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項庭生
更新:2016030107:40
字數:2815
方云瑤就這樣走了,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再無音訊。∷,
關于離別,我們總是更容易看到被留下的那一個的痛苦,其實,也許主動離開的那一個,也在另一個地方默默承受著悲傷。
這段時間里,付誠用盡了一切辦法去找尋,他甚至試過去找方云瑤遠在湖南的老家,然而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以方云瑤現在的情況,她真要躲著付誠的話,只要帶著媽媽隨意找一座小城,找一家學校,安頓下來……就可能真的千里相隔,再見無期。
另一個因為這件事而陷入負面情緒的人是許庭生。
前世兩場輪回宿命的第一場,所有人都費盡了力氣,也用上了所有勇氣,美好曾經是那樣的近在咫尺,最后卻依然只能這樣收場。
那么,另一場呢?
許庭生試著找一個辦法安慰付誠:“沒準她其實離不開,還在這座城市。沒準哪天你們在路上,突然就遇見對方。”
這樣的安慰像是最容易戳穿的謊言,但是付誠信了。
每天的課余時間,付誠都會去搭一班環城的慢速公交,坐在車窗邊,用三個小時時間,默默的搜尋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從起點到終點,從陽光到霓虹,期待那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視線里。
漸漸的,這樣的沒有結果的找尋變成了一個習慣。
付誠告訴許庭生,每一天,透過車窗,我都會看到成百上千個人,他們中有人快樂,笑容燦爛,有人悲傷,淚流滿面,有人正在分別,有人剛剛重逢,……
我就會想,她在哪里?快樂還是悲傷?穿什么顏色的衣服,跟誰說話。
付誠淺笑著說:“總有一天,我會上山下海,滿世界去找她,找到了就給她綁起來,就問她,你還敢不敢跑?這么大個人了,也不懂點事。”
許庭生不能說的擔心,是怕來不及。
李興民對日語系女孩朱穎穎做了第一次表白。
對方的答案是:“我想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可不是嘛,你們一個學中文,一個學日語,真沒共同語言。”譚耀說。
于是李興民開始沒日沒夜的在寢室里學日語,從學唱日文歌開始,一天到晚,602都回蕩著他近乎鬼哭狼嚎的日本演歌。
他正準備著不久后進行第二次表白,然而朱穎穎很快有了男朋友。
李興民說:“我草,誰能告訴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我草啊,我現在能唱10多首日文歌了啊,我認識好多日本明星了啊,……”
他纏著譚耀帶他出去玩,去過幾次后,靠著一條假的白金項鏈忽悠了一個在場面上混的女人,擺脫了他的處.男身。
他說:“你們看,我需要個屁愛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帶著絕望和悲傷。
apple曾經說過,她覺得陸旭和包妹子肯定會很幸福,但是事實似乎不是這樣。
陸旭總是容易提分手,比如當他看到包妹子和師兄說笑對練的時候,比如他發現包妹子替另一個正在訓練的男的拿了一會兒外套的時候。
你的身邊肯定也有這樣的人,總是在我們并不認為事件有那么嚴重的情況下,給出最糟糕的判斷和反應,他們將問題擴大化,深陷于自己營造的情緒之中,甚至歇斯底里。
每一次陸旭這么說,包妹子都說:“我不”。
有時候陸旭的情況比較糟,態度堅決,包妹子也不跟他折騰,該找他吃飯找他吃飯,該跟他撒嬌跟他撒嬌,上了新電影就買好票,掰了橘子就往他嘴里塞一半。
大部分時候,他們很快就會和好,然后陸旭會很愧疚,努力彌補著,對包妹子好得不得了。
當然也有更嚴重的時候,嚴重到包妹子到602寢室找他,陸旭會不開門,或者開門跟她說“滾,別再來找我”。
就連這樣,包妹子都受得了。
其實包妹子不乏人追,追她的人之間甚至造成過體育系的內訌,而602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就不免會好奇包妹子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
包妹子就說:“你們不知道,陸旭其實是很愛我的。”
于是大伙又勸她,哪怕來個假的,給陸旭個教訓,嚇唬一次讓他知道怕了,沒準他就會好了。
包妹子就說:“那他哪受得了。”
包妹子怕陸旭受不了的,陸旭卻舍得。
有一陣子,陸旭和一個同鄉小學妹明里暗里地曖昧著,無恥得讓602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基本就是一個坐等著包妹子一聲令下,就集體和陸旭劃清界限的狀態。
包妹子視而不見了半個月,然后在某次小學妹上大課的時候,打扮成仙女下凡模樣,俏生生地出現在教室門口,跟老師打招呼,然后當著滿滿一教室人的面走到了她的面前,笑容燦爛,連語氣都燦爛地說:“妹妹,不要搶姐姐男朋友好不好?差點忘了告訴你,姐姐是跆拳道黑帶。”
事件到此結束。
所有人都在感慨著,包妹子就是包妹子啊,連談個戀愛都比別人彪悍。
是的,大家都以為包妹子就那么一直彪悍著,沒有人看到,那些堅持與勇敢背后,有緊咬牙關不肯表露出來的痛,和淋漓的鮮血。
這個女孩錯誤的定位了自己在愛情中的位置,在包妹子和陸旭的愛情中,這個女孩成了負責包容和承擔的一方,她盡其所能,守護著這份感情。
她總會累的。
許庭生跟陸旭聊過一次這個問題,但是沒能改變任何東西。
這就是少年們的愛情哦。
項凝的期中考試進步很大,從原來的班級20名左右,考到了第5名。
項爸項媽都很開心,甚至那天的晚飯,項爸還專門開了一瓶酒,和許庭生喝了幾杯。小項凝也趁此機會拿回了她的手機,當然,她只能在每個周末用上兩天,平常時間,手機都得上交媽媽保管。
接下來的一個周末,周五晚上,項凝打電話給許庭生,說:“大叔,你明天不要來了,我學校里有事呢,這周不補課。”
“有事,什么事?”許庭生問道。
“我排節目呀,唱歌。我們學校校慶要表演的。”
“你唱歌?獨唱還是大合唱啊?”
“大合唱。你要來看我表演嗎?到那天,我可以想辦法帶你進來。”
“哪天?”
“5月24號。嘿。”項凝說到這個時間的時候,透著小小的興奮,還有藏著秘密卻故意不說的小狡猾。
“……”聽到這個時間,許庭生突然有些失神。
“大叔,你想好了嗎?要不要來看啊?”小項凝催問道。
“那個,我算了一下,那天我有事,來不了。”許庭生說。
“哦,好吧。”項凝的聲音里,透著失落。
寫不動,家里太忙,太煩。今天先這樣吧。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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