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才子風云錄第六百五十四章 嘉靖帝龍體抱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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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嘉靖帝龍體抱恙


更新時間:2017年08月09日  作者:尚南山  分類: 歷史 | 歷史軍事 | 歷史穿越 | 尚南山 | 大明才子風云錄 
況且剛想追過去再解釋些什么,卻遇陳慕沙派人來叫他了。(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陳慕沙的書房在主樓的正,規模和格局都蘇州老宅的書房講究,很有一股子皇家氣派。

“皇不豫,情況緊急。”陳慕沙親手關書房的大門,臉色沉重地道。

“什么?”況且登時如同墜冰窟。

所謂不豫是皇病危的代名詞,基本離死不遠了。

如果這樣,也意味著京城來帶他去給皇救命的緹騎馬要出京門了,裕王那里的反制手段也會同時展開。

怎么辦,難道馬需要轉移嗎?可是左羚那里情況尚且不明確,也無法跟著他一起走。

“老師……”他剛想說什么,卻被陳慕沙攔住了。

“你能不能從一個人的字跡里看出一個人的病情,然后開出方子來。”陳慕沙問道。

“這個……”況且一下子有些發懵,不是能不能,而是根本沒想到老師會問這問題。

“不能嗎?我聽說有的高明的大夫可以的,所以問問你。”陳慕沙有些失望地道。

“不是不能,只是需要這個人很多的字跡,只有幾個字是不行的。”況且的腦筋這才接了,這個急轉彎有些過大。

“這好說,我這里有許多皇的親筆信。”

陳慕沙說著,拿出一個鎖著的紫檀木盒子,從里面拿出厚厚一疊信,放到他面前。

況且坐下,開始一封封研讀著。

嘉靖帝的字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只是故意寫的潦草,而且意實在是令人難以索解,況且讀著,有種讀密碼本的感覺。

還真難為嚴東樓這個大才子了,竟然能一眼破譯嘉靖帝的字密碼。

從筆跡來診斷一個人的病情,聽起來很玄奧,甚至有騙人的嫌疑,其實也是有其原理可循的。筆跡的筆畫的力度、連貫度等等都可以體現出一個人身體的氣血流通的情況,還有筋骨的強韌狀況,從這些也不難判斷出一個人五臟六腑的狀況,尤其是氣血,基本是五臟六腑的直接體現,只不過這些不是正統的醫家診斷病情的方法,而且精確度較之診脈的確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也難怪被人棄之不用了。

現在況且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見不到皇本人,能接觸到的只有他的筆跡。

不過況且對這些筆跡研讀的重點還不是氣血流通狀況,他是用醫家的納甲法把所有點畫都一一代入到身體的五臟六腑、筋骨皮毛、經絡等,一一對應起來,這需要很多的字,很多的筆畫來驗證,建立起一個完整的病人的身體系統,然后再通過對不同時期的筆跡筆畫的研讀,可以大致判斷出病人的病情。

從紙面說大致如此,具體的這還要復雜無數倍了。

納甲法是西漢易學家京房所創,把易學的六十四卦都用納甲法建立起一個系統來,只是可惜他死的太早,沒能把這個系統精確的完成,只是留下一個雛形。

后來有醫家利用這個系統把人身體內的經絡穴位五臟六腑、筋骨皮毛等等,也用納甲法建立一個系統,用這辦法診斷治療,效果更好。

況家祖傳的是易學醫道,對這方面最為擅長。

盡管熟悉這系統,可是要把嘉靖帝的身體系統虛擬建立完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況且一直忙著,連老師在一旁都忘了。

陳慕沙覺得慚愧,他當然知道其的難度,而且這本來不應該是況且的事,況且這是在為他還欠下皇的情分。

陳慕沙親自找出一罐珍藏的好茶,精心烹制好,斟了一杯,放在況且跟前。

“休息一會兒,皇的病起碼還能拖個一月兩月,你也不用這么著急。”陳慕沙道。

“這種病不好說,拖半年也可能,但也可能是幾天的事。”

況且在心里揣度著嘉靖帝的病情,盡管還不能精確判斷,卻也有了大致的印象。

現在嘉靖帝的身體像一堵馬要被洪水沖垮的大壩,可是問題是大壩已經無法再增高增厚,被洪水摧毀是必然的事,這個時間也很難判斷,畢竟他對皇的起居一無所知,如果善于養生,還能拖一段不短的時間,如果繼續縱情聲色,真可能一夜間一命嗚呼。

現在從根本治療已經不可能,只能緩解,緩解的辦法是疏導一部分洪水排泄出去,暫時把危情解除,但泄洪也是技術活,不然造成的損失太大,一樣可能要了皇的命。

他喝了口老師烹的茶,果然回甘無窮,還特別提神,人也一下子像加滿了汽油的引擎一樣,又充滿動力。

“午想吃點什么,我吩咐人去做。”陳慕沙看著況且身不斷冒出的汗水問道。

“肉,大塊的肉,越多越好。”況且說道。

他的確感覺體力流失的極快,不過還不到透支體力的程度,也沒動用后背那條金龍的能量,這種能量他是絕對不會動用的,不然千機老人會找他算賬,他更吃不消。

陳慕沙喜眉梢,親自出去安排了。

因為這里有嘉靖帝的親筆書信,仆人們一律禁止入內,這些書信他一直珍藏在密室里,連石榴都從來沒看過。這次要不是為了給皇診病,他也不會拿出來給況且看。

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對這條古訓陳慕沙是片刻都不敢忘的。

快到午時,況且感覺體力消耗過大,有些支撐不住了。

一個納甲法不會如此消耗體力,問題是要把皇的筆跡里的一些特殊的點畫納入納甲系統里,這耗神費力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耗費心力。

