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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最后一面?為什么?有必要嗎?”康斯坦丁道。
妮妮安沒有說話。
康斯坦丁道:“給我一個理由,否則就不用去了。”
妮妮安道:“我感覺到他仿佛在我身體里面下毒了。”
“下毒?”康斯坦丁面色一變。
妮妮安道:“不是表面的那種下毒,而是他體內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能量,和他上床之后有一種中毒的感覺,讓我上癮了。離開他之后,每一天都焦躁不安,覺得無比的空虛,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而他回來之后,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唱,仿佛要飛蛾撲火一般。”
康斯坦丁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道:“這果然是一個妖孽,果然是一個不祥之物,一定要弄死,一定要弄死。”
接著,康斯坦丁臉色無比難看道:“你的意思是,在蘭陵死之前,還要去滿足自己一次嗎?別忘記,你剛修補過自己的身體,為此我們還殺掉了一個女薩滿。”
“不,我要戒掉他,就如同薩滿祭師戒掉魔幻石乳一樣。”妮妮安道:“我要去戰勝他,否則等到他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康斯坦丁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然后,他坐了下來,對著燈火發呆,揉了揉眉頭。
“父親,怎么了?”妮妮安道。
康斯坦丁道:“我派你的叔叔去羅剎城,為了把你嫁給小蠻王探路。他傳回來的消息說,有無數部落酋長想要把女兒嫁給小蠻王,除了容貌之外,還有一大筆嫁妝。”
妮妮安道:“一大筆嫁妝,是多少?”
“八萬金幣,還有一堆寶石,秘金武器等等。”康斯坦丁道:“嫁妝不到位,就休想嫁給小蠻王。”
這話一出,妮妮安美眸頓時一顫,臉色變得難看。
在奇美拉部落,她是高高在上的,任何人做夢都想娶到他。
而她想要嫁給小蠻王,竟然還要倒貼這么大筆數字的嫁妝。
這筆錢,康斯坦丁拿得出來。
但是,掏出這八萬金幣之后,也基本上將他所有的積蓄掏空了。
要知道,上一次和野馬部落的大戰,康斯坦丁也僅僅只用了不到一萬金幣而已。
而想要把女兒嫁給小蠻王,竟然要付出八萬金幣,他的心簡直在滴血。
可是,他必須把女兒嫁出去。
因為安卡拉部落吞并了野馬部落后勢力大漲,時時刻刻都想要奪回落馬山脈,甚至對奇美拉部落也虎視眈眈。
三年內,兩個部落必有一戰。
康斯坦丁自視甚高,但是吞并了野馬部落之后,安卡拉部落勢力幾乎兩倍于奇美拉部落,真正開戰,失敗的可能性會超過六七成。
為了奇美拉部落的未來,他這個女兒必須要嫁,這八萬金幣的嫁妝,也必須要出。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得到蘭陵的效忠。
他一個人,抵得上幾千軍隊。
有蘭陵在,就完全不懼安卡拉部落了。
但是……康斯坦丁容不下他,他不允許蘭陵活著。
蘭陵太優秀了,太出色了,對女人的吸引力也太大了。
“去吧!”康斯坦丁道:“反正明日之后他就死了,然后去羅剎城。”
妮妮安去地牢的路上想,蘭陵會怎樣對他?是氣急敗壞地大罵?又或者是急不可耐地撲上來,再一次占有她?
“打開。”妮妮安道。
地牢厚厚的鐵門打開。
妮妮安走了進去,然后皺了皺眉。
這地牢陰森,顯然味道是不大好的。
蘭陵琵琶骨被刺穿,吊在空中,正閉目養神。
見到妮妮安進來,蘭陵睜開眼睛,安靜道:“放我下來,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妮妮安拼命壓制內心的躁動,控制自己的呼吸。
因為,僅僅只是靠近蘭陵,她就感覺到呼吸急促,渾身發熱,體內的那團火焰熊熊燃燒,幾乎壓制不住。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
就是恨不得立刻被蘭陵剝光,然后瘋狂地蹂躪。
“我必須控制住自己的**,我必須戰勝他。”妮妮安咬牙出血。
她來的目的,就是要戰勝內心的**,戰勝對蘭陵的上癮。
這是一個對自己挺狠的女人,這就如同一個對鴉片上癮的人,為了戒掉,不是遠離,而是將鴉片放在眼前,卻不去吸。
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考驗自己的意志力。
“什么事情呢?”妮妮安道:“要批判我嗎?鞭笞我?因為我不該把你和阿貍的事情說出去?”
