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王崇陽看著慕容雪,心里在想,自己為了讓你能記起端木逍遙,可是花了自己六十多萬的血汗錢啊,這要是記不起來,代價可就大發了。
很快舞臺上的“端木逍遙”和“慕容雪”已經到了“慕容雪”的住所,“端木逍遙”發現了“慕容雪”的茶水有問題,立刻將茶水扔到地上。
最巧妙的是舞臺上的布置都是人工布景,不知道舞臺美工是怎么弄的,在“端木逍遙”發怒扔掉人皮面具的時候,那木屋居然真變成了骷髏堆砌的屋子。
臺上的村民觀眾居然就被帶進了情節之中,看的津津有味的,居然還有女觀眾在木屋變成骷髏白骨屋子的時候,還跟著驚呼了起來。
慕容雪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舞臺,周雅琪一直在盯著慕容雪看,前面的這些情節,王崇陽都跟她講過。
直到臺上的“慕容雪”被鋼索吊著飛來飛去,躲避“端木逍遙”的劍氣時,臺下居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這尼瑪簡直就是將淮劇加魔術,又加上雜技了,村里人從來沒看過,都不禁大呼過癮。
最后“慕容雪”從樹上飛下來之時,一只白色的狐貍狗躥了出來,正好“慕容雪”落下的時候,用長袖將它蓋住。
“端木逍遙”手中長劍一揮,做出一副放出劍氣的樣子,那邊“慕容雪”立刻一口鮮血噴出。
臺下的慕容雪臉色頓時一動,兩只平放著的手此時居然握了起來。
“端木逍遙”持劍走到“慕容雪”面前,又開始唱起了淮劇,“原來她是為了救這白狐才受險,我下手太重,不知道她傷勢如何,不想她一妖女也有善心……”
最終,“端木逍遙”朝“慕容雪”說,“你走吧!”
“慕容雪”抬起長袖,拍了拍袖子下的狐貍犬,那狐貍犬立刻躥了出來,還回頭朝“慕容雪”叫了幾聲。
隨即“慕容雪”又騰空而起,舞臺上的簾幕徐徐落下,這一個場景就算結束了。
臺上開始忙著重新搭景之余,臺下的村民卻在這不停的討論,“這出戲到底什么來路,還真沒看過啊!”
也有人說,“可能是縣淮劇團新出的本子,我們有幸大飽眼福了!”
也有不少村民乘著這會去上廁所,有的則是去王崇陽家要茶水,也有的回去補吃完的瓜子花生之類的。
王崇陽此時見慕容雪坐在那一動不動,這時開口問,“雪兒,你對這出戲有印象么?”
慕容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
周雅琪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你是王崇陽,不是端木逍遙,雪兒雪兒叫的這么親熱的!”
王崇陽沒搭理周雅琪,倒是母親走過來,問周雅琪要不要開水。
周雅琪見母親正提著水壺給眾人添水呢,立刻起身過去幫忙。
一老一少就這么在帳篷里轉了一圈,遇到第一次見周雅琪的,都不禁問母親,“這是陽子女朋友?長的真水靈!”
母親得意地說,“和你們家媳婦也差不多!”
周雅琪全程紅著臉,越是有人這么說,她手腳就越是勤快,直看的村里那些婦女不停地說,“陽子好福氣的,這姑娘長的又漂亮,手腳又這么勤快,他大嬸,你有福嘍!”
母親樂呵呵的一笑,不自覺的又不停地打量起周雅琪來,真是越看越滿意。
沒一會功夫,銅鑼又響了起來,不少還在路上趕來的村民立刻小跑著進來,迅速找到位置坐下。
母親和周雅琪也趕緊拎著水壺走開,周雅琪要幫母親拎回屋,母親連說不用,讓周雅琪去看戲,她自己拎就行。
周雅琪剛坐到王崇陽的身邊,簾幕就緩緩打開了,“端木逍遙”一身血袍躺在一個山洞之中。
由于“端木逍遙”受傷的場景太短,換景太頻繁,所以直接被取締了,直接上演端木逍遙受傷后的事。
這一點編劇在王崇陽講這段故事的時候就和王崇陽討論過,告訴王崇陽,會用唱的方式簡單介紹一下前事,不會太跳篇。
果然,待“端木逍遙”唱完,臺下的那些村民聽眾都恍然大悟,原來“端木逍遙”受傷被救了。
此時簾幕剛剛拉開,地上的“端木逍遙”就坐了起來,四周看了一下,就開始唱上了,唱詞都是之前怎么被妖怪圍攻的事,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這里。
等“端木逍遙”唱完后,起身走到洞口,又開始唱了起來,唱詞是形容洞外的美景。
畢竟舞臺搭建有限,不能完全表現出來,只能通過唱詞來表現一些搭景無法表現出來的東西。
等“端木逍遙”唱完,一側傳來了一聲,“你醒了?”