此時他的腦子像一臺飛速運轉的計算機,正在超負荷運轉,所耗費的能量自然也大大超支。

午飯時,他對滿桌子的魚和蔬菜一筷子都沒動,只是對著一大盆肉塊下手,這東西也是專門給他準備的,陳慕沙和石榴根本沒胃口。大熱天還是吃些糖醋魚、醉活蝦才好,誰有胃口吃這些油膩膩的肉塊子。

況且一口氣吃下一大盆拳頭大的醬牛肉,這才覺得身體的能量補充來了。

石榴看的眼睛發直:“老爺子,你支使他做什么了,是耕地搬石頭也不至于累成這樣吧?”

“我讓他幫我解一個難題。”陳慕沙含糊答道。

“難題?”石榴還是糊涂,不知道什么難題會把人累成一灘軟泥。

“沒事,這幾天凈吃魚了,倒是想吃肉了。”況且笑道。

“瞎說,你平時喜歡吃蔬菜,既不喜歡肉,也不喜歡魚。”石榴當然知道他的胃口。

況且的確不喜歡魚,不是不喜歡魚的鮮味,而是嫌刺太多,吃著太麻煩。刺少的魚也有,可是味道又不好。

其實他并不講究飲食,也沒什么喜歡吃不喜歡吃的,只要是給他端桌,他都能吃的很香,只是吃的不多,像這般虎狼般的吃法石榴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只是聽蕭妮兒說過。

下午他繼續進行這耗時耗力的推算,一直快到晚飯時候,才終于全部推算完。在推算的同時,他也在推算藥方,兩者進度相仿,幾乎同時完成。

完成任務后,他擦了一把額的汗,然后一口氣在一張雪花箋寫下藥方,說明熬制方法,服用方法,還有服下藥物后每天每個時辰病人應該有的反應。

既然是泄洪法,服用藥物后會有一些不良反應,這是必然的結果,卻也是可控而且有利的,只要服用半個月藥物,再靜養半個月,基本可以恢復個大概了。至于以后的事,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了。

“可以了?”陳慕沙緊張地看著藥方。

“是這樣了,只是皇肯不肯用這張藥方不好說了。”況且放下筆說道。

“這種事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也管不了太多。”陳慕沙待紙的字干了后,馬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在一個小盒子里,然后又把小盒子放在懷里。

“我要去魏國公那里,你自己隨便吧。”陳慕沙說完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送我去魏國公府,馬。”他吩咐仆人道。

仆人早做好了準備,船只也等候在那里,陳慕沙乘船渡過后,又坐山王府的馬車急馳而去。

不多時,馬車疾馳進了山王府,魏國公已經在一所偏殿里恭候已久了。

“況且真的有辦法了?”魏國公大喜。

陳慕沙急急忙忙而來,當然是況且想出了辦法,不然的話陳慕沙也不用親自跑這一趟。

“嗯,趕緊叫人馬加急傳到京城。”陳慕沙把小盒子拿出來,交給魏國公。

魏國公打開后看了幾眼,他當然看不明白藥理藥效的名堂,可是況且寫得非常仔細認真,連他都覺得方法可行。

他馬叫來人安排把藥方火速傳到京城,直接傳到皇手里。

“哼,皇至尊龍體,你們居然要用一個小孩子的藥方來瞎弄,真是胡鬧。”一旁坐著的國公夫人冷哼道。

“婦道人家,你懂什么!”魏國公不禁大為光火,大聲喝道。

“我怎么不懂,皇身邊太醫御醫那么多,難道不如一個況且。再說他也不是大夫,只是一個小才子而已。”國公夫人被訓斥一句,登時覺得臉面下不來。

“說你不懂還不承認,武城侯太夫人的命是況且救的,要不然,武城侯太夫人會收他做兒子,還特地請皇下特旨批準收他歸宗?不是想要一張保命的王牌嗎?要不是我跟老夫子攔著,皇早把況且抓到身邊去了。”魏國公跟夫人相敬如賓,很少吵架,剛剛訓斥她一句,也覺得過分,這才對她說明原因。

“什么?武城侯老太太的命是況且救的?”魏國公夫人還真不知道這事兒,此事不由大吃一驚。

“還有啊,你以后對況且的態度好一點,萬一哪天那老太太知道你欺負況且,到咱們府來找你算賬,那時候我可幫不了你。”魏國公道。

“我又沒欺負他,只是說他不如咱們兒子罷了。”魏國公夫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怕武城侯府太夫人,此時臉色有些發白,強辯道。

“你知道好,他可不是一般的才子,絕不咱們兒子差。你以為石榴的眼界不如你,還有老夫子的眼界你還低?”

陳慕沙此時只好假裝自己是個聾子瞎子,對眼前這一切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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