蘭陵很安靜,搖頭道:“不是,道德的拷問只是對高尚者有用,我沒有那么愚蠢。”
“你的意思,我是卑鄙者了?”妮妮安道。
蘭陵沒有說話,道:“放我下來,我們談一個交易,這樣說話太疼,太累。”
妮妮安轉動邊上的轉盤,將吊在空中的蘭陵放了下來。
蘭陵站在地面上,先是一陣陣搖晃,然后血淋淋地將鐵鉤從琵琶骨抽了出來。
這聲音,聽起來都很疼,這鮮血飆射的畫面,讓人觸目驚心。
拔出鐵鉤后,蘭陵盤坐在地,道:“我表現太出色了,你的父親容不下我,所以一定要殺掉我。”
“你不是不怕死嗎?”妮妮安譏諷道。
蘭陵道:“他不但要殺我,還要明正典刑,所以先要搞臭我的名聲。因為他擔心別人說他言而無信,妒忌不能容人,盡管這是事實。他擔心我叔父找他拼命,擔心外族軍造反。”
妮妮安道:“如果你要繼續批判的話,我是有耐心聽的,只不過我會越聽越不屑的。什么時候蘭陵變成了一個長舌婦了,呱噪不停?”
“我早就活得不耐煩了,死不足惜。”蘭陵道:“不過,能不能請你們放過阿貍,她是無辜的。”
“你之前不在乎索魔的性命,不在乎狄娜的性命,如今怎么又在乎起姘頭阿貍的性命了?”妮妮安冷笑道。
“因為她是無辜的。”蘭陵道:“因為她不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親人,沒有理由跟著我陪葬。”
這話一出,妮妮安一愕。
“抱歉,不行!”妮妮安道:“阿貍必須死,因為我們需要明正典刑處死你,為了我父親的名譽,所以只能摧毀你們的名譽和生命。”
蘭陵道:“所以,我們做一個交易,我用一大筆金幣換她的性命。”
“金幣?你們窮得有一塌糊涂,哪來的金幣?”妮妮安道:“你軍功兌換的那幾百金幣嗎?我們還沒有放在眼里。”
“十萬金幣。”蘭陵直截了當道。
頓時,妮妮安美眸一睜,呼吸一滯。
她和其他貪慕虛榮的女人一樣,對金幣和財富完全沒有抵抗力,聽到十萬這個數字,幾乎心臟跳動都停了一下。
“不可能……”妮妮安冷笑道:“你們這群窮鬼,拿得出這么多金幣?”
蘭陵嘆息一聲道:“你去部落城墻外,那顆大石頭下找找,里面有一包東西,本來……是送給你的禮物,算了……你去看看。”
妮妮安一愕,道:“什么禮物?”
“你不會去看嗎?****!”蘭陵厲聲喝道。
這是蘭陵第一次對她用這種羞辱性的喝罵。
頓時,妮妮安面色猛地一變,內心涌起了一股無以倫比的難受。
”對不起……”蘭陵深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應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去拿過來了,然后我們繼續談好嗎?”
