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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成急了,囔道:“那你拿什么贏啊?!”。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贏。”況且低頭看著桌面。
周鼎成連連搖頭,實在受不了了,起身離開,回屋里喝悶酒去了。
周鼎成感到況且太過固執,既然沒有在畫技上有重大突破,還想贏唐伯虎?自不量力啊。
周鼎成很想狠狠對他說一句:“你做夢去吧!”可是想到現在況且實在不適宜再受打擊,他也只好把這話悶在肚子里。
我就是想贏,我就是要贏。
況且心里不停地回蕩著這個聲音,腦子里一直浮現著白天秋香看著他時絕望而焦慮的眼神。
周鼎成說唐伯虎中邪了,其實況且也中邪了,而且無藥可醫。
將近午夜時分,他一個人在畫室枯坐,手邊一壺酒,這已經是第六壺酒了。
他今晚沒有靜坐,根本無法靜心,坐了一會就仿佛被什么東西驚動了,索性找了幾壺酒開喝。
陳慕沙教導他學學王守仁,可惜他也學不來,他根本無法體會王守仁當初的環境,更無法體會王守仁的心境,想知道他究竟怎樣打破心的極限,運籌帷幄,神鬼莫測,也就不可能了。
怎么辦?難道只有拿那張神仙圖去蒙混過關?
他心里滿是苦澀,四萬兩銀子他輸得起,只是他真的無法面對秋香那種眼光,那種幾近絕望的神色。
他也是納悶,這劇本怎么改成這樣了,唐伯虎和秋香之間不該如此仇恨啊,這里面出了什么問題?
難道真是因為自己插了一腳,事情才變成這樣的?可他分明沒做什么啊。
他腦子里一片混亂,思緒更是飄零。
忽然,他腦子里有一處閃現出亮光,然后他的神魂仿佛就從這亮光處飄散出去。
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怎么回事,神魂已經跨越空間,來到一個房間里。
離魂。
這是他最后的一點清晰的念頭,隨后坐在家里的他就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他的神魂出現在那個陌生的房間里,只看到滿屋子的熱氣蒸騰。
秋香?
他一下子懵住了,在蒸騰水氣中,他看到一張光潔柔嫩的后背,雖然沒有看到臉,他卻一下子認出來,這是秋香。
秋香在沐浴。
天啊,我怎么神魂出竅,跑到這兒來偷窺人家沐浴啊,這可不是君子做的事啊。
他想止步折身回去,可是怎樣才能讓離開軀體的神魂回歸,他根本不知道,他左右不了這一切。
我在做夢,這一定是做夢。
我記得自己在喝酒,對,一定是酒喝多了在做夢。他如此解釋道。
此時,秋香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她站起身,回頭查看著,后面卻什么都沒有,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什么,靜靜地看著況且飄在空中的神魂所在的地方,只是她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是感覺那里好像有個目光在盯著自己看。
她愣神間,況且卻受不了了,此時秋香已經整個轉過身來。這一剎那間,他的神魂受到了莫大的沖擊,留在家里的軀殼顫抖了幾下,鼻子開始流血。
在這一刻,什么冰肌玉骨都是俗的不能再俗的陳詞濫調,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也根本不足以形容秋香轉身回眸的一瞬間。
那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美,只是美,沒有任何**成分在其中,即便如此,況且也是被雷擊了一般定在那里。
“是你嗎,況公子?你在看我?還是我腦子出毛病了。”秋香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光光的,急忙拿起一旁的浴巾遮蓋身體。
隨后她又拿開浴巾,暗笑自己也是中邪了,怎么會想到這上了。況且又沒有千里眼,怎么會隔著空間觀看自己沐浴,再說況且也不是那種有偷窺癖的人。
況且此時就像前世面對裸模作畫一樣。
對,就是這個姿勢,就是這個神態,尤其是剛才秋香一轉身間的瞬間,似乎整個身體都在放光,從里向外的放光。
“況公子,是你嗎?不會真是你吧?”秋香又被那種被空中一雙眼睛盯住的感覺弄毛了,輕輕問了一句,倒是不無歡喜。
這一句驚醒了況且,神魂瞬間回歸,況且的身體動了,一下子把面前的桌子都掀翻了,酒壺落在地上,跌成碎片。
可是他根本沒意識到這些,而是一步來到畫布前,把畫布扯下,重新換了一張,然后開始疾筆作畫。
他依然如在夢中一般,沒有任何雜念,腦子里定格了秋香回身一瞬間的情景,手中畫筆只是機械般舞動著。
一直到了早上,他才醒過神來,呆立在畫布前,腦子里回想著這一切。
他也說不明白這究竟是離魂還是做夢,人在夢境中也能完成平日里清醒時無法完成的事,那個什么化學元素表不就是那個化學家在夢里夢到的嗎?更不用說許多人做夢夢到了大獎號碼。
難道做夢也是一種離魂?
