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瑕之后和王崇陽解釋,因為上次在省科技大學的時候,她的戒指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沒有找到。
就算是今天來山陽,一直到了招待所,等王崇陽走后,她開始收拾自己衣物的時候才找到,為了防止再不知道放哪去,她索性套到項鏈上當吊墜了。
不管怎么說,既然吳瑕有棲鳳戒,也就是說,吳瑕幾乎就可以斷定就是無瑕仙子了,只是她怎么會好端端的變成了凡人了呢?
王崇陽把無瑕仙子叫到一邊去,還讓她把戒指取下來,自己也將盤龍戒取下,隨即將兩個戒指放到了一起。
其實這兩枚戒指的紋路放到一起后,正好完美的重疊起來,而且無論是左邊的紋路,還是右邊的紋路,都可以無縫連接。
吳瑕都看傻了,怔怔地看著兩枚戒指,“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王崇陽將戒指還給吳瑕,自己又帶上盤龍戒后,這才和她說,“現在我相信,你對修真者的興趣,完全不如自己身世之謎更能打動你吧?”
吳瑕一陣沉默,一直以來出了小時候他想過為什么別人都有父母,自己卻沒有,長大以后就很少關注這個問題了。
王崇陽繼續和吳瑕說道,“而且這兩件事我覺得并不沖突,因為無瑕仙子也是一個妖精,和你這次來山陽的目的是完全重合的!”
吳瑕怔怔地看著王崇陽,卻聽王崇陽繼續又說道,“還在考慮什么?現在我們就去你的孤兒院!”
沒等吳瑕做出任何回應呢,王崇陽就拉著吳瑕往外走,同時還和海霍娜以及胡仙兒說,“我有事出去幾天,過幾天回來!”
同時王崇陽還問吳瑕會不會開車,見吳瑕點了點頭后,立刻和海霍娜要了她那輛瑪莎拉蒂的車鑰匙。
兩人隨即上了海霍娜的車,讓吳瑕開動車子,一直到了高速路上,吳瑕似乎才反映過來,自己怎么就被王崇陽給忽悠上路了。
不過此時吳瑕也只是如此一想,王崇陽其實說的話也完全和她的想法完美的重疊了,畢竟自己的身世之謎比什么都重要。
路上王崇陽還給何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看見藍心潔的時候告訴她一聲,自己有點急事離開幾天,讓藍心潔等阿姨的切片報告出來,暫時不要著急,一切等自己回來再說。
何飛問王崇陽到底什么事,去哪了的時候,王崇陽已經掛了電話。
吳瑕這時朝王崇陽道,“你和我說說關于無瑕仙子的事吧!”
王崇陽整理了一下思緒后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和無瑕仙子是在一個手機的微信群里認識的!”
吳瑕詫異地道,“微信群?我只聽說過qq群,微信群是什么?”
王崇陽和吳瑕說道,“你現在還不知道,等三年后,騰訊公司就會推出一款手機軟件,和qq的功能差不多,也是聊天用的!”
吳瑕更加詫異地看著王崇陽,“三年后?三年后的事你也知道,你們修真者都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說著沒等王崇陽回答呢,吳瑕自己又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了,“等等,你說你和無瑕仙子是在微信群里認識的,而現在還沒有微信群,也就是說你們的認識是在未來,在2011?”
王崇陽說道,“準備的說是2015的年末!我記得我上次在省城已經和你簡單的聊過這個問題了吧?”
吳瑕怔怔地看了一眼王崇陽,“上次你說的太玄乎了,我有好多都已經忘記了!”
王崇陽則繼續和吳瑕道,“總體來說呢,無瑕仙子是一個天真無害的小妖精,她有一個先天盛極而衰的病癥,所以我才會穿越時空的來救她,但是如果你是她的話,我覺得我完全沒有必要救了,轉世為人,也許是對無瑕仙子最好的結局吧!”
吳瑕至今還感覺自己活在夢里,自己做了三十幾年的人,今天突然有人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蓮花精,擺在誰身上都一時無法接受。
大約開了十個小時的車,終于到了浙江省的海鹽,這是隸屬浙江嘉興的一座沿海城市,進了縣城后,很快又往海邊方向開。
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路道一側的樹林里,吳瑕將車子停了下來,王崇陽定睛一看,卻見眼前有一個類似于學校封閉式的建筑群。
大門口還掛著寫著“海鹽縣人民政府慈善孤兒院”的牌子,這時朝吳瑕道,“就是這里?”
