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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況公子心煩意亂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06日  作者:尚南山  分類: 歷史 | 歷史軍事 | 歷史穿越 | 尚南山 | 大明才子風云錄 


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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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玄武湖畔。風云小說閱讀網

左羚坐在湖畔的一個涼亭里看幾個漁夫打魚,遠處剛剛有些返青跡象的柳樹下,有許多人在悠閑的垂釣。

早春二月,也是江南的好季節,此時的北方,卻還依然籠罩在寒風的凜冽中。

“小姐,咱們怎么還不去蘇州啊,若再不去,咱家姑爺真被人搶走了。現在連那些名妓都下手搶了。”左羚身邊的丫環努著嘴道。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緋聞更是如此,況且跟蘇州第一名妓綠珠樓的李香君昨晚在一輛車中車震,這消息,午時久傳到了南京,頓時就像一陣風般傳遍全城。

“這小子才多大啊,就這么風流,再大一些還了得。”一些人無比艷羨又無比痛恨地說。

“哪里是什么才子,分明就是一個小淫棍嘛。”也有嫉妒如狂的人發出了嚎叫。

李香君的那些狂熱愛慕者聽到這消息后,有幾位急眼了,馬上坐車趕赴蘇州,準備找況且算賬。

“這才是才子風流啊,車震?好,不愧是才子才能想出來的絕妙玩法。”南京國子監幾個比較看好況且的老學究捋著胡須,驚詫中帶著贊賞,同時痛悔自己那時候過于癡迷學問,結果錯過了本當荒唐的歲月。

“這不可能,況且是誰啊,沒名沒姓的一個野小子,怎么能入香君的法眼,這事根本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惡意炒作,估計就是蘇州、金陵兩地賭場那些混蛋干的。”

也有人一口否認,這些都是李香君綠珠樓的常客、南京各部的大佬,他們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他們雖然是陪都官員,比北京的官員低一等,卻也是朝廷正式委任的大員,連他們都沒吃到嘴的肉,就這樣便宜了一個野小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這事不可能發生,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也不能承認,否則豈不顯得我輩太無能了?

李香君的芳名在金陵也是十足的金字招牌,據說南京六部甚至太仆寺、都察院,乃至留守府的要員們有不少特地去蘇州捧她的場,有不少人斷定,如果李香君在金陵,秦淮十艷的排名座次就要大大改變了,甚至秦淮十艷的頭牌都會岌岌可危。

“小姐,您聽聽這些人都是怎么說的,您還穩坐釣魚臺啊?”小丫環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都是那幫文人瞎說,況且不會那樣的,這個我知道。”左羚看著不遠處澄凈的湖水里似乎有幾尾小魚在游動,心情極佳。

她在南京的事已經料理差不多了,本來應該啟程去蘇州,只是她聽說半個月后況且要跟江南才子之首的唐伯虎比試畫藝,而且有一個特別大的賭局,她怕現在過去影響況且作畫,所以才忍耐著焦急的心情,準備等半個月后再去。

“小姐,男人沒一個可靠的,您還是趕緊過去,抓在手里才穩當啊。”

小丫環著急也是有道理的,此番左羚從家族生意中分出來,把南京的生意交換成自己的,也算是獨立起來了,她來到江南無非就是投奔況且,如果況且真的這么不著調,小姐豈不是遇人不淑?

只是小丫環還小,根本不知道此事從開始就是遇人不淑。

“哎喲,這不是左小姐嗎,來湖邊玩啊。”

幾個也來湖邊游玩的富家子弟看到左羚,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三步并兩步地小跑過來,手里還不停地搖晃著此時并不適用的折扇,故作風雅。

“嗯,這大好的時光正是來湖邊游玩的好季節。”左羚眉頭微皺,略現厭惡之色,轉瞬間卻又笑靨如花。

她來到這里接收生意,自然免不了跟南京商界的一些人打交道,也就認識了許多富家子弟,這些人見到她,一個個都跟蒼蠅見到血一樣,轟都轟不走。

左羚倒是不怕這個,她對這些狀況手到擒來,應付裕如,只是有時覺得討厭而已,就像身邊總有幾個蒼蠅嗡嗡叫著圍著自己轉。

“是啊,左小姐,今晚我們有個小聚會,不知可否賞光?”此人油頭粉面,一身青緞綿袍,也是金陵一個大藥鋪的少東家,家里已經有四房小妾,卻還是喜歡纏著左羚。

“不了,這兩日賬目還沒理清呢,晚上正是理賬的時候。”左羚婉拒。

“理什么賬啊,這些都交給令管家就是了,大小姐還要親自理啊。”此人搖頭晃腦,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是少東家,自然不用管賬目,不過我相信令尊一定對賬目一清二楚,不然仁兄也就不會如此逍遙了。”左羚嗤笑道。

