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漆縣,位于涼州和關中交界之處,長安城西北二百四十余里,地處渭北塬,是連接關中和涼州的咽喉要道。獵文網
然而漆縣終究不過是一座小城,城墻高不到四丈,寬也不過三四丈,護城河和歇流似的,因為地理位置比較重要,馬騰在城內增加守軍之后已達萬余人,但萬余人的兵馬便已讓城內滿大街都看得四次蕩的兵痞子,至于四面城樓,守軍合起來不過四五千人便已將樓道擠滿了。
這樣的小城,對付羌人之兵還行,面對器械精良的公孫軍終究是弱了點。鎮守在此地的將領也是籍籍無名,主將龐柔,副將馬剛。
然而漆縣城雖然只是一座小城,但是終究不能依靠騎兵來攻城,所以趙云的白馬義從雖然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漆縣城下,卻也只能就地扎營,等待后續兵馬。
而就在等候援軍到來之時,趙云卻打聽得兩個守城的并不簡單,主將龐柔是馬氏麾下第二大將龐德的親兄長,為人穩重,又頗有幾分武藝。而副將馬剛則是馬的族弟,和馬兄弟自幼一起長大,情如兄弟,頗有幾分驍勇,而且性烈如火。只是在三國歷史之中,兩人的光芒被馬和龐德所蓋,故此籍籍無名。
得到此消息之后,原本已到漆縣三十里之外的公孫軍中軍竟然就地停了下來,一道密信飛馬傳回白馬義從。
次日一早,眾白馬義從開始在城下叫門罵陣,城頭上回答他們的自然只有一通弓箭,白馬義從威名赫赫,城內的守軍大都是步卒怎么可能出城迎戰。
但是開始罵個一兩個時辰也就罷了,誰知白馬義從足足罵了一天。罵到最后,城頭的一名二十出頭的少年將領終于忍不住了,恨恨的就要出城殺敵。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副將馬剛,馬的族弟,與馬同為漢伏搏軍馬援的后人,也曾習得祖傳槍法,雖然在馬面前不值一提,但是武力也在7o以上,在馬家僅次于馬、馬騰和馬岱,比起馬休和馬鐵還要強上幾分,在西涼之地也算行勇名。而且他的武器并不是槍,而是一對鐵錘,每只重二十斤,合計四十斤,學得是正宗的伏搏軍馬援的錘法。
城下的白馬義從不但武勇無敵,罵功也是當年跟隨公孫白在北地練過的,罵起陣來如同大合唱一般,前頭有人領罵,后頭的兵馬跟著萬口一聲齊罵,每罵完一句之后,便有鑼鼓相和,而且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一連碼了三四個時辰不帶重樣的。
“趙云軒,欺我太甚,請龐公在此鎮守城頭,我且率五百精騎出城殺他一通!”馬剛氣的咬牙切齒,嘶聲怒吼道。
龐柔不禁大驚,急忙死死的拉道:“萬萬不可,白馬義從天下無雙,豈可與之正面為敵,我等當死守此城,靜候主公援軍。”
馬剛不以為意的冷笑道:“我馬家乃伏搏軍之后,本將所習之錘法乃祖傳之技,自伏搏軍以來時代相傳,區區趙云軒,算得什么?”
龐柔無奈,只得勸道:“待得主公援兵到達,再廝殺不遲。”
馬剛這才恨恨的作罷。
然而,就在他憤然轉身,準備回府之際,城下的叫罵聲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經。
因為城下的白馬義從越罵越沒節操,竟然以馬騰的羌族血統來大做文章,最后還提到了馬剛引以為豪的老祖宗馬援。馬援是東漢初年的名將,“老當益壯”和“馬革裹尸”兩個成語都是出自馬援,但是戰功赫赫,卻未能入云臺二十八將,最終還被誣陷而慘死。馬援聲名赫赫,眾白馬義從再無節操也不敢胡編亂造辱及馬援,只是譏誚馬援之后,馬家一代不如一代而已。
縱然只是如此,馬剛依舊怒沖冠,嘶聲狂吼,就算是龐柔也無法阻擋住,只得任他率五百精騎沖殺而出。
漆縣城門大開,只聽得鸞鈴聲動,馬剛手持兩個大鐵錘,縱馬呼嘯而出,在他的身后五百西涼精騎魚貫而隨,戰意滔天。
眼見得塵頭大起,馬蹄聲如雷,那一隊精騎滾滾而來,驚得地面上的白馬義從齊齊吶喊一聲,嘩啦啦的跑了個干凈,很多人原本脫袍解甲在罵,兵器也仍落在地,此刻直接撒腿就跑,留下滿地的袍甲和兵器,一地狼藉。
哈哈哈
馬剛見得白馬義從這般狼狽模樣,忍不蹤錘,得意的哈哈大笑,身后的西涼騎兵和城頭上的守軍也跟著大笑,一泄被辱罵一天的郁悶之氣,就連龐柔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這邊罵陣的人剛走,那邊文丑已率著一彪人馬前來相迎。
“哪來的小毛孩,休要囂張,且吃我文丑一槍!”文丑手持鋼槍大叫,率先縱馬朝馬剛殺來。
馬剛精神一震,大吼一聲:“攜還怕你不成!”
