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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發抱著膀子看大宋工匠們從硝土里提取硝。
他們在竹架子上架了一口陶甕,在偏底部鉆一個筷子粗的小孔,然后將硝土倒在里面摁結實,還起名曰:摁甕子。
甕的上半部分倒上清水,當小孔中滲出黃褐‘色’的水時,這便是含硝的“鹵水”了。
待到濾出的水無‘色’了,就將鹵水倒在大鍋里,他們又起名曰“熬水”。
最后,他們把熬出的水倒在木盆里,冷卻后結晶成硝,又起名曰“盆硝”,先期熬出的鹽則倒在布兜里用沙土埋好,叫做“棲鹽”,要過幾天才能食用。
這程序說來簡單,實際過程要長的多。
他們摁甕子至少要半天,濾水要三五天,熬水需四五個小時,而最終結果不過是五六斤硝、七八斤鹽。
但是好在這硝土沒有成本,但是算一算還是沒有硝田法好,因為硝土找起來費事,而且**的含量不高。
而且兩個人干了五天多的活兒,收獲太少。
當然,他們提取出的**純度還不算高,不會溫控。
他們所謂的棲鹽,就是所析出的鹽中還含有少量的**,他們想借此分化了……
王德發親自設計了一種方法,采用塔式分級淋洗過濾來從草木灰中提取鉀鹽,利用重力,讓水流在富含鉀鹽的草木灰中緩慢移動時,迅速溶解其中的鉀鹽,并隨水流在草木灰中的推進,不斷有新的鉀鹽溶入而使溶液濃度逐漸增高。
然后收集最初濾出的高濃度溶液用于蒸發濃縮,其后排出的中低濃度溶液則排入下一濾池用于繼續浸提,至排出溶液鉀鹽質量濃度足夠低時結束洗濾,這樣就可以有效的提取草木灰中的鉀鹽了。
提取硝土的辦法也可以用這個設備。
這個設備其實就是一些鐵鍋、木桶和竹筒的組合,最先進的設備就是溫度計了。
這樣,王德發有信心建起一座手工作坊式的原始型化工廠,在初級階段里,可以日出一噸的碳酸鉀和五百公斤的**。
緊接著,他又去籌備他的硫酸廠了,有了硫酸后,哪怕一天才有個幾十公斤產量,他也敢說自己開啟了化工時代的大‘門’……當然這路子還很長,他需要各個行業的配合,特別是宋子強的機加工上。
上升到硫酸這個檔次了,他可不敢用木頭和竹子對付了,要求一定的鑄鐵設備,陶瓷罐子到可是以解決一定的貯藏,但是加工過程中可不能沒有生鐵設備。
他去找宋子強時,宋子強正在忙著澆鑄生鐵鍋,工作‘挺’忙的。
他今天的工作量是十口中型的,十口一米二直徑的。
王德發看到幾個大宋工匠正在用細沙、石灰、礫石的原料,制作鐵鍋模具呢。這個鐵鍋模具根據鑄造鐵鍋的大小不同而不同,一個鐵鍋模具最多能使用四五天。
所以這道工序總要有大宋工匠們不停地在做。
宋子強看到王德發來到自己的鑄造廠了,便停下了打磨鐵鍋的工作。
宋子強說:“怎么又要鐵鍋?前兩天送的不夠用?”
王德發說:“夠用了,我來看看,你這里什么時候能加工出低壓反應釜……”
宋子強愣了,說:“不是說等下批次才開始整硫酸嘛?我這還沒有開始搞壓鑄技術呢!”
“壓鑄很難嗎?”
“發仔,不難,但是那些大宋工匠只會用人力壓鑄,這樣加工出的型件太小了,我們不能總要鐵錘和鐵斧吧……”
王德發說:“等著吧,我多建幾座風車……”
宋子強笑著說:“大家都沒有用過風車動力,你也只是看過視頻……”
“怕啥?總比沒有用的強……”
王德發這時看到一個大宋工匠正端著長柄鉗鍋勺具往模具里澆濤,這個大棚子里頓時充斥著一股子生鐵的味道。
現在大棚子外的沖天小烘爐在一頭‘毛’驢轉圈拉動的風箱的吹動下,發出呼呼的聲音,正在將他們所帶的好鐵熔化掉。
現在陷入了一個悖論中,沒有原動力,他們就加工不出原動力來。
宋子強抹了抹自己的黑臉,說:“發仔,你別急,我們還算幸運呢,至少這些鐵匠澆鑄的水平不比我差,要不光是滿足你的設備就得累死我了……”
這是實話,王德發看到三個大宋工匠正在不斷地將水和草木灰的‘混’合物刷在鐵鍋模具上,這樣做的目的是阻止鐵水和鐵鍋模具粘合在一起。
鐵鍋的生產過程看似簡單,其實里面的工藝還是很復雜,比如水和草木灰的‘混’合比例是多少,鐵水倒多少到模具適合,什么時間起模最好。
這些全得靠大宋工匠們日常工作經驗的積累。
宋子強說:“也不知道那面的世界變成啥樣了,把這一批活兒趕出來后,大家回去看看吧……”
王德發知道他又開始鼓動別人回去了,笑著唱道:“心若在,夢就在!……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宋子強馬上說:“閉嘴!你別忽悠我……快回去過好日子,我都感覺我再呆下去,自己都要變傻了……”
王德發正‘色’地說:“你讓張國安他們夫妻兩個忙活這一些……能行嗎?”
