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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賈平章還不算邪惡
第二百八十章賈平章還不算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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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章從法可統制的描述中感覺到了他一心渴望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這真是太年輕了!
大宋的官員嘛,真正的戰場是在朝廷內部
賈平章當然不會明說這樣的話了,他開始耐心地為法可統制點評:
“那個流求海軍不過是幫助流求島的張島主尋找海外財富罷了,法統制,你不必過多看重他們嘛!
天下的財富皆聚集在我大宋境內,守住大宋便是守住了天下的財富,何必去海外的不毛之地苦苦尋找呢?!”
事實上,賈平章和一眾官員一樣,早都深深地顛覆了過去的一個觀點:
天下的財富確實不是一個定數,絕不會是你多了一點,我就會少了一點只要一直能有正常的商業往來,你我的財富反而會是共同增長!
以香料為例,近年來涌入大宋市場上的香料遠比以往多了數倍,但是,大宋出了錢鈔買下后,不僅沒有受窮,反而更加富裕了起來!
這里不僅僅是指大宋政府稅收的增長,整個大宋市場也變得更加繁榮起來所謂的“錢荒”災難,那是一去不復返了。
這里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付出的錢鈔大部分仍然得花費在大宋的境內,別人同要需要大宋的各色商品!
大宋政府在這一來二去的流通中兩頭得了稅收,民間百姓也在這樣的流通中掙了錢鈔,哪怕只是一個出苦力的搬運工之類的人也受益了。
所以,賈平章接著說道,那個流求島嘛,只不過是幾個殷地安海商的經商之地,非我大宋這樣的天國,他們當然一切都以錢鈔為主,而我大宋則不可啊!
賈平章語重心長地說完后,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法可統領,一字一頓地又說道: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這首詩是出自大宋愛國詩人陸游的《示兒》,最近頻繁在《大宋時報》上廣為引用。
陸游,字務觀,號放翁,山陰人。
此人生在大宋北朝時代滅亡之際,紹興中應禮部試,為秦檜所黜。
大宋孝宗即位時,賜進士出身,曾任鎮江隆興通判。
乾道六年入蜀,任夔州通判,乾道八年,入四川宣撫使王炎幕府,投身軍旅生活,后官至寶章閣待制。
他畢生從事抗金和收復失地的正義事業。
雖然本人屢遭保守派排擠、打擊,但愛國熱情始終沒有消減。
《示兒》這一首詩是詩人臨終寫給兒子的遺囑,或者說是留給了下一代人的愿望,表達了詩人至死念念不忘“北定中原”和統一祖國的深摯強烈的愛國激情。
好吧,事實上,這個愛國詩人也是只在最近才頻頻被提起的他本人活著的時候卻是經常被冷落,那時實在是軍事孱弱,大金強盜集團不來打大宋都讓人偷著樂了,還哪里有收復北方失地的可能?!
所以那個時候保守派的勢力強大,他們認為只要守住現有的地方就算是愛大宋愛朝廷了,一切主戰的人都是激進分子,都會被冷落
但是,現在形勢發生了變化,北方正處在一片亂戰的時期,大宋卻變成了一個冷眼旁觀,暗中還支持一方的角色。
一開始時這個角色好啊,北方地區戰爭越是激烈越好,南方地區才會更加安全嘛。
整個大宋政府非常愉快地運用了什么隔岸觀火,順手牽羊,借刀殺人等種種計謀太讓人有成就感了。
北方混戰的結果出人意料的好,小小的彈丸之島,有人煙還不過十年多一點,他們竟然能在山東路站住了腳,而且還成了氣候!
當然,他們越戰越勇是和大宋暗地里的大力支持有關也正因為如此,此時大宋官場上彌漫著一種假設:
小小的流求島依靠著我大宋的支持,他們都能與韃靼強盜集團的精銳騎兵在山東路來來往往地作戰,絲毫見不到半點敗相,若是我大宋此時出手又會如何呢?!
陸游的《示兒》一詩,遠遠要比真實的歷史上更早更廣泛的引起了大宋的一種情緒,打到北方去,奪回我等的故土!
事實上這種情緒不管是什么,都是讓賈平章心里隱隱不安。
眼下的局面其實才正好,千萬不要有什么變動了,一切都要等自己完成最后的布局再說。
賈平章深深后悔自己一時不小心,竟然會支持在《大宋時報》上宣揚陸游的精神他的本意是引領著民眾把目光投向北方,莫要關心自己在朝廷上“潤物細無聲”地布局,以保自己致仕后的安穩,或者換句話說,維持政策的延續性發展。
可是事與愿違,他忘了掌控輿情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一開始時也許控制得住,但是,越到后面便越會發生出人意料的變化!
賈平章盡管人老而奸,但是也始終沒有弄明白,信息控制論的首要條件就是必須屏蔽其它的信息來源,只讓受眾聽到一個聲音才行。
賈平章還不算邪惡
《流求時報》也緊接著大談陸游精神,贊美他的愛國情懷,這一些都更加激發了某種情緒的發展。
賈平章不得不順水推舟,此時,他還要表現得如同主流官員那樣所想:雖然已經與韃靼強盜集團簽訂了十年的和平條約,但是,大宋要伺機而動!
賈平章意味深長地對自己專心培養的法可統制說:“他們本以財富為首要,但是,你可知道流求海軍回來的原因?!”
法可統制心有靈犀一點通,便回答說:“他們要加大作戰了?!”
眼上,他從各個方面得到的消息看,流求衛隊一直只在山東路坐等韃靼大軍來戰,一直是守而不攻。
大宋的官員們一開始時看著心急,后來則越來越心安這樣正好呢,他們在北方長期混戰了!
但是,若是能趁機收回北方失土,那可是天大的一件功勞啊
賈平章看見法可統制的眼睛亮了,知道他出看重這樣的機會,便又徐徐道來大概的意思就是,現在不是心急的時候,等到流求衛隊在山東路分出了勝負后,我等會尋機加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莫要把心思弄亂了,守在臨安城,只要積極備戰就好,讓大宋官家開心也是重中之重。
法可統制嘆了口氣,不由得不認同賈平章的點評,流求海軍的一些做法不是隨便就可以模仿的。
法可統制不經意地回答說:“官家來軍營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來了觀看,也似乎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我以為官家看夠了陸軍,所以”
賈平章馬上警覺了起來,官家不常去御前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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