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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顧瓊玖出現在柴家那一刻,眾人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處于集體懵逼狀態,那眼瞅著她跟在貴妃身邊一整天,跟進跟出的擺弄皮毛跟著收購給錢,再看不明白腦子就都得回爐重造了。
兩個小輩柴武柴雙倒沒的說,一直緊跟大部隊,任勞任怨。
可是兩個大的,柴大哥和柴二哥心里就都有些不得勁,這是明擺著要把收購皮毛的事交待給她自家妹妹,沒把柴家人當自己人,根本信不過他們啊。
這件事柴二嫂倒是個明白人,不過柴二哥抱怨的時候,她在旁邊說幾句風涼話,其實這事兒放她身上,她也更信自家妹子。
家里這些個男男女女,哪一個拎的起來,能獨擋一面?
柴老大榆林疙瘩,沒腦子;大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遇著生人就不知道說什么好;柴二老倒是能說會道,愛忽悠,卻是個不辦實事兒的,又懶;而她自己,柴二嫂自認倒是拿得出手,人緣也好,見誰都能說得上話,但和人家親妹子一比那關系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有柴家老四,他們是妯娌,沒了老四,誰認識誰?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柴家老大老二賺著貴妃的錢,倒是沒鬧到她面前,只是暗中觀望自家爹娘的意思,可看著老倆口權當沒看見一樣,他們也不敢鬧騰了。
貴妃要搬出去住態度已經很明顯,他們只怕這一鬧沒鬧明白,再把關系給鬧僵了,連剝皮人家都不用他們了。
“爹現在倒是浸浸著頭,不吱聲了,他們搬出去和分家有啥區別?這他咋不管了?”柴二哥私下和柴二嫂抱怨,“都是看人家有錢了,不敢得罪。咱不就是沒錢嗎?說要分家,好懸沒把我給打死了。現在輪到老四家,都蔫巴了。”
“就知道疼他們小兒子,啥都可他,現在人家第一個分家的吧?”
跟她叨逼叨有用?
柴二嫂涼嗖嗖地道:“誰讓人家現在有錢了,以前你當她敢?”
一句話直叨重心,把柴二哥徹底給弄沒動靜了,他窮啊!他沒錢!他活該受他爹的欺壓!
“你要是有錢,你不也想做啥做啥了?”一記重擊。
“你又窮還懶,還想有錢哪?”二記重擊。
“抱怨也抱怨不來錢,還是老實的扒皮,別把人家姐倆惹急了,扒皮都不用你!”
柴二哥表示忍無可忍無再需,抬腿一腳就踹上去,柴二嫂嗷地一聲尖叫,轉身一個反撲,兩人半夜里四下無人就在炕上打到了一處。
“柴老二,你也就有個打女人的能耐!”
“你這敗家娘們,他娘下手忒狠——是你打我還是我打你啊——不帶撓的啊——”
柴家人一個個蹦跶的歡,可是但凡大事還是看柴家二老的意思,柴家二老沒站出來明確反對,一家人也就都消停下來。
貴妃帶了顧瓊玖幾天,顧瓊玖基本就都上手了,比貴妃強的是她身上強大的親和力,平日看她在顧家不聲不響地做事,其實為人處事卻很和善,說起話來柔聲細氣就把該說的全說了,難得的是還一派真誠。
收購的人材給選好了,貴妃又有了新的難題。
主事的人是有了,可是顧瓊玖是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進進入入滿屋子男人的柴家總是不方便。可若是把收貨地點改到顧家,顧瓊玖八月份成親之后又要再換到陸家收貨,柴家人分配皮毛的時候倒是小事一樁,同個村子走幾步路的事,但那些為數眾多的獵戶能不能接受這種頻繁換收貨地址這事。
一是消息傳播中間很可能斷層,有的獵戶就會漏掉;二則是貴妃擔心這樣換來換去給人一種草臺班子,分分鐘散場的感覺,讓人心里不踏實,到時再流失了貨源。
貴妃便和顧瓊玖商議是不是能把婚期提前了,至于成親的一就物事便由她這個做大姐的權全負責。
原本顧陸兩家商議的是八月初,后來特意找人查了黃歷,就把日子定在了八月二十八,卻是月末的尾巴尖了。
貴妃是不急著搬家的,明陽城那邊房子還沒有著落,但她想著留在桂花村這一段時間正好做為過渡,一步一步地讓顧瓊玖站出來挺起門戶,她在一旁幫襯著。可如果是到了八月末,對于時間方面就有些太緊了。
貴妃把這想法和顧瓊玖一說,顧瓊玖笑了。
“其實成親要用的東西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不用大姐再多添負擔,我見你這里臺子搭的大,可也是四處漏風四處要用到錢,就別顧著我了。”她道:“陸家雖說看大姐這邊做的風風火火,也想讓我們接過手來幫襯幫襯家里,可是也不全無微詞,說到底柴家男丁多,他們也不希望我進進出出的讓人說出什么……”
“大姐既是這么說了,我和鐵牛說,他們一準同意。”
“別。”貴妃攔住她,“婚期提前這樣的事,本身女方說就很掉價兒,我心里都覺著說出這樣的話來——挺——”
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讓顧瓊玖給攔了:“咱姐倆不用說這些,這么說可外倒了。大姐,你從小是又當姐又當娘,有多難以前或許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挑起那擔子之后,我就太知道了。大姐,你難……但凡我能幫的,我絕對二話沒有,頭拱地去辦。況且,你妹妹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你不挑柴家一幫子男人,偏偏挑上鐵牛和我,固然是相信我,可是也頂著家里那么大的壓力,還不也是為了讓我們的日子過的好些,在娘家那邊能立起來,不吃虧嗎?”
“我都懂,旁的話咱就不多好了啊。”
要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起碼你一星半點兒的好處人家心里都有。貴妃拍拍顧瓊玖的手,“旁的話咱不說行,但婚期提前的事由你說不合適,還是我來。”
顧瓊玖笑了,“你放心,我有辦法。我不帶讓這話從我嘴里說出來的,要提也是鐵牛提。”
她道:“他是個實在人……就是有時候實在的過了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