他不明白這些,這都已經超出理學的范疇,至少他是無法弄明白的,也許只有到了王守仁、陳白沙這等境界才能明白其中的因果關系吧。
可是現在卻是峰回路轉,他進入了一種神妙狀態,雖然還不知道在這種狀態中是否能畫出神作,但他明白,這就是他最好的狀態。
他看著畫布上的秋香,跟他腦子里定格的畫面一樣,他真的捕捉到了那最奇妙的瞬間。
他的腦子里有火在燃燒,在驅動著他繼續畫下去。
他沒有吃早飯,蕭妮兒本想來叫他吃早飯,可是門卻被他在里面鎖住了,蕭妮兒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里面好像有動靜,她也不敢敲門,這時候的況且簡直就是屁股摸不得的老虎。
一直到中午,況且還沒有出來,蕭妮兒有些擔心了,去找周鼎成,想讓周鼎成把況且叫出來。
周鼎成卻笑道:“沒事,一天不吃飯餓不壞他,他可能有感覺了,千萬不能打擾他。”
他對這一點有經驗,他曾經作畫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中間只是喝了幾大壇子酒。
午飯后,石榴、絲絲、秋香照常到了,知道這事后既是不解,也是無奈,只好等著。
秋香心里卻砰砰亂跳:“昨晚不會真的是他吧?不會是他因為這個不好意思出來見自己,所以躲著吧?”
想到這兒,她的臉就發燙,身體就在發燒,盡管她也很喜歡況且,可是若真被人看光光了,還是很要命的事兒。
可是這不可能啊,蕭妮兒都說了,況且在畫室里工作了一整夜,他也沒必要扯謊吧。
幾個人一直等到傍晚時分,況且才出來,人卻顯得有些虛弱。
“你看你,熬了兩天一夜都熬成這樣了,不能再拼命了。”蕭妮兒心疼的快要落淚了。
石榴、絲絲、秋香也嚇了一跳,況且看上去真的很虛弱,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妮兒說地對,你今晚得好好休息了,不能再拼命了。”石榴也心疼道。
“況公子,這一切都是命,我認命了,你不用再為我拼命。”秋香也說道。
況且看向秋香,忽然想到昨晚離魂的事,有些不自然,蒼白的臉上飄過一絲很曖昧的笑。
看到他的眼色,秋香瞬間明白了,沒錯,昨晚真的是他,真的是這個小混蛋在偷窺自己,只是他怎么做到的?難道他真有千里眼不成?
確認了這一點,秋香倒是沒有什么反感,而是忽然間好像跟況且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她看向況且的眼神里同樣有那種曖昧的笑。
“這兩人什么情況?不是眉目傳情吧?”兩人的目光交融自然瞞不過石榴,她登時嚇了一跳,急忙問絲絲。
“憑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不像。不過,好像……”絲絲也怔住了,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表達才好。
“絲絲,你有多年的經驗,我怎么看不出來?我說還是讓他們兩個自己說說吧,這是什么情況,別藏著掖著。”石榴兩手一攤道。
“沒什么情況,就是覺得今天秋香姐很美,跟往日不一樣。”況且笑道,臉上的氣色雖然不好,精神狀態卻不錯。
“也是,我今天也覺得自己特別美。”秋香一挺胸,擺了個佷媚的造型,一副傲嬌的神情。
兩人說著這樣的話兒,心里全然不是這樣想的,還在分享著那種秘密的快樂,很曖昧、也有些小邪性,就仿佛那種偷情的快感。
“嗯,我明白了,一個是捧臭腳的,一個是臭美的,兩個到一塊了,一唱一和的,挺美的哈。”絲絲以專家的姿態下了判斷。
石榴也明白了,這兩人間一定有了點什么,雖說不是實質上的,因為秋香在這里,全程都是在她跟絲絲嚴厲挑剔的目光監督下,但還是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更何況昨天還沒有這樣,怎么一夜之后就這樣了?
對了,一夜,問題就在這兒。
石榴有些冒汗了,這兩人不會晚上發生了點什么吧,回頭得好好套套蕭妮兒的話兒。轉念又覺得這毫無可能,秋香晚上絕不敢一個人出來,況且要是想去秋香那兒,進了云府,估計連秋香的房門都找不著。
絲絲顯然也不知道內情,這是裝不出來的,何況秋香是她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逃不過她的眼神。那么問題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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