又陷入了相對無語的尷尬局面,直到服務人員送上餐點。
陳婉看著對方這個異常沉住氣的少女,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她堅決不會主動問,做好心理預備她小聲說道:“我不知道向南有沒有和你說起我,也知道自己聯系你很怪異,可是我沒有辦法,向南不接我電話。”
貝貝不知道兩人現在是怎么樣的情況,見她的忐忑和傷心不像做偽,也不那么反感;可有些事情為人子女的不因該介入,因此她輕聲說道:“如果是關于你們兩人之間情感糾結的問題,我不方便介入。”
陳婉抬起自己的頭,輕撫自己的腹部鼓起勇氣說道:“我懷孕兩個月了,可是在他出國之前我們分手了。我知道作為一個思想成熟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安靜自行處理,更不應該背著向南直接聯系打擾你。”
“但,你聯系了,打擾了。”貝貝冷淡的說著,并且輕輕放下自己手中的牛奶杯,直直的看著陳婉,思考著她對自己說這件事的目的。
陳婉看著表現冷靜近乎冷血的貝貝,顫抖著雙唇,眼淚一滴滴滑落,帶著期盼:“對不起!可是看著她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長大,我舍不得。你能幫幫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