生意上管家固然重要,可是賬目也一定要心里有數,不然非被騙得精光不可。

這就像皇上,不必什么事都管,但對朝廷內外的大事小情還是必須全盤掌握。

“就是,自己家的生意自己都不清楚的話,最后連飯都沒得吃了。”另一個也是少東家身份的公子附和道。

其實他也不懂這里的事,只是聽左羚這樣說,就認為道理一定是這樣的。不過他這話還真是說對了,估計也是在家里聽他老子或者別人這樣說過。

正在此時,一個面色發青的人快步走過來,沉著臉問道:“左小姐,你怎么說話不算數?”

“這不是令狐兄嗎?怎么今天臉色不好,晚上著涼了吧?”

左羚看到此人就笑了起來,然后正色道:“令狐兄此話何意?我雖是一小女子,卻也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何時有過說話不算的時候?”

“就是,左小姐哪是那樣的人,令狐兄,你這是抽的什么邪風啊。”旁邊一人急忙捧臭腳。

“左小姐,你前幾天約我在秦淮左岸的一處涼亭相見,怎么放我鴿子?我等到后半夜都沒見到你的人影。”

也難怪此人氣急敗壞,他前幾天只是試探性地想要跟左羚約會,原沒想到能成功,就是搭訕而已,不想左羚一口答應,還約他在秦淮河左岸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約會。

這哥們以為自己真的走桃花運了,差點樂成失心瘋,傍晚就去那里等候,結果一直苦苦等候到后半夜也沒見到左羚的人影,這哥們再傻也明白,自己被放鴿子了。

他在一個四面透風的涼亭里呆了大半個晚上,被涼風灌滿了一肚子,身體里、甚至骨縫里都充滿涼氣,回家后傷風感冒不用說了,還被氣得一病不起。

家人見到他這樣,也嚇得不輕,連忙熬煮姜湯,生起炭爐,又在床上用大被子捂了幾天,捂出透汗來,這才好些。

他身子才好一點,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就出來找左羚問個明白,在左羚住處沒找到,聽左羚的管家說她來玄武湖了,就一地里找到這兒來,倒是找個正著。

“哦,我是早上去的,也沒見到你的人影。這事可不能怪我吧,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不見不散的,可是我沒說什么時候去啊,你應該一直等著,等到我去為止。你怎么還沒等我去就走了,這樣說來,失約的是你不是我啊?”左羚振振有辭。

其實她那天早上也沒去,這事說完就丟在腦后了,沒想到這哥們真信啊。

“就是,佳人有約,豈能不等到人就走,令狐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豈不聞乎,古有信人名尾生,跟佳人有約在橋下見面,結果洪水爆發,人家尾生死死抱住一個橋柱,寧可舍生都不肯失約,你看看人家這精神。令狐兄你呢,一個晚上都不肯等,這樣還想跟佳人相約,以后別想了。”

“就是,要是左小姐約我,別說一個晚上,就是讓我等一個月我都愿意。”另一人趁機擠對道。

這位令狐兄弟被氣得差點暈厥過去,被人放了鴿子,反倒自己的滿身不是,有人捧臭腳也就罷了,還引經據典的批評自己。

“那好,上次不算,咱們另外約一次,這次就算讓我等到地老天荒,我也認了。”這哥們還真實誠,被大家說的好像感覺自己真的心不夠誠,不能感動佳人芳心似的,決心再來一次。

“令狐兄,機會已經給了你,結果你自己放棄了,這就注定咱們今生無緣,想再約,等來生吧。”左羚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這些日子沒事時就戲弄這些富家子弟取樂,倒也樂在其中,這位令狐兄只是其中之一。

“我怎么聽人說左小姐跟蘇州的一位才子,也就是現在風頭正盛的況且關系不一般。”有人問道。

這幾人正是聽到了這傳言,特地來找左羚證實的,他們當然不愿意相信這是真事。

左羚面不改色地道:“是啊,況且乃夫君也。”

此言一出,跌落一地眼球。

“不會吧,我聽說這位況且已經跟蘇州理學泰斗陳征君的千金定了親。”

“左小姐,你就甭拿我們開涮了,這事不好開玩笑的。”

“他要跟誰定親我管不著,可是我心里認定他是我這輩子的夫君,這也沒人能管得著吧。”左羚冷冷道。

這幾人面面相覷,沒人能說出話來,沒想到左羚居然也跟那位十四歲的名妓一樣,宣稱非要嫁給況且不可,可是人家那是順勢造勢,左羚不需要這個啊。

這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這些人的心態立馬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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