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才子風云錄第八十四章 況且夜探蕭妮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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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況且夜探蕭妮兒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01日  作者:尚南山  分類: 歷史 | 歷史軍事 | 歷史穿越 | 尚南山 | 大明才子風云錄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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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妮兒臉上立馬掛上了霜:“我們山里怎么了,山里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我們都不是人了,是不是?”

況且感覺一盆冷水撲面而來,渾身一個激靈,知道自己的話不周全,急忙笑道:“妮兒,我哪里是這意思,我是擔心先生初來乍到……”

沒等況且說完,蕭妮兒的連珠炮就出去了:“那你什么意思,你說山中生活清苦,不知道這位先生能否住得慣,不就是說你住不慣嘛,所以才要急著離開,是不是?”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況且一時語塞,真不知道用哪種方式勸慰對方。火然文

蕭妮兒性子雖剛烈,對他一向還是很溫和柔順,今天這是怎么了?突然火冒冒的。

“蕭姑娘,你誤解了,我師傅不是這意思。他這是文人之間的客套,你別當真啊。”呂郎中沒走,準備陪師傅招待客人,有事弟子服其勞嘛,這時候要是走了就是逃避了。可是他的話也踩不到點子上,讓那個范鴻一臉尷尬。

“他什么意思我還不知道?!我早就明白了。”蕭妮兒一激動,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可我真的不是這意思……我是……”況且只剩下抓狂的勁兒了。

蕭萬里趕緊拉著蕭妮兒出去,屋里的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況且不過是一句客氣話,怎么會惹出個大麻煩的呢。

況且聽見蕭妮兒在院子里嚶嚶啜泣,心中不忍,走出去,想說幾句話化解一下局面。

蕭妮兒見他出來,扭頭就走。

蕭萬里嘆息道:“況且,你別怪妮兒,她這是覺得你快走了,心里一直憋得慌。”

況且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無法再去做什么解釋。

“要不,你走時還是帶著她吧,不然的話,一年的時間,我真怕她熬不過去。對這孩子我最了解了。”蕭萬里看著況且說道。

況且咬住牙沒答應,他欠的情已經夠多,再不能隨便應允自己無法做到的承諾。

“我一會再勸勸她吧。”蕭萬里苦笑一聲,走開了。他明白況且不是不愿意帶著蕭妮兒一起走,而是怕連累了她。

反正,人不帶走,說啥都不是。

況且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回到屋里,卻見呂郎中跟范秀才正在桌前欣賞他寫的千字文,口中嘖嘖,嘆賞不絕。

“在下不揣淺陋,想給孩子們留些墨跡做仿本,讓先生見笑了。”況且謙恭笑道。

“哪里,久聞先生乃神醫,不想還是書法大家。若是先生收徒,在下情愿執贄為弟子。”范秀才有幾分激動,臉色紅紅的。

范秀才確是第一次面對能把千字文寫得如此精美的人,心中艷羨不已,脫口而出,絕非虛言。

這篇千字文,況且其實并不滿意,純粹是為制作仿本,所以用了濃墨,為的是然孩子們記得住筆劃。

況且本人的書風受兩晉影響,尤其是鐘王小楷的書風,講究散淡簡約,意像幽遠,有盡而不盡之意。這也是兩晉人做人的風格。

“蕭姑娘怎么了?不會有事吧。”呂郎中惴惴問道。

他知道蕭妮在況且心里的地位,如果這位姑奶奶不高興,大概沒人能有好日子過。

“沒什么,姑娘家,一時賭氣罷了。明天就會好的。”況且佯裝無事,但笑容不免干澀。

閑話說過,況且跟范秀才正式談起學堂的事。談及每年酬金多少,生活費多少,范秀才滿口答應,顯然對條件完全滿意。

況且又道,日常吃住,可以在蕭家解決,一年花不了幾個銀子。

范秀才頻頻點頭稱是,然后他講了些自己的情況。

原來他還真和藥鋪總店東家是遠親,只不過太遠了些,能夠聯絡上,也算不易。藥鋪東家給他介紹這份活,完全是看在況且的面子上,這邊要人要得急,也是實在找不到人,這才落到他頭上。

至于他家中境況,不用多說,況且也能猜得出來。一介書生,既不能耕田種地,又不能經商賺錢,真正是百無一用,窮困潦倒。

范秀才還說了些當年考中秀才的事,那時候也是少年得意,可惜此后就連舉不第,萬籟俱寂。

范秀才早幾年在家鄉做過館,就是給人當塾師,但總是不長久。這兩年一直賦閑在家,連館也沒有。至今連個媳婦也說不上,只好一個人青油枯燈窮讀書讀窮書。

況且聽在心里,也為他感到心酸,所謂君子諱傷其類,至少同是讀書人吧。

“先生若是能在此教出些孩子來,至少教出一個秀才,就算大功告成了。”

“給我五年時間,一定能教出一個秀才。”

