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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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東門吹牛分類: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日,王崇陽才從府里的一些人口中各種零星的信息中知道,王將軍叫王湛,是光嚴妙樂國的護國將軍。
而且從一些信息中可以看得出來,這護國將軍的官銜是世襲制的,也就是說王湛的老子是光嚴妙樂國的護國將軍,之后傳給了王湛,而且還會一代一代這么傳下去。
王崇陽不解這樣一個世襲的護國將軍,為什么會做出貍貓換太子的事情來,難道他是要控制王室,篡位奪權?
又過了一些時日,府里來了不少客人,都是光嚴妙樂國的一些官員,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慶祝王崇陽百日,而就在今日,王崇陽有了這一世的名字,王陽,只是比自己的名字少了一個崇字。
王湛夫人這一日將自己換上了新衣服,抱著他在客人當中轉了一圈,所有客人都向王湛以及夫人道賀,說一些虎父無犬子之類的客套話。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日子,王崇陽感覺自己就好像被困在一個籠子里一樣,憋的實在難受,而且這府里的生活也實在是枯燥無味,導致王崇陽都快忘記了自己到底是王崇陽還是王陽了。
這一日,王湛夫人又給自己換上了新衣服,王崇陽估算著是不是到自己周歲了?
不過等王湛夫人將自己抱出來的時候,府里并沒有什么客人,而是直接抱著他出了府門。
府邸大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王湛夫人抱著王崇陽上了馬車之后,王崇陽才發現王湛早已經坐在里面了。
王湛夫人剛上車就道,“國王好端端的要我帶上孩子進王宮做什么?”
王湛輕輕地拍了拍夫人的手道,“國王陛下想給王子找一個師傅,請所有的官員攜妻兒赴宴!”
王湛夫人嘆道,“這孩子才一歲多,就找師傅,是不是急了點?”
王湛沒有在說什么,車子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后,停了下來。
王湛夫人抱著王崇陽從馬車上下來,王崇陽這才注意到自己站在一個府邸的門前,這府前有十幾道臺階,臺階之上有戎甲的官兵把守著。
王湛下車后,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低聲朝夫人說道,“一會見了國王和王后,盡量少說話!”
夫人立刻說道,“我知道,少說少錯嘛!”
王崇陽心下卻一動,這眼前的府邸就是王宮了?看上去似乎也就是比王湛的將軍府大那么一點,臺階高那么一點,就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府邸沒什么區別。
很快王崇陽被王湛夫婦帶著上了臺階,又由侍官領著進了府邸大門,一路走到前堂。
前堂要比王湛府邸的前堂大了不少,而且大堂之上早已經坐滿了人,在首座雙席上,坐著一對中年男女。
兩人的衣著看上去也只是略微比其他人華貴了稍許,兩人看上去都是慈眉善目的樣子,一臉的笑意。
貴婦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丫鬟,手里正抱著一個孩子,看上去比此時的王崇陽一般大小。
王湛進了大堂之后,立刻拱手朝堂上的二人行禮,“臣王湛攜妻子前來拜會國王陛下、王后殿下!”
國王和王后都笑著點了點頭,國王則朝王湛道,“王將軍,你來了,快請入座!”
王湛的位置居然在右邊的首席,而且還特意給夫人留了位置。
王崇陽被王湛夫人抱著走到位置的時候,不禁多看了那國王和王后幾眼,在這一世,他們才應該是自己的父母才對。
國王看上去四十大幾了,看上去心寬體胖,一臉的憨容,除了身上的衣服稍微比別人華貴一點,其實就和一個家族的族長差不多的樣子。
王后身上就更沒有王崇陽所理解的那種雍容華貴的后宮之主的樣子了,宛如一個大家族的慈母一般,時刻保持著笑容。
王崇陽此時不禁多看了那個和自己調包進宮,冒認自己王子身份,王湛真正的兒子幾眼。
其實那小孩也就是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能看出什么來。
王湛夫婦剛剛坐好,國王就朝王湛道,“王將軍,聽過令郎已經取名叫王陽了?”
王湛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是臣早就想好了,象征著明日的太陽!”
國王點頭說甚好,又問王湛道,“王將軍,你是我朝之中唯一文武雙全之人,如今王子還沒有起名,就勞煩你幫忙起一個了!”
一般王崇陽所理解的王國或者說朝代,哪個皇帝國王的子嗣名字會讓大臣給起,就算是皇帝讓臣下起,臣下也是誠惶誠恐的推辭掉才對。
不想王湛只是略微一沉吟,絲毫沒有要推辭的意思,片刻之后道,“取名一個堅字如何,意喻我光嚴妙樂國牢不可破,堅不可摧!又意喻王子日后勢必帶領我光嚴妙樂國攻城略地,無堅不摧!”