馬剛的戰意瞬間暴漲,拍馬舞錘,傲然迎戰而上。
“馬將軍,不可”城頭的龐柔聽得來者赫然是公孫軍猛將文丑,不禁心頭一驚,急聲喝止,可惜為時已晚。
兩騎如飛而至,雙錘扇掃,槍鋒如電。窒息之間撞殺在一起。
金屬激鳴的巨響直灌耳膜,飛濺的火星灼人眼眸。
錯馬而過的文丑,竟然身子連連晃動,手中的長槍似乎也拿捏不穩,差點摔落下馬。
一招交手的馬剛,又何嘗不是氣血動蕩,方始驚于文丑武藝之強。
縱橫涼州的他,自問除了馬、馬騰、馬岱、龐德和閻行等西涼猛將之外,一對鐵錘再無敵手,不想今竟逢如此強勁的敵手,此人武藝之強,實是生平所未見。
“此人的武藝,竟有幾分孟起的霸道”
方自驚駭時,卻見文丑鐵塔般的身軀,竟然連連在晃動,比起他還不堪。剎那間,馬剛雄心大作,低嘯聲中,一騎疾射而出,便如一團熊熊焰燒的黑色烈火,向著那道雪亮的白虹滾滾奔去。
手中鐵錘更如雷電,平舉于前,狂瀾巨浪般的勁氣迅的凝聚,形成一束旋轉放射似的渦流直刺而出。
長槍鐵錘,這一擊,二人已是各傾全身之力。
一黑一白,兩道流光迎面襲至,戰馬所過之處,強烈的勁風竟將周圍混戰的兩軍騎兵逼得連連后退分開。
兩騎在瞬間再度相撞,金屬交鳴之聲響徹遍野,巨響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膜中震蕩,久久不散。
這全力一擊之下,馬剛只覺巨浪般的狂力,順著槍鋒直灌入身體。
那強蠻的沖擊力,如同沾了水的皮鞭,直抽得他五腑劇痛,胸中氣血更是翻滾如沓。
再度交手,馬剛傲然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駭。
此時的他,更是深深體會到,這個文丑的武藝之強,竟是遠遠出了自己的想象。
然而,等他穩住身形時,卻見得文丑一手倒拖著長槍,一手死命的薄馬頸,差點跌落于馬下,一條腿竟然脫出了馬鐙。
馬剛心頭大喜,心中猛提一口氣,胸中翻滾的氣血便即平伏下來′峻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一絲驚異。
很明顯,文丑雖勇,但是比起他還是要稍遜一籌。
接下來,兩人繼續縱馬絞纏在一起,但是文丑似乎被那兩錘打傷了,明顯躥下風,體力越來越不支,破綻百出,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終于到了一百招之后,馬剛越戰越勇,眼見文丑雙臂越來越疲軟,驀地一聲大吼,雙錘一個“雙風灌耳”惡狠狠地砸在文丑的鋼槍之上。
巨廉下,文丑身子連連椅,雙手舉著鋼槍在空中撲騰著,飲墜。
馬剛哪里愿錯過這個機會,再次奮起一錘,朝文丑惡狠狠地補了一錘,只聽“咚”的一聲,文丑再也堅持不住,手中的鋼槍被磕得飛了出去。
文丑大驚之下,急忙打馬回頭就跑,連頭上的兜鏊都掉落在地,身后的眾白馬義從急忙緊緊跟隨其后,飛也似的往大營方向退去。
馬剛雖然耗盡了全力,氣喘吁吁的,眼見得敵軍大敗,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要率軍趁勢掩殺過去。
當當當
就在此時,城樓上響起了清脆的鳴金之聲,馬剛憤怒的回過頭來,惡狠狠地望著城頭上的龐柔,想了想,終究還是率兵憤然回城。
“我已大勝,正要追殺賊軍,為何鳴金?”馬剛怒聲喝問龐柔。
龐柔急聲道:“將軍差矣,文丑乃河北名將,就連大公子都叫我等心此人武藝,如今卻敗的如此蹊蹺,我料其中必然有詐,故此退兵。”
馬剛費晶辛萬苦才戰敗了文丑,一聽這話,不禁火冒三丈,怒聲道:“本將的錘法傳自伏搏軍,豈是文丑之槍法可比擬?其與本將交戰一百回合才敗,其中豈會有詐?你屢次藐視于我馬家錘法,豈有此理,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回合!”
龐柔曳苦笑道:“將軍休怒,就算文丑已敗,后面還有趙云,將軍剛剛大戰一百回合,豈不是被趙云所趁?”
馬剛這才稍稍平息了怒氣,寒聲道:“也罷,待本將明日再敗那趙云,看你如何說!”
說完,憤憤然的一揮手,提著雙錘回府而去。
漆縣城下,公孫軍大營。
趙云笑吟吟的望著文丑道:“將軍演技不錯,后面越演越妙啊,哈哈哈”
文丑滿臉郁悶的說道:“他娘的,累死老子了,老子只用了五成氣力都差點將那家伙打趴了,后頭只得用三成氣鐮戰,還要裝得像喝醉酒似的,這他娘的要打個敗仗簡直要了老子的命了。”
趙云忍不住大笑:“沒辦法,要找你就去找司馬仲達去吧,此詐敗計乃司馬仲達所出。
對不起,因為下周要參加作協組織的歷史高研班,本周要將手頭工作理一理,故此斷更一天,自周六起可以到下周日可以雙更八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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