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兒朝著云中子走去之時,帝辛朝胡仙兒道,“愛姬,此道修煉之時走火入魔,說話也是顛三倒四,愛姬無需將此道之言放在心上,你速速回去,寡人將此道趕走就是!”
胡仙兒卻朝帝辛說道,“大王有所不知道,這世間最毒最恨的不是刀劍利刃,正是謠言,這西伯侯就因為一句謠言,就被大王您請到朝歌來了,若是這倒是在朝歌四處說臣妾是妖孽,即便大王不信,臣下也不免會議論紛紛,到時候眾口成金,臣妾和大王只有兩張嘴,只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帝辛一聽這話,心下一動,暗道胡仙兒說的也是,自己請姬昌來朝歌,的確是因為總聽人說什么‘天下大勢在周不在商的’,如今胡仙兒面臨的也是這個情況,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只怕朝野臣工必然傳開,到時候不免有些麻煩。
想到這里,帝辛朝胡仙兒道,“那愛姬你要小心!”說著重重的放下酒樽,宮門外立刻涌進來百十個帶著兵刃的護衛。
姬昌見狀也不禁額頭冷汗如雨,這個云中子明顯是突然闖入的,而這門外的斧鉞手,想必是帝辛早準備下來來應付自己的,只是此時事情突變,臨時改對付云中子了。
云中子哪里會將那些一般的普通士兵看在眼里,此時朝胡仙兒一聲冷笑道,“妖孽,你膽子倒是不小,別怪貧道沒有提醒你,你一旦接觸桃木劍,立刻就會現出原形,而且還會耗損自己的修為,我來此地,也并非是非要誅滅你不可,你只要立刻離開朝歌,并且承諾用不再來,我也不會將你如何!”
胡仙兒卻朝云中子一笑道,“道長既然如此肯定妲己是妖孽,妲己就只能親身試發,以證清白了!”
說話間,胡仙兒已經到了云中子的面前,卻見云中子手中的桃木劍頓時發出了“嗡嗡”的響聲來,而且還發出淡淡的紅光,心下也不禁一凜。
而就在胡仙兒猶豫之時,耳邊想起了王崇陽的聲音道,“你盡管放心,我已經封住了云中子的桃木劍!”
胡仙兒用意念說道,“你不會是誆我吧,現在云中子的桃木劍已經有反應了!”
王崇陽則說道,“你想多了,我要殺你,何必假借他人之手?我有的是機會!”
胡仙兒一想也是,不過看著那泛著淡淡紅光的桃木劍,心中還是有些發怵。
云中子見狀冷冷一笑道,“如何,你尚未接觸桃木劍,桃木劍已經開始做出了反應!”
帝辛見狀也是一臉的詫異,這好端端的桃木劍如何會突然“嗡嗡”作響,而且還散發出紅光,難道愛姬真的有問題?
胡仙兒卻冷笑一聲道,“修道之人,哪個不會點障眼法,你以為如此就能蒙騙大王,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申公豹在一旁看著,這桃木劍明顯就是因為周圍有妖孽解禁才做出的正常反應,并非是云中子使詐用的什么障眼法。
他不禁也提醒胡仙兒道,“王妃,既然你明知這是云中子做的障眼法,又何必親自來試?”說著又朝云中子道,“師兄,差不多就行了,何必非要不給自己臺階下?”
云中子冷笑道,“誰對誰錯,一試便知!”
胡仙兒深吸了一口氣后,立刻朝云中子伸出了手,“無需多言,拿來我試!”
云中子冷哼道,“既然你存心作死,貧道也不攔著!”說完立刻將桃木劍遞給了胡仙兒。
胡仙兒剛接過桃木劍,瞬間就感覺一道電流從桃木劍傳遞全身,頓時整個身子都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頓時胡仙兒就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王崇陽不是說讓自己放心么。
而如今胡仙兒只感覺渾身的肌膚都好像開始開裂一般,手臂上已經開始長出了絨毛來。
胡仙兒身后的五條尾巴也逐漸伸了出來,嘴開始朝前面突顯,頭頂開始長出了狐貍的耳朵。
只是片刻功夫,胡仙兒就被打成了原形,帝辛和姬昌以及費仲、尤渾都嚇了一跳,從桌子前站起身來。
云中子見狀冷哼一聲道,“我道是有多大能耐呢,居然敢試探我的萬年桃木劍,原來也不過如此!”
帝辛怔怔地看著地上的五尾狐貍,支支吾吾地朝云中子道,“道長,這……這……這……”
連續說了十幾個“這”,居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迷戀的愛姬,居然是一只狐貍所幻化的。
云中子上前從五尾狐貍身旁拿起桃木劍,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虛弱的胡仙兒,這才朝帝辛拱手道,“商王,貧道所言非虛,此女確是妖孽!”
