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隊長傳回去的消息讓山東濟南大本營里的參謀們忙成一團。
他們開始評估這次行動的可行性。
館陶是千年古城,戰國時期,趙王“在城西北七里陶丘側置館,故名館陶“,自西漢初置縣一直到現在。
大宋建隆四年,修永濟渠于館陶縣分置永濟縣;熙寧五年降永濟縣為鎮并入館陶縣屬大名府,金代因之,到了現在,在行政上則屬中書省東平路,遙屬濮州。
但是在地理位置上,那里則屬于大名路范圍,這樣,他們之間的歸屬問題上有了一點點差別也許這里面可以動動手腳?!
鮑威大隊長心神不定地看著館陶城周邊的地圖和幾個韃靼軍事力量的標志,他并不敢完全確定這次行動的正確與錯誤,也對收獲與損失無法估算總之把握性不大,其它同伴們也是議論紛紛,他們也都不敢明確表態。
這確實不怪家養小子們迷惑,圍著館陶城周邊二百至三百公里,就有韃靼強盜集團的騎兵隊伍,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卻是步兵們的死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大家想不想的,但是館陶城又是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少女一般惹人垂涎。
館陶城周邊自古就出產小麥,磨成的面粉,品質天下聞名。
若是能奪下來,不用守住,單單就是面粉的收獲也可以充當諸多的軍資了。
但是,再豐厚的收獲,也沒有戰士的損傷的價值大。
又但是,沒有經過苦戰的戰士,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戰士,所以,這事情不好辦呢。
如何才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年輕人們陷入一個需要自己做出抉擇的局面他們都不自覺地沒有去向張國安島主請示,一是這個戰斗計劃太小,他們原以為無傷大雅,總請示,太沒有品了;二是自己應該都成熟了,再問張島主,還是把自己看低了。
鮑威大隊長摸著嘴唇上的毛茸茸的胡子茬,對著正在做著同樣動作的同伴們說:“這樣白撿的便宜,如何能不撿?!天下就沒有毫無危險的事情”
連個子最矮小的吳杰中隊長都長出了胡子,他也摸著胡子說:“只要能十成十成功的事情那一定是騙局!”
好吧,現在他們之間都傾向于執行這次作戰任務。
但是出于謹慎,他們發電讓黃祖隊長在充分掌握敵方情報的基礎上,根據實際情況處理一切事務和先前一樣,沒有具體的軍事結果要求,更沒有什么軍令狀之類的事情,這個現在都不是時候。
在這個戰亂不算戰亂,和平不算和平的時期,也許小人物的命運也會卷入其中而受影響。
館陶城的縣令姓董他的家族有個傳說,一直都是在世代流傳。
早在宋徽宗宣和六年,江西鄱陽縣有個董姓名慶的考生考中了進士,被大宋朝廷任命為山東萊州膠水縣主薄。
當時正值金兵入侵中原,他便將母親、妻子、兒子送回了江西老家,一人獨自留在縣衙內。
沒多久,中原陷入了金兵的手中,他想回家鄉也回不去了,只好棄了官,帶了一點點自己的金銀之物流落到館陶縣,住在一家客店里面。他與客店主人很談得來,相處得也不錯。
后來客店主人看他生活十分貧困,而且不會料理自己的生活,于是介紹了一個女子給他做妾。
這個女子也不知是從那里流落到這里的,性情很溫和,善解人意,人長得也很漂亮,她看到董慶根本沒有什么對未來的打算,便主動地挑起了生活的兩個人的生活子。
她先把金銀之物賣了,買回來兩三頭驢子和石磨,又買了許多麥子用石磨磨成面粉,然后自己騎上毛驢到集市上把面粉賣掉,用賣得的錢養家活口。
這樣過了3年,他們賺的錢也越來越多了,造起了房子,買了田產,從此過著很安適的生活。
幾年中,董慶和她沒有子女,而且也一直沒有跟家鄉的父母妻子聯系上,全無音訊,董慶閑下來的時候,常常為此感到悲傷,人變得萎靡不振,好像丟了魂似的。
這女子多次問他為何提不起精神來,董慶終因對她感激,相愛甚深,不肯說出思念妻子兒女,只是說:“我本來是宋朝的官員,一家老少都在江西老家,我漂泊在這里,沒有返回家鄉希望。每當我想到這里,幾乎是心都碎了,還不如一死了之來得痛快!”
董慶的妾說:“夫君要是為這件事,何不早點告訴我呢。我有個義兄喜歡為別人做好事,他過幾天就要到這里來看望我們,讓我請求他,讓他來為你籌劃這件事。”
10天之后,果然有個商人模樣的人來到這里。此人身高體大,十分魁梧,長有長長的蜷曲胡須,騎一匹高頭大馬,趕了10余車貨物來到董慶家。
董妾說:“這就是我前幾天說的義兄。”
董國慶于是出門迎見,寬敘親戚之情,設宴招待他。
董妾便將丈夫前幾日說起的心事拜托給義兄,希望義兄從中周旋,促成其事。
就在那個時候,金朝朝廷下令:“凡是宋朝官吏亡命流落在金人地域,只許自首,不許逃離,倘若不去自首,被人告發了,就要處死!”
董慶心想我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疑心這婦人與義兄會將自己出賣,于是說道:“我只是個平民百姓,想返回自己的家鄉,不是宋朝官吏。”
那商人憤然起立,捋了捋長髯,怒氣沖沖地嘲笑說:“你與我義妹相依為命好幾年,我同義妹情同骨肉,她托我送你南歸,我才肯援手相助。看你如此疑惑,實在今人生氣!
再說萬一在途中有什么差錯,還要牽累到我。你今天必須將你的官符交給我,作為信物和憑證。如若不同意,天亮之后我將你綁起來告到金人兵營里去!”
董慶尋思,事已至此,我交官符是死,不交也是死,只得將自己收藏多年的文書、官符統統交給那商人。
當夜只得暗暗叫苦,涕泣漣漣,婦人來勸慰,他也聽不進去,只等義兄的發落與安排!
那商人離開以后的第二天,牽來一匹馬對董慶說:”我已將事情辦妥了,我們可以立刻起程。”
董慶舍不下婦人。希望同她一同南歸。
那婦人這時說:“我現在好像已經有了身孕,怕路上有意外。你一人先同我義兄南歸,我暫且留守。若是生下女孩身,明年一定帶著孩子到江西去找你;若是男孩子身,我便不去看你,只留下董姓的姓氏,算成你董家的血脈之一這里的產業還需要他來繼承。
現在,我親手制作了一件袍子,送給郎君。
你千萬要謹慎地保管好,切勿丟失。
你這次遠行,旅途上一切進退都要聽從我義兄的安排。”
接著他又輕聲地叮囑:“義兄在分手的時候,很可能會送給你很多錢,你千萬不可取;如果他非給錢不可,你就拿這件補補衲衲的袍子給他看,他心中就有數了。
我義兄曾經受過我的恩惠,如今他護送你南歸,還不足以報答我,因而他必須明年還可能護送我去你家鄉。
萬一你受了他的饋贈,那么他就可以從此撒手不管,再也不肯護送我南下,那樣你我就再也不能相見了!
你一定要保存好這件補補衲衲的袍子,萬萬不能小看它,更不能將它丟失!”
董慶聽了這番既情深意切,又閃爍其詞的話語,十分驚訝,雖有疑惑,但不宜細問下去,又擔心鄰居發覺,只得揮淚上馬,跟了義兄匆匆向東南疾馳而去到了海邊,已有一只大船靠在碼頭,董慶上了大船心中暗喜,便拱手與義兄告別。(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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