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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士程一下子呆了,一種戰栗的感覺從腳尖直沖腦門,他興奮的有些抖,同時一種害怕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婉兒,你怎么樣了?”
這回周氏沒有呵斥他,因為她的全部心神被孩子的啼哭吸引,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產婆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出來,周氏一步沖上去就要接過孩子。
“恭喜老夫,二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
喜悅瞬間漫上心頭,周氏喜笑顏開,大聲說道:“賞!”
范氏看著小小的襁褓,想起自己生孩子的情景,不禁有些晃神,那是周氏也是這兒高興,因為她生下趙家的長孫,后來有生下長孫女,不過自此之后她的肚子就再沒有消息了,看著周氏懷里的襁褓,她有些羨慕,看著周氏合不攏嘴的樣子,隱隱有些嫉妒,不過一想自己的兒女將趙家孫貝的長字都占了,嫡長孫,嫡長孫女,都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范氏的失落心情又好了些。
趙士程卻來不及看孩子,在們開的一瞬間沖進屋里,直接去看唐婉。
“婉兒,你怎么樣,還痛嗎?”
她巴掌大的臉,一片蒼白,粉紅的存變得極淡,不同于往日的虛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趙士程心頭一緊,憐惜的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我先睡一會兒。”唐婉累極,跟趙士程說完一句,就歪著頭睡了靠著枕頭躺著。
趙士程癡癡地望著她的嬌顏,直到周氏將孩子洗好的孩子抱到他身邊,他才看到自己跟唐婉的孩子。
孩子的臉紅嘟嘟的,因為才生下來。皮膚皺在一起,實在是看著有點丑。
“子規,你看你兒子長得多好看。”周氏笑盈盈將孩子放低,讓他看。
哪里好看了,明明那么丑,那么小,他就奇怪了他和唐婉都長得好。剩下的孩子就沒繼承他們的美貌呢?
“還行吧。”
想到唐婉為了這個孩子吃的苦。他昧著良心夸贊了一句,可是,就算這是自己的兒子。他也夸獎不出更好的話來。
周氏笑瞇瞇地道:“那是,比你小時候漂亮多了,長大了肯定超過你!”
趙士程一臉不信。
周氏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不信你問婉兒!”
呃,當著唐婉。趙士程哪敢說什么?
唐婉望著這個小小的孩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兒好來,確實不漂亮。完全看不出超過趙士程的樣子。可周氏說的信誓旦旦,看著也不想假的。
“我看不出來,不過確實長得不好看。”
周氏無語地望著小兩口。覺得他們兩個果然般配,在這方面的反應出奇一致。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老話。
“你們呀,到時候就知道自己錯了。”周氏低頭笑瞇瞇地望著這孩子,“不理你爹爹和娘親,我們崢兒是最好看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趙士程和唐婉的兒子,取名趙明崢,從明從山,跟趙明峰的名字拍著下來,一早就取好了,男孩兒趙明崢,女孩趙嘉儀。
唐婉有些無語,她實在有些累了,瞇著眼慢慢露出疲憊的樣子,周氏也知道她今日累極,沒有打擾她太久,抱著孩子走了。
趙士程這舍不得走,靠在一遍看她。
“子規我要睡了,你先去休息吧。”唐婉道。
趙士程眸光柔柔地望著唐婉:“我不困,你睡吧,我看著你。”
她為他帶來這么多快樂,為他懷孕生子,吃了這多苦頭,是他前二十年不敢想的,陸游娶她的時候,他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跟她攜手,沒想到峰回路轉,老天真的很眷顧他,看著孩子出聲這一刻,他對她的柔情和愛意達到頂峰。他要好好看著記著這一刻。
唐婉見勸不動她,不再堅持,歪著頭睡了過去。
時間很快過去,唐婉做完月子,替兒子辦了滿月酒,身體終于恢復了以前的模樣。纖細的腰,挺直的背,平坦的小腹和婀娜的身姿,讓眾人羨慕不已,滿月酒上眾人都羨慕地望著唐婉,恭喜她喜得貴子,夫人小姐們無論心里如何想的,面上都是一副和氣的模樣。
不過這場喜宴有幾個人卻是沒有來。
羅紫霞懷孕了,剛滿三個月,她婆婆很寶貝她,讓她在家養胎,說來羅紫霞也是還福氣,嫁過去沒多久就懷了孕,一下子在夫家站穩了腳跟。
趙睿也沒有來,原本他是想見唐婉的,但是他不知道見了唐婉會不會失控,因而只派人送了一份禮,獨自在家里黯然。
而這一段時間,陸游一家從蜀中回來,唐氏也從山陰趕到臨安,原因無他,因為秦檜死了!秦檜的去世使陸游的前途的陰霾去除,再也沒有人會故意在科舉的事情中故意打壓陸游,因此他又回來了。
陸家人一回來就聽到唐婉生子的消息,陸家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唐氏不相信,她覺得這一定是謠言,可是當整個臨安城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并且越來越多的人在她面前說起,她就明白,這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婉不是不能生嗎,為何會給趙士程生個兒子?
“淑云,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唐婉怎么怎么會有孩子?”
王氏苦笑,她能說什么?唐婉有孩子,陸游就會更加后悔當日的舉動,她一直都知道陸游對唐婉的感情,當初休唐婉的唐氏一力促成,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唐婉沒有孩子,如今唐氏也后悔了吧?她從下人口中知道唐氏一直想將唐婉抬回來,因為唐婉有大筆豐富的嫁妝。
如今是不可能了,王氏心里慶幸,幸好,幸好!不過想起陸游她不由的黯然,陸游的心一直有唐婉,他納的那個小妾小兮,還有后面的劉芝,兩人身上都有唐婉的影子,一看就知道他沒有忘記唐婉,想必他現在一定后悔莫及。想到這里,王氏心頭無比苦澀。
王氏想的不錯,在知道唐婉生子的時候陸游如遭雷擊,難受的無以復加,后悔和痛苦在一瞬間將他淹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