國王居然也不生氣,只是撫須稍微一陣沉思,立刻笑道,“堅,堅不可摧?無堅不摧?堅……張堅……嗯,好,好寓意,王子就叫張堅了!”
在座的人都起身向國王拱手道賀王子有了名字,國王只是呵呵一笑,示意眾人都坐下。
王崇陽感覺這就是一個家族會議廳的感覺,哪里有那種威嚴的朝堂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大堂的外面居然從空中落下一個人來,完全一副仙風道骨之狀。
國王見狀率先從位置上起來,匍匐在地,跪拜道,“老君!”
其他所有人都起身學著國王的樣子,開始給眼前的老者跪拜行禮,高呼老君。
王崇陽心中奇怪,難道是太上老君?仔細一看,雖然也是道風仙骨的樣子,但是和太上老君卻完全不是一個人。
老君手上一抬,朝眾人道,“都起來吧!”
等所有人起來之后,老君居然直接從堂外飄了進來,一直到了抱著王子張堅的丫鬟身邊,看了一眼張堅后,回頭朝國王道,“張凈德,這就是你的兒子么?”
國王立刻朝老君道,“是我兒子,剛剛起名張堅!”
老君只是看了張堅一會后,又將目光看向了王湛夫人手中的王崇陽,這時眉頭微微一皺。
王湛此時心下也是一動,手不自覺的伸向袖中藏著的匕首,將匕首摁在手中。
老君看了一眼王崇陽后,略微一沉思,朝王湛夫人道,“我可否抱抱你的孩子?”
夫人聞言不敢擅自做主,看向自己的夫君王湛。
王湛此時默不作聲,一雙眼睛盯著老君看了許久之后,這才松開了摁著匕首的手,朝著婦人一點頭。
夫人這才將王崇陽抱給了老君,老君抱住王崇陽后,不禁喜開眉笑道,“好,好,好!”
國王張凈德見狀,立刻朝老君道,“老君,你今日前來不是要收王子張堅為徒的么?”
老君這才回過神來,略微一沉吟后道,“不錯,我是來收張堅為徒的!”
他說著將王崇陽還給了王湛夫人,又伸手來抱張堅,抱在懷中后,朝國王道,“我看那位將軍的兒子資質也不錯,我想要一起收了為徒,不知如何?”
張凈德聞言詫異地看了一眼老君,隨即道,“那個……老君,你還是問問王將軍吧,畢竟是他的孩子!”
老君又看向王湛道,“不知道將軍意下如何?”
王湛一陣沉吟地看著老君,心中不住的思索著,但是被老君那雙眼睛盯的感覺自己都快坐立不安了,只能點頭道,“沒問題!”
老君立刻笑了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著將張堅還給了丫鬟,這才一個躍身到了大堂外面,隨即消失不見了。
大堂里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大堂外面,這時卻聽空中飄來了一句話,“等兩個孩子五歲之時,我再來!”
等著徹底沒有了下文之后,眾人才開始紛紛向張凈德以及王湛恭賀道,“恭喜國王陛下,恭喜王將軍!”
張凈德這時讓人上酒,隨即捧著酒樽朝王湛道,“王將軍,恭喜了!”
王湛立刻端著酒樽起身道,“國王陛下,這是犬子王陽托了王子殿下的福!”
張凈德卻哈哈一笑,“是大家的福氣,是我們光嚴妙樂國的福氣!”
宴會一直到了晚上,酒席之后還有歌舞,不過那些歌舞簡單到王崇陽看的都嫌無聊。
他心中卻在想,剛才那個老君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在這個光嚴妙樂國的凡人面前,一點也沒有要隱藏自己修為的意思。
而且一來就收了自己和張堅為徒,而且這個光嚴妙樂國的人都覺得是一件大喜事一樣在慶祝。
難道自己真的要在五歲的時候拜那個老君為師不成?
隨著王湛夫婦回府的路上,王湛夫婦都沒有說話,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夫人率先朝王湛道,“你真打算把孩子在五歲的時候送去給老君做徒弟?”
王湛淡淡地道,“不是我打算,而是老君選的,我也沒有辦法!”
夫人立刻道,“你可以拒絕!”
王湛立刻道,“國王陛下都沒有拒絕,我怎么拒絕?”
夫人這時眼眶含淚地看著王崇陽,“那也就是說,我和陽兒最多也只能相處不到四年了?”
王湛沒有再說話,眼睛也瞥了王崇陽一眼,眼神甚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