然后,蘭陵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強行忍住內心的厭惡。
這讓妮妮安更加的不舒服。
之前的蘭陵,為了救她連性命都不顧,連死都愿意。
而現在,他竟然對自己表示惡心,而且還是強忍著。
本來,妮妮安還想著蘭陵一見到自己會不會立刻撲上來狂吻,強行和她親熱。
如果是這樣的話,妮妮安保證會一腳踢開。
因為她要戰勝自己的**,要戰勝對蘭陵的上癮,但沒有想到蘭陵非但沒有撲上來,而且他在惡心。
妮妮安出賣了蘭陵和阿貍的奸情,如果蘭陵用道德審判她,用言語攻擊她,妮妮安只會表示不屑,內心覺得蘭陵幼稚和愚蠢,就如同他覺得杜炎無比愚蠢一樣。
但是沒有想到,蘭陵沒有任何的道德審判,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是,他竟然在惡心。
自己如此的美麗動人,而他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竟然仿佛如同面對一堆大便一般。
妮妮安可以讓蘭陵把自己當成毒蛇,當成有劇毒的鮮花,因為那都是美麗而且恐怖的。
她可以讓蘭陵痛恨她,謾罵她,唯獨不能是惡心。
這對她的自信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妮妮安漂亮的面孔一陣抽搐,想要立刻反擊,甚至抓住蘭陵的痛點進行報復。
比如抓來狄娜,當著蘭陵的面砍斷手腳。
比如抓來阿貍,當著蘭陵的面,讓其他男人輪爆。
但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是無能的表現。
“好,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禮物?”妮妮安道。
然后,她離開了地牢。
當蘭陵看不見她的時候,所有的風度和氣質消失得干干凈凈,滿臉的怒火。
她真的要氣炸了,蘭陵竟然惡心她。
這完全不能接受,一定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而且不能簡單的報復,要從身心折磨蘭陵,讓他的內心感覺到刺骨之痛。
妮妮安快速走出城堡,翻身上馬,風馳電掣下山。
“誰,大門關閉,不許出入。”守門的蠻族武士道。
“開門,不然殺了你。”妮妮安厲聲道。
聽到妮妮安的聲音,守門武士趕緊開啟大門。
此時,她的身后傳來狄娜的聲音。
“妮妮安小姐,請問……蘭陵什么時候能夠回來?”狄娜擔心問道,聲音顫抖。
“啪……”妮妮安一鞭子抽打過去,直接在狄娜的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火辣辣的劇痛,鮮血流下。
如果放在之前,妮妮安肯定不會這樣的,她之前走的路線是高冷,而不是蠻橫無理。
但是此時,她忍不住。
“賤人,你什么時候有資格和我說話了?”妮妮安冷冷盯著狄娜一眼,然后騎著馬沖了出去。
來到部落城墻外的那個白色的大石頭。
石頭的背后泥土果然有挖過的痕跡。
妮妮安用匕首開挖,很快就挖到了一個獸皮包裹。
取出包裹,直接割開封口,將里面所有東西倒出來。
“嘩啦啦啦……”
頓時,滿眼金光和璀璨。
這袋子里面都是金幣,足足幾百金幣,還有幾十顆各式各樣的寶石,其中有三只是價值數百金幣的靈石,女人夢寐以求的靈石。
因為用靈石泡水,不管是飲用還是沐浴,都能延緩衰老,美貌常駐。
不僅如此,還有一支烏黑的匕首,拿起來一掂量,竟然足足有一百多斤重。
妮妮安揮舞匕首,劈砍石頭,頓時輕而易舉將堅硬的石頭劈裂。
這支匕首竟然全部用烏金鍛造而成。
妮妮安貪慕虛榮,對金幣,寶石,秘金都沒有抵抗力。
而這袋子東西,就價值幾千金幣以上啊。
難道蘭陵所言非虛?他真的拿得出十萬金幣?
妮妮安將這些金幣,寶石,匕首全部裝回袋子,翻身上馬返回部落!
半個時辰后,妮妮安再一次出現在蘭陵面前。
“你真的有十萬金幣?”妮妮安喘息道。
“有。”蘭陵道。
妮妮安道:“在哪里?”
“鬼域世界。”蘭陵道:“無數人被鬼域世界的鏡子魔王迷惑后,進入它的幻境,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扔進了水池,包括金幣,武器,寶貝。”
“有多少?”妮妮安問道。
“不知道,或許十萬吧。”蘭陵道。
“你為何不拿出來?”妮妮安問道。
蘭陵道:“我拿那么多做什么,隨便拿一些就好了呀。”
妮妮安不敢置信地望著蘭陵。
內心再一次無比的復雜,這就是蘭陵,視金錢如糞土。
蘭陵重重道:“我用十萬金幣,換阿貍一命。”
這句話讓妮妮安心臟一跳,感覺到無比的不舒服,無比的妒忌!
你蘭陵瘋了嗎?
你知道十萬金幣有多少嗎?
十萬金幣,幾乎是奇美拉部落所有的積蓄,幾十年的積蓄。
自己想要嫁給小蠻王為妾,還要付出八萬金幣的嫁妝,這讓父親康斯坦丁心痛得吐血。
而蘭陵,為了一個姘頭,竟然愿意付出十萬金幣!