晚飯間,蕭妮兒沒有出來,蕭萬里父子故意當做沒事,也不叫她。呂郎中坐在下,幫師傅招待客人。這桌子也沒有主客次之別,呂郎中也就是以南面為尊,自己坐在對面。

南面為尊是規則,所謂南面王是也,君王都要面南而坐,是為尊位。故而,理學名家哪怕在暗室里也不肯面南而坐,以免有僭越之嫌。

按說,你在家里關起門來稱王也沒什么,沒事縫件龍袍,做個鳳冠,夫妻兩人小酌三杯,玩游戲唄。這在后世真沒什么,頂多被人笑話閑得蛋疼。

可在當時,若是被人告了,被官府捉到,那就是大逆之罪,立斬不饒。

明朝就出過這么一檔子事。權宦劉瑾,官拜司禮監掌印太監,因專權被人揭,武帝下令抄家,在他家中搜出一件龍袍,幾件盔甲,還有日常天天拿著的扇子里有柄匕,這就坐實了謀反的罪名。

劉瑾并非善茬,死不足惜,可這贓也栽得太明顯、太拙劣了。劉瑾若想造反,絕不可能憑幾副盔甲跟一把匕。別說劉瑾是個太監,就是張無忌、楊過這等神人也不行。

是的,英雄不問出處。當年努爾哈赤憑十三副盔甲起家,最終成就帝業,話是這么說,換個人,就是給他十三萬副盔甲,也沒屁用。

再者說,就算劉瑾想造反,自己制作龍袍作甚?宮中現成的龍袍多得是,就算尺寸不合身,還有許多先皇的龍袍藏在御庫里,怎么也能找到件差不多的吧。坐上龍椅,還怕沒時間制作龍袍?

如此說來,不是劉瑾腦子里進水了,就是所謂的鐵證如山,實為一座“假山”。

酒菜上席,況且心中不免再次激蕩起來。

蕭家父子的確是善人,他們看著新來的范秀才滿臉菜色,特地燉了一頭狍子,席上都是大塊的肉,再加大碗的酒,頗有梁山氣概。

范秀才有些拘束,拿著筷子想夾肉骨頭,卻總是夾不起來。況且給他示范,一手抓起一根肉骨頭大啃起來。

范秀才聞見肉味,早已垂涎欲滴,只是不好意思下手,見況且動手在前,也就效仿在后,一手持酒碗,一手抓著肉骨頭,大飲大嚼起來。

況且原想在酒桌上跟他談談教書的事,對于此人是否勝任,他并沒考慮太多,他也不是要請名家宿儒來教學,不過是教孩子們最基本的識字讀書,任何一個秀才能承擔。

況且是想了解一下這位范秀才學識究竟如何。

只是眼前這位口跟手都占著,根本沒有閑工夫,況且也只好閉口不談了。

范秀才的酒量、飯量都很一般,一碗酒、一只袍子腿下肚,就一推金山倒玉柱,頹然醉矣。蕭萬里早已安排好一個房間,幾個人把他送到房里睡覺。

隨后呂郎中告辭,況且送他出去,回來時看到蕭萬里正端著一碗粥要去蕭妮兒房中。他走過去,伸出手,示意交給他。

蕭萬里會意一笑,也就把粥遞給他。

況且端著粥碗,來到蕭妮兒房間外面,頓了一下,敲敲門。

里面傳來蕭妮兒暴躁的聲音:“我說了,不吃,別來煩我。”

“是我,你在屋里嗎?”

蕭妮兒聽到他的聲音,聲音絲毫沒減弱:“我不管是誰,走開。”

“你不在屋里吧,那我進去了。”況且自說自話。

“我不在屋里是誰說話,你罵我是鬼啊。”蕭妮兒暴躁的聲音里快帶著哭腔了。

“哦,原來你在屋里啊,那你穿衣服了嗎?”

“沒穿,光著哪。”

“正好,我進去了。”況且說完,推門便進。

“你……”蕭妮兒渾沒想到他說進就進,一下子愣住了,就算門上沒上閂,也是姑娘家的閨房啊,怎么說進就進來了。

“你怎么還穿著衣服啊,掃興。”

況且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的蕭妮兒,做出一副很掃興的樣子。

“你……我說公子爺,您也是大家公子,怎么跟街上流氓一個腔調啊。”

“跟你學的嘛,一個清靈秀麗的小姑娘,下午怎么跟街上潑婦似的?!”

“你……你是成心氣我來的?”蕭妮兒瞪著眼,望著他,氣呼呼的。

蕭妮兒見到是他端著粥進來,心中早已軟了。她其實不是生氣,而是后悔,后悔自己不該突然對況且大脾氣,只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她坐在屋里,一邊恨自己,一邊想著用什么辦法化解眼前的尷尬。

蕭妮兒覺得這次是徹底完蛋了,況且一定把自己看透了。這些日子溫柔款款的形象,在他面前崩塌得一絲都沒剩。

誰會娶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做媳婦?還要一路帶著?想到這兒,蕭妮兒想死的心兒都有了。

偷看一眼況且的神色,似乎并沒有那么糟糕。

他還端著粥,卻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蕭妮兒弄不清楚他在做什么,為什么閉上眼睛?她不敢再說話,害怕再說錯一句,那可就真實無法挽回了。

況且輕輕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長這么大,這樣的味道還是第一次聞到,太好聞了。”

蕭妮兒仿佛從黑暗里看到了光明,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心底里想要站起來誠心誠意給況且賠不是,可心里最后一絲尊嚴卻阻住了她,還是硬撐著。

“但是,有人為什么無動于衷呢?”況且的話中包含著一絲感嘆的語氣。

蕭妮兒終于忍不住了,站立起來,說道:“哥,你到底是啥意思?我這兒的味道,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今天你跟我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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