吳瑕下車后,看了一眼孤兒院的牌子后,這才和王崇陽道,“我也快幾年沒來過這里了!”
說著兩人朝著孤兒院的大門走了過去,大門是封閉式的鐵門,一側的保安室有人看到來人了,立刻過來文化。
吳瑕和保安說自己就是來自這里,今天回來是找院長敘舊的。
保安幫吳瑕登記了資料后,又給院長室打了電話,這才給兩人放行。
王崇陽和吳瑕走進孤兒院后,才發現這里的空間其實完全就和一所學校一樣,只不過是半封閉狀態的,這里的學生都是全天留校的。
而且孤兒院的環境也不錯,分成了幼兒區,少兒區和少年區三個區域。
正好王崇陽和吳瑕進來的時候,少年區正在上體育課,吳瑕不禁走過去多看了幾眼,好像在那群孩子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
上課的學生見有人路過,都不禁朝這邊看了過來,一副格外稀奇的樣子,想必是這里很少有人來。
等經過了操場后,到了一座辦公樓后,吳瑕帶著王崇陽上了樓,很快到了院長室。
敲門后兩人進入,一個年入古稀,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院長室里,一看吳瑕和王崇陽來了,立刻起身相迎。
吳瑕立刻朝老者道,“黃院長,您還記得我么?”
老者笑了笑道,“從我們孤兒院里,每一個走出去進入社會的孩子,我都記得!”
說著老者請兩人坐下后,又朝吳瑕道,“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的事了吧!”
吳瑕立刻道,“是啊,最近工作忙,所以沒什么時間來了,這次也是來的匆忙,沒什么準備!”
老者搖了搖頭道,“在這里是孤兒,出去了以后就要融入社會,不能孤立,工作要緊,我記得三年前你說你剛進入一所大學教課是吧!”
吳瑕點頭笑道,“是啊,院長,您這么大歲數了,記性還這么好?”
老者和吳瑕小道,“那可真不是吹的,別說三年前了,三十年前的事,我至今也都能記得!”
吳瑕立刻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這次來呢,主要就是想問問,關于我入院的事!”
老者一陣沉吟道,“你過去三十年也沒問過,怎么突然有興趣了?”
吳瑕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來處,我也想知道!”
老者什么也沒說,起身走到身后的一個書櫥前,取出了一份資料來,再坐回原位,拿起桌上的老花鏡帶上,這才打開來翻找著什么。
一邊翻找著,一邊還和吳瑕說道,“我記得你入院的那一年,好像我還是這里的教課老師呢!”
吳瑕立刻道,“是啊,那時候院長您教的是語文!”
老者這時對著手里的資料一拍,“就是這里了!”說著朝吳瑕說道,“當年帶你來的是一個老先生,不過他并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系方式,而且他還給我們孤兒院一次就捐了一百萬,你要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啊!”
王崇陽聞言立刻朝老者說道,“既然他能一次捐一百萬,說明他的經濟能力不錯,為什么還要將吳瑕送進孤兒院呢?”
老者也點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并不是院長,辦理吳瑕入院手續的院長早已經過世了,如果吳瑕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世,也只能憑借著這里僅留的資料了!”
說著老者將資料遞給了吳瑕,吳瑕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面幾乎沒有留下送自己入院的老人的信息。
王崇陽此時又問老者,“那么她這個名字,吳瑕,是在孤兒院之后取的,還是入院之前就叫這個名字?”
老者說道,“這個我倒是記得,當時吳瑕入院的時候已經三歲了,所以她的名字,應該是入院前的!”
吳瑕看了一遍自己的資料后,遞給了王崇陽,王崇陽拿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遍,也幾乎沒發現什么值得一看的資料。
老者這時和吳瑕說道,“我記得當年送你來我們院的老先生當時就有六七十歲了,現在都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想必他也早已經作古了,你想要找回以前的親人,只怕不容易啊!”
王崇陽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資料后,這時發現其中有一段資料顯示,在2000年的時候,這個送吳瑕入院的老先生又給孤兒院捐過一次三百萬的款項。
他不禁問院長道,“2000年又捐了三百萬,難道也沒有留下什么資料么?”
院長朝王崇陽說道,“我記得,那時候我已經是院長了,不過當時來的不是這個老先生本人,而是一個年輕人,是以這位老先生的名義捐的,想必是老先生的后人吧!”
王崇陽這時道,“他們捐款不可能是帶著現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