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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每次軍演時,御前火器軍總統領法可發現的最大缺點是一次性輸出的火力不足。
當然,若是對付先前的韃靼騎兵,他非常有信心主動攻擊……但是,該死的韃靼強盜們還與時俱進呢,他們也配有了礈發槍與火炮!
相信不久后,他們也會配上鐵甲四輪戰車……到那個時候該如何辦呢?
總統領法可經常在沙盤上推演,發現若是對手配備上了同樣的武器裝備的話,雙方的廝殺會是很慘烈……而且若是對方的輕騎兵戰勝了自己的輕騎兵后……他的步兵會遭到慘烈的損失!
當然,這是指如果在野外雙方交戰的情況下。
若是依靠著新汴京城新修建的城墻,總統領法可有這個自信,只要是他在現場全程指揮,就算來十倍于自己的攻城部隊,他也有信心防守住!
他的火炮會給任何攻城者以致命的打擊!
眼下,許多的文官武將都對當年金國能輕而易舉攻破汴京而汗顏……想想吧,不善于水戰的金國軍隊竟能輕而易舉渡過黃河;不善于攻戰的他們接著又能輕而易舉地攻破大城!
可嘆兩位先皇,可嘆那些受到傷害的嬪妃們……更可嘆那些流離失所的民眾。
并非刀不快也,并非人不擅戰也,并非汴京城墻不高,黃河之水不深也!
乃是那時候的人不知道為何而戰罷了!
其實這一場爭論是由先前的《流求時報》引發的……而且還是由楊友行主編主筆。
我們為何而戰?
是為了不成為奴隸而戰!
任何逃避,只是保住了當奴隸的命運!!
那些臣服了韃靼強盜的漢人是過著何等的生活?
他們沒有自由遷徒的權力……沒有改變職業的權力……根本沒有科舉,重要官員都是韃靼人,血統比能力重要……投降的漢人們是等級最低的階層,就算無辜被殺害也只需要賠一頭驢!
十戶才可以有一把菜刀,新婚之人頭一夜由韃靼貴族享受……傳聞北方漢人都有摔死頭胎孩子的風俗。
意外死一個韃靼人竟然要屠滅方圓十里的無辜之人。
嚇人了……
讀書之人有意被排列在第九等等級的職業中。
他們的所學毫無用處。
那時,《流求時報》上連篇累牘地登載著韃靼強盜們的所作所為,他們全是破壞與屠殺……對人類沒有絲毫的建設和貢獻!
流求軍隊為何而戰?
沒有私仇,而是公仇……這不是民族或人種的問題,而是兩種皆然不同的三觀之間的仇恨!
兩者是天然的死敵。
這就是為什么那時的流求軍隊遠隔著海洋也要痛打韃靼強盜的原因……落后不一定會挨打,做惡一定會被揍!
事實上,那時候的《流求時報》報出的料真的嚇到了大宋人……他們真不敢相信,韃靼強盜竟然會屠殺了那樣多的人!
原先只是聽聞,那時才明白,如果臣服了韃靼強盜就會過上那樣的日子,沒有人可以逃避……除非你本身就是韃靼強盜。
當初,如果被俘虜的兩位先皇知道自己會是那樣的下場……他們還會投降嗎?
每一個大宋人都知道,他們那時在極寒之地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其實,那時的《流求時報》只是想解釋一下為何會突然出兵山東地區……但是,那上面的一句“我們為何而戰”的質問也警醒了太多的大宋文人與武將。
若是韃靼強盜真的戰勝了……大家的生活太可怕了!
大宋有的是從北面逃命南下的人,隨便找一個人問問就可以明白了。
還有傳聞說,大頭目忽必烈看到那報紙上痛斥他的屠城之為時,還哈哈大笑呢。
還說了,一次投降了那么多人,不殺了他們以何來養活他們……不殺了他們如何能震懾了別人……那報紙上說的數字不對,我大軍殺的人數遠遠不止這些,當年所經之處寸草不生,而《流求時報》只算城里的人了……但凡有一絲反抗之意者,皆死。
好吧,這樣的言論確實嚇到了一批人……但是,當流求軍隊在山東地區接連大勝他們之后,也有很多人真的就明白了他們要為何而戰!
比如總統領法可這個文人出身的武將。
那時,只要《流求時報》登出韃靼強盜做過的暴行,他皆命人在御前火器營中念給大家聽,然后不做一點點的評價,讓那些官兵們自己去想。
前文提到過……御前火器營官兵的俸祿和其它待遇是全大宋其它官兵中最高的,而且入伍較難,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勝過尋常官兵。
他們經常聽到韃靼強盜們的暴行之后,再了解到北方漢人的遭遇……不用鼓動,那些人明白自己要為何而戰了。
若是臣服了韃靼人,可能保命不死,但是家里的人會過上如何的生活!
所以,總統領法可的守城自信不是盲目的……連他自己一想到保了自己的性命,卻讓家里妻子與兒子過上那樣的生活……他還不如早點死去呢!
當然,他還是很清醒的,光知道為何而戰還不夠呢,那個可抵不住韃靼強盜們的鐵蹄。
盡管現在大宋戰馬完全不缺了……但是他的輕騎兵仍然是弱項,他們演練時像模像樣,但是肯定不能與生長在馬背上的韃靼騎兵想比。
他仍然迫切需要后來成立的聯邦帝國的武器……一定要超過韃靼強盜手里有的。
當初,他對賈平章實施的李代桃僵、過河折橋之計,巧妙地將流求軍隊推到前沿的辦法頗有微辭……但是現在看來,對大宋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不要小看這幾年的安穩……至少,他有時間完全建起了御前火器軍,完全替代了大宋皇家御林軍!
他的官職仍是甚微……但是,他建起的御前火器軍的實力驚人。
他后來才想明白,賈平章讓他叫自己的兒子法善入宮陪伴大宋小官家是一種變相的做了人質,難怪他現在大展手腳,竟然沒有受到一個文官的懷疑。
大宋的文官與武將的關系,他很清楚的。
這樣最好了,他可以一心一意建設御前火器軍。
他又一次親自拜見賈平章,提出自己的要求。
賈平章在書房里接見了他,聽完他的匯報后,很吃驚地說道:“我大宋御前火器軍威武至此,仍然不能在野戰中完勝?!”
總統領法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賈平章說道:“上一次,他們不是賣了我們一批武器嗎?”
總統領法可說:“那只不過是五百槍轉輪手槍,剛剛能夠配發給軍官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