“……好吧,不能超過四月份啊,這是底線……”
六名時空走‘私’販確實定下了四月份必須回去了,要不然,他們又要擔心那面世界里山后村的布局了。
大規模的毀林燒荒現在告一段落了,借助了黑火/‘藥’和鯨油,他們在這個流求南部地區,燒出了近三十平方公里的平地!
向東他們燒到了山坡地了,北面是八道河,南面是一條不足三十米寬的溪流,這僅僅是指整個河道,而水面不足五米寬。
這是一條季節‘性’很強的溪流,從往年的水線上看,真要是到了雨季時,水勢還是蠻大的,比在臨安縣城的紅水溪還要猛的樣子。
他們現在還對付不了八道河,但是對付這條溪水還要有把握的。
大家誰都沒有搞過水利工程,但是對建一個二三十米長的水壩還是有把握的。
吳大鵬除了全面主抓工作外,還自報奮勇地擔當起監工了。
但是人家雜役廂兵們中,干過這個的有好多,根本不用他‘操’心。
廂首們表示,只要吳市舶把工錢發足了,這些活計不用他管。
吳大鵬市舶樂了,說:“諸位放心,錢鈔是絕不會少的,三年之后的許諾,絕不會變的。”
這個讓雜役廂兵們高興,他們自己在那條溪水的上游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修漫水式水壩。
這是大宋水利最常用的方法。
大宋時期,水利發展水平比較高。
只提一樣吧,北宋時期,劉彝擔任贛州知州時,根據贛州的地勢地形,設計了福壽排水涵溝,同時將城內三十多口池塘連接起來,又設計了專‘門’防止江水倒灌的水力鐵‘門’。
甚至能用到現在。
2010年5月下旬,江南、華南地區等地遭遇大到暴雨天氣,江西贛州部分地區遭遇了三百年一遇的洪水災害,而處于章江、貢江、贛江三江‘交’匯的贛州市老城區安然無恙,又一次免遭城市內澇。
這得益于以宋代福壽溝為代表的城市排水系統,而離贛州不遠的廣州、南昌等城市卻慘遭水浸。
贛州之所以面對暴雨的侵襲安然無恙,就是因為這條世界上現存最早的城市地下排水系統,全長12.6公里的福壽溝仍承載著贛州近10萬老城區居民的排污功能。
有專家折服:贛州舊城,即使再增加三四倍雨水、污水流量,也不會發生內澇。他們認為古人的前瞻‘性’真令人贊嘆,這就讓人無語了。
吳大鵬沒有去‘操’心水壩工程,但是活兒還有的是。
他們還需要大量的石灰,這個不僅建筑要,化工和衛生全要,特別是衛生一項,現在全指著它給環境消毒了。
至于說石灰的燒制,就比較簡單了,他們直接在山坡上挖出五六米深的山‘洞’,然后讓石匠砌上石壁和石頂,直接開始用炭燒了。
石灰的原材料是海岸礁石和他們吃的海蠣子殼。
在采海岸礁石時,吳大鵬當起了二把刀的爆破指揮,讓他們石匠打眼,然后裝上黑火/‘藥’,然后用木樁壓實堵死,裝上長長的引火索,然后點燃……
“轟!!!”
結果第一次裝多了,碎石都飛出去一里了,差一點砸死人!
收拾現場的碎石費了很多力氣。
所有的石匠臉都嚇白了,他們沒有見過這樣開石……
第二次又裝少了,大塊型的太多……叮叮當當地碎成小塊又費了一些力氣。
幾次下來,由于防衛做得好,一直沒有出現傷人死人現象,最后終于讓石匠們掌握了黑火/‘藥’的用量。
事實上,吳大鵬自己還沒有他們有數,只是充當安全員的作用。
至此,八道河的海岸邊經常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了。
他們生產的黑火/‘藥’大多用在這上面了。
吳大鵬決定開始嘗試著煉燒水泥,品質再差的水泥,它的抗水‘性’也比石灰好。
六個人同樣都沒有從事過這個,大宋工匠們更不會了,所以,大家照著帶過來的資料,照本宣科的建設。
在他們的計劃中,什么時候建起了曬鹽池,什么時候才算第一個階段完工,他們才會回到原先的世界。
食鹽,不僅僅是食用或者貿易,它更是一種重要的化工原料。
在那些半大小子們帶著圍獵隊回來的時候,他們不僅帶回來了大量的獵物,還帶回來了不同的石頭,其中有一塊就是泥質灰巖。
這些半大小子出去圍獵時,還被要求撿拾各種不同的石頭,充當地質勘探隊的作用。
泥質灰巖是指介于粘土巖與碳酸鹽巖之間的過渡類型沉積巖。
它比石灰巖質軟,比粘土巖又硬,正好可以用來燒煉“羅馬水泥”。
這玩意兒不用填加配料,溫度要求又不高,直接燒煉就行,正好適用于現在。
所謂的‘波’特蘭水泥,想都不要想了,光是對高溫的要求,他們就達不到,更不要說是各種配料比了。
羅馬水泥強度不夠高,但是,它更耐水,特別是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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