沒一會梅金芳演的“慕容雪”就登場了,剛上場就開始唱,唱的也是以“慕容雪”為角度,剛才是如何救了“端木逍遙”的。
畢竟這是淮劇,唱還是主要的,唱也能帶動情節發展。
周雅琪看的津津有味,不時問王崇陽一句,“當時真這樣?慕容雪將你從眾妖手里救下的?”
王崇陽則一直盯著慕容雪看,卻見慕容雪的眼睛還是一直盯著舞臺,完全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
其實慕容雪也不是一點變化也沒有,只是王崇陽沒注意,她之前握著的手,此時已經開始攥了起來。
臺上很快演到了遠處有人在叫“端木逍遙”,很快一個紫衣女子出場了,正是“小紫!”
周雅琪在一旁問王崇陽,“這個小紫又是誰?應該和你……不是,是和端木逍遙之間也有些什么吧?”
王崇陽和周雅琪說,“自己往下看不就知道了!”眼睛卻盯著慕容雪看,他要時刻觀察慕容雪的動靜。
話音剛落,自己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周圍的村民立刻都看了過來。
王崇陽立刻關掉鬧鈴,朝眾人投去抱歉的神情,隨即立刻回到自己的屋內,這是第七道爐的時間到了。
他回屋后,立刻換好了古槐精木,開始好第八道路后,這才將春秋五龍鼎又收了起來,回到院子的帳篷內。
而此時舞臺上已經不少人了,其中一個白發老者,正是“天靈尊者”。
“端木逍遙”正在舞臺上帶著那群人到處亂轉,以防止他們找到“慕容雪”呢。
最終“端木逍遙”甩開了“天靈尊者”和“小紫”他們,自己找到了“慕容雪”處,開始勸“慕容雪”趕緊離開這里。
最后“慕容雪”在臺上叫“端木逍遙”是榆木疙瘩的時候,臺下的慕容雪猛然站起身來。
王崇陽見狀立刻看向慕容雪,“雪兒!”
慕容雪后面的人不住地叫著,“喂,喂,前面的坐下啊,擋著了!”
王崇陽連忙按著慕容雪坐下,問,“怎么了?”
慕容雪朝王崇陽說,“我總感覺這戲劇好像在什么地方看過似得!”
王崇陽心中一動,立刻朝慕容雪說,“你再想想,在哪里看過?”
慕容雪的眼里不離舞臺,腦子卻在不停的想著,想了半晌后,搖了搖頭,“實在想不起來,但是我記得我看過!”
王崇陽連忙和慕容雪說,“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再想,借著往下看!”
很快又一幕謝了,周雅琪見慕容雪不住地在摳著自己的手指,立刻說,“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慕容雪臉上有些焦急道,“那個榆木疙瘩,我記得好像我也叫過誰榆木疙瘩!”
王崇陽見慕容雪如此,連忙說,“不著急,先歇一會,反正后面還有呢!”
很快又一幕開演了,這一次的舞臺布置直接跳到了思過崖,之前天靈尊者訓斥端木逍遙的情節,依然采用淮劇唱出來。
很快等“端木逍遙”唱完,“慕容雪”又登場了,隨后是“百里天涯”登場。
慕容雪的臉色頓時一動,眼睛里滿是驚恐之色,嘴里支支吾吾地想說什么,卻也說不出來。
王崇陽還是勸慕容雪只要想不起來,就不用繼續往下想,先往下看。
戲劇一幕一幕的在往下演,慕容雪的眼睛始終不離舞臺,最終舞臺的場景換成了絕神峰。
“慕容雪”渾身是血的出場,一副瘋魔之狀,“端木逍遙”和“天靈尊者”也登上絕神峰,一見“慕容雪”如此,都很是詫異。
“端木逍遙”這時唱著問“慕容雪”孩子哪去了,“慕容雪”立刻失心瘋一般的又笑又哭說孩子死了,“端木逍遙”跪倒在地。
臺下的慕容雪此時突然站起身來,大叫道,“我的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眾人見狀不禁都是一愕,紛紛看向王崇陽和慕容雪這邊,還有人讓慕容雪趕緊坐下。
王崇陽連忙起身問慕容雪,“雪兒,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慕容雪立刻一把抓住了王崇陽的胳膊,“逍遙哥哥,我們的孩子被你天涯師弟害死了……不對,應該是通天……不對,就是百里天涯……”
說著慕容雪伸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發瘋一般的大叫,“我記不起來了,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王崇陽連忙一把將慕容雪抱起,朝村里看戲的說,“她犯病了,不好意思!”
他說著將慕容雪抱回了周雅琪的房間,周雅琪也緊跟著而來。
母親見狀不禁詫異地問,“怎么回事?”
周雅琪連忙和母親說,“我姐又犯病了!”說著就將房門關上。
母親在門口聽著屋內不時傳來慕容雪的哭喊聲,不禁搖了搖頭,“標標致致一姑娘,怎么就得了這么一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