帝辛怔怔了半晌后,這才看向了一側的申公豹,“國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公豹聞言立刻上前朝帝辛拱手道,“大王莫驚!”說著一轉身,看了一眼胡仙兒,立刻說道,“這不過是我師兄的障眼法而已!”
申公豹說著,朝著一側的費仲一拂袖,那費仲開始還是好端端的人呢,片刻功夫身上也長出了黑色的絨毛來,瞬間就變成了一只黑狗,還不時地朝帝辛和申公豹叫喚了幾聲。
帝辛見狀立刻大驚道,“怎么?連費大人也……”
申公豹卻朝帝辛拱手道,“大王,貧道剛才已經說了,無需緊張,這僅僅是道法當中最普通的障眼法而已,我師兄不過是用了障眼法,蒙蔽了大王的眼睛而已!”
他說完立刻又朝費仲一拂袖,費仲瞬間又變回了原形,費仲也是嚇了一跳,立刻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確實變成了人后,這才吁嘆一聲。
帝辛見費仲又恢復了原樣后,這才松了一口氣,朝申公豹道,“既然如此,還請國師將寡人的愛姬變成原形!”
云中子卻冷笑著朝申公豹道,“申公豹,不想你脫離師門時候,居然顛倒是非,胡言亂語,這妖孽分明就是狐妖,你居然說是障眼法?”
申公豹并不理會云中子,而是朝帝辛拱手道,“大王莫怪,障眼之法我師兄修為比貧道要高,他施法的,貧道無法解開!”
帝辛立刻道,“那便如何是好,難道寡人的愛姬,以后就要這幅模樣了不成?”
申公豹道,“大王莫慌,如今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讓我師兄施法解開,而是等障眼法時效自動過了,王妃自可以恢復成原樣!”
帝辛聞言立刻朝云中子喝道,“妖道,寡人令你,立刻將寡人愛姬恢復成原樣,不然寡人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云中子哈哈大笑,隨即朝著帝辛一聲冷喝道,“昏君,難怪天下人都說,商不久矣,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昏君,加上這樣……”說著看向費仲、尤渾和申公豹道,“這樣的佞臣,商不亡,難違天理!”
帝辛一聽這話,頓時大怒道,“妖道,寡人是念在你是國師的師兄,一直對你寬忍至今,你這是在逼寡人……”
云中子這時朝帝辛冷笑一聲道,“逼你又如何,你能奈我何?”說著拂袖化作一陣青煙,隨即朝申公豹道,“申公豹,我念在曾經和你同門情誼,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在如此昏君身邊,遲早是要遭天譴的!”
申公豹卻冷哼一聲道,“有勞云師兄費心了,豹自有自己的打算!”
不過云中子只怕早已經走遠,再無聲響了。
帝辛見狀怔怔地朝申公豹道,“國師,如今如何是好?”
申公豹知道胡仙兒是被云中子的萬年桃木劍傷了真元,如果要救她,就要么給胡仙兒灌輸真元,要么就是等胡仙兒自動恢復。
但是要等胡仙兒自動恢復,只怕不是幾年十幾年的事,說不定要好生修養上百年,才能再恢復。
想到這里,申公豹立刻朝帝辛道,“此法只怕天下只有我師兄能解……”
沒等申公豹說完,帝辛不禁道,“那可如何是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宮殿之中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不妨讓我來試試!”
申公豹一聽說話的聲音,心下一動,轉頭看去,卻見胡仙兒的身側此時出現了一個人影,等他由煙霧狀逐漸變成人形之時,這才看到站在胡仙兒身側的正是王崇陽。
帝辛和姬昌見是王崇陽,面色都是一變。
帝辛則朝王崇陽道,“是你?”
王崇陽朝帝辛道,“正是我,我這次來,是給大王解憂的!”
帝辛冷哼一聲,他還記得上次世子宴上王崇陽如何對自己無理,不過想到這些修道之人都是來去無蹤的,想必自己就算是想要對付他,只怕也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最終帝辛不禁冷笑道,“你能助我愛姬恢復原樣?”
王崇陽此時已經盤坐在胡仙兒的伸手,單手伸在胡仙兒的身上,頓時一道暖流傳遞胡仙兒的全身。
胡仙兒剛剛恢復一點力氣,就用意識問王崇陽道,“這又是為何?”
王崇陽用意識朝胡仙兒說道,“云中子的萬年桃木劍屬于上古神器,根本無法可破,不過我知道申公豹定然會為你開解!”
胡仙兒則說道,“若是我被桃木劍所殺呢?”
王崇陽肯定地道,“云中子不會殺你,只會傷你一些真元,這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內,你放心好了,你損耗的真元,我會加倍補給你,你不但沒有損失,反而還賺了幾百年的修為!”
胡仙兒更加不解道,“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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