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家趙顯接著說:“我聽聞新城里有如同帝國醫院那樣的地方,還有如同帝國大圖書館那樣的地方……流求島上有的,我新城都要有……我們也要讓人們的醫院可住,有經章典籍可讀……”
謝老太皇太后聽到這里時喜不自勝,一下子站了起來,說:“官家能說出此言來,哀家便可以身退了……能在心中想到關愛百姓,教化百姓,便是圣君了!”
大宋官家趙顯聽了后,他的臉色發紅,但是接著說道:“新城里還要有流求島上的帝國動植園……帝國蹴鞠大球場!”
賈平章為大宋官家趙顯開頭的話感動了,年少如此就能想到百姓之事,明君的征兆出來了!
賈平章想哭了……他圖啥啊,一生就圖遇到明君!
但是,官家后面的話暴露了他的童心……還是很有貪玩之意。
賈平章輕輕說了一句:“獨樂樂,不如與眾樂樂……”
這一句話蓋過了大宋官家的童心。
其它大臣紛紛從流求式軟椅上站了起來,個個都揖手賀道……明君啊,圣君啊,這一類的賀詞頓時在崇政殿里滿天飛了!
十二歲的趙顯在座位上扭捏了起來,他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集體表揚。
謝老太皇太后以目示賈平章,這個意思很明顯了,問他可不可以完全讓官家趙顯獨自聽政,她真的有些老了,力不從心了。
賈平章微微搖了搖頭,此時仍不是時候啊……官家年紀太小是一方面,謝老太皇太后在現在的關鍵時候還不能走啊。
滿朝文武都知道,謝老太皇太后從來不是一個貪戀權力的婦人,先前,宋度宗剛即位時,大家都求她垂簾聽政,卻被她堅決拒絕了……現在聽政則真正是萬不得以才做的。
更重要的一點,大家都敬重她為人善良公正。
謝老太皇太后雖然一直重用賈平章,但是也能做到不是完全偏聽偏信,而是兼聽其它大臣的建議,盡量能主持公道。
賈平章擔心謝老太皇太后離開后,他這一派人馬恐怕要直接懟上對方了,若是中間沒有人調節,將來雙方一直僵持不下,事情就不好辦了。
官家趙顯還遠遠不具備有調和雙方的能力。
賈平章知道他是從法可統領的兒子法善那里知道有關流求島上的事情,呵呵,這一步提前布局還算有成效,將來,他必將重用自己人的兒子……還有什么比小時候的玩伴更有情感的?!
大宋官家趙顯在朝廷上提出的那些要求都不是問題,說建就建,正好借此宣揚官家以民為本,與民同樂,全心愛民的事跡呢。
于是一連串的皇家這個,皇家那個建筑物紛紛上馬了,這個不必多提。
有關遷都的事情沒有不了了之,雙方愉快的達成了妥協,今年已經上秋了,不便于搬遷……明年開春吧,那時,挑個諸事大吉的日子再說了。
相關的消息很快在《邸報》上刊登出來……而且臨安城內的一些民間報紙則充斥著對大宋官家趙顯的阿諛奉承之詞。
張安國的書房里。
聯邦帝國王儲張戰生看了相關的報道后,撇著嘴說:“爹爹啊,不就是建一些公共設施嘛,何必夸張到人品上去了?”
國王張安國想了想,說:“戰生,你早晚會獨自面對那個趙顯……你要知道,在一個極權國家里,人們夸大極權者做的好事不僅僅是為了溜須拍馬,得到好處,而還有希望極權者繼續做好事的希望……”
“爹爹……我們是不是極權國家……”
“……是的,但是這權力不是我們搶來的,是建設來的,是公民們主動給的!
如果我們肆意欺壓公民的人身,極力盤剝他們的財物,他們遲早會趕走我們,甚至可以吊死我們……”
聯邦帝國王儲張戰生臉色有些發白……原來極權者還是一個危險的工作呢。
“爹爹,胡毛頭、法善、杰克和迪迪他們會保護我的……”
“是的,也許會這樣……但是,你們幾個能抵得過,幾百萬,上千萬,幾億憤怒者的反抗嘛?!
別忘了,那些帝國軍隊也都是一個個公民的子弟組成的,他們不是機器,也同樣有情感,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家人朋友都有什么遭遇!
他們有時候說的效忠只是暫時的,或者口頭上的……”
聯邦帝國王儲張戰生不安了起來,他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身子。
“所以,我的兒子,你要明白,你永遠要怕公民們,而不是要公民們怕你……當你認為公民們是傻逼,你可以隨意玩弄他們,甚至不當他們是一回事情,那么災禍就要降臨,而且極有可能是一件小小的,根不起眼的小事引發的,讓你防不勝防……”
聯邦帝國王儲張戰生咽了口唾沫,說:“爹爹啊,我要你永遠站在我身后!”
國王張安國笑了,說:“我當然還會幫助你一段時間,你的叔叔們也會幫你,但是最終你要獨自面對一切……只要你記住,王在《大憲章》之下,一切人都在《大憲章》之下,你就不會有任何后顧之憂!
因為在這個帝國里,你的朋友、兄弟姐妹都無法保護你……我和你的母親也只能培養你一段時間,能真正保護你的,就是矗立在帝國廣場上的那九個大鼎,因為它們身上有《大憲章》……你無法改動它們,但是可以添加增補……”
那九個身上鑄著《大憲章》的青銅大鼎確實是呈環型矗立在帝國廣場的中心,它們都是用玻璃罩子罩好的,由四名帝國禮儀兵全天候守衛。
他們四人一組分成個六個輪次,風雨無阻,似乎永遠守衛在青銅大鼎旁邊。
那里任由公民參加游覽……當然,要在立在地上的銅索之外,只要眼睛不算太近視,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那里也任由人照像,誰都可以有以帝國禮儀兵或大青銅鼎來為背景拍照。
每當太陽剛剛升起時,似乎是第一縷陽光便將那里照得晶瑩剔透。
遠在好幾萬里之外的英格蘭王宮。
長腿愛德華又被稱為蘇格蘭人之錘的愛德華一世的兒子,愛德華·切斯特伯爵,威爾士親王,正在和他的極其親密的朋友理查德在弓箭室里練習射箭。
愛德華·切斯特軟綿綿地射出了一只弓箭,竟然還沒有射到不到二十米遠的箭靶子上!
連侍女都偷偷笑了。
理察德狠狠抽了那個偷笑的侍女,并把她趕了出去。
他從旁邊的紙盒里拿出兩塊牛奶糖,丟給了愛德華·切斯特一塊,然后又自己吃了一塊。
這種價格昂貴的牛奶糖是東方的商人來賣的。
理察德含糊不清地說:“我的王子,你沒有用心射箭呢……”
愛德華·切斯特剛要說什么,只聽得有喇叭吹響,有侍衛高喊:“國王駕到!”
愛德華·切斯特馬上緊張起來了,理察德親密地摸了摸他的后背,讓他安靜下來,沒有關系的,不要怕你爸爸。
PS:感謝書友辛大大大哥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