阿貍是什么身份啊?只不過是一個有些美貌的狐族少婦而已,一個卑賤的女子而已。
十萬金幣,夠買一千個阿貍了。
當時勾夫娶阿貍,也只不過花了一二百金幣而已。
如今她已經貶值了,最多連一百金幣都不值了,而蘭陵竟然愿意付出十萬金幣。
這個事實讓妮妮安心中更加不舒服。
難受,妒忌,自賤慚俗!
自己和父親,為了蠅頭小利,就可以出賣一切。
而蘭陵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愿意付出十萬金幣。
一個如此高潔,一個如此卑劣。
這種對比讓妮妮安難受得無比呼吸。
然后妮妮安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自己確實是一個惡心的女人。
尤其在蘭陵這種瘋狂,純粹,迷人,高潔的男人面前,她卻是是一個惡心的女人。
“這個交易對你們非常劃算。”蘭陵笑道:“十萬金幣,換阿貍一命。”
“不要說了,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妮妮安一聲大吼道:“阿貍只是一個卑賤的女人而已,哪里值得上十萬金幣?你眼睛是瞎了嗎?”
蘭陵沉默不言。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瞧不起我嗎?你在惡心我嗎?”妮妮安怒道。
蘭陵繼續沉默不言。
妮妮安猛地撕開自己的衣衫,露出性感火辣的軀體道:“你之前每一次見到我,不都是如狼一樣撲上來嗎?你怎么不撲上來了?你像狗一樣的撲上來啊。”
蘭陵眉毛微微一抽搐,扭過臉去,仿佛非常厭惡見到這具軀體。
這個動作讓妮妮安更加要瘋了。
她自視如此之高,之前她就想過,見到蘭陵后,他肯定會和往常一樣撲上來狂吻噬咬。
她保證一腳將蘭陵踢開。
但是現在,蘭陵看她的身體,如同臭狗糞一樣。
而對比的是,蘭陵愿意花十萬金幣換取勾夫的妻子阿貍一命。
這一比較,顯得她妮妮安還比不上阿貍一個已經嫁人的賤婦,甚至不如她的一根毫毛的感覺。
這讓心高氣傲的妮妮安如何受得了。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妮妮安將火辣性感的身體堵住蘭陵的眼睛道:“你之前不是對我的身體垂涎三尺嗎?不是瘋狂著魔嗎?你在假裝什么啊?”
然后,她伸手朝蘭陵下面抓去。
果然疲軟的!
“你敢?你敢這樣羞辱我?“妮妮安猛地保住蘭陵的頭顱,將自己的身體往他臉上貼,瘋狂地磨蹭。
她不知道想要跟誰慪氣,不知道想要證明什么。
就這樣磨蹭著,發怒著。
本來,她就是壓制著內心的**和上癮。
這下子,完全沖昏了頭腦,沖昏了理智。
整個身體,完全又**支配,她開始假戲真做,將蘭陵推倒,瘋狂地糾纏,親吻。
之前她口口聲聲說要戒掉蘭陵,保證不讓他碰一根手指頭。
而此時,她主動送上門,主動推倒蘭陵,主動第三次**于蘭陵。
強忍了十幾分鐘后,蘭陵如同泄洪的水庫一般。
他化身成為可怕的猛獸,用最激烈,最兇猛的方式蹂躪了妮妮安。攻占了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
妮妮安的嘶吼聲,透過厚厚的石壁,傳出了幾十米遠。
足足兩個多時辰,妮妮安無數次的死去活來,身上傷痕累累,全部都是蘭陵的爪印,牙印。
她感覺到自己完全在天堂和地域間沉淪。
那種感覺,美妙刺激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比起這種美妙,之前的過往仿佛一文不值。
妮妮安深深感覺到,她本來想要戒掉這種魔鬼的感覺,但是現在卻更加沉淪了。
好不容易修補的身體,又一次被摧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妮妮安艱難地從蘭陵懷中爬起來,感覺到全身都火辣辣的疼痛,
艱難地穿上被撕裂的衣衫,復雜地看了蘭陵俊美的面孔一眼,然后踉蹌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蘭陵長長呼了一口氣。
如果不出意外,外族軍的造反自立之路第二步成功了。
接下來,就要進入最最關鍵的第三步了!
外族軍能不能成功造反自立,能不能成功建立自己的部落,關鍵就看這第三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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