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離職了,下午工作偷了一下午懶,保持雙更)***********這已是公孫白第三次殺人了,不再如當初那般驚慌失措,他抖落了一下槍尖的血珠,眼中露出興奮和熱切的激情,哈哈大笑道:“誰能橫刀立馬,唯我公孫將軍!”
公孫白剛剛得意洋洋的吹完牛逼,他的臉就變成苦相了。
兩旁白影穿梭,呼嘯而過,瞬間便將前面的敵騎淹沒了,只聽得見鋒刃破入骨肉的咔嚓聲和慘叫聲。
這曲白馬義從中,整體武力足足比對面的黃巾軍高了5點以上,公孫白在里面已經是最渣的一個了,人數又兩倍于敵,再加上訓練有素的配合,就如決堤的洪水沖向一片小秧苗一般,很快就要連渣渣都不剩了。
臥槽,給老子留點啊!
然而,等到他沖到最前的時候,卻發現遍地都是黃巾軍的尸體,僅存的幾個黃巾軍包括那名黃巾軍斥候百人將,也早已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公孫白望著滿地的黃巾軍的陰森森的尸骨和耀眼的血跡,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百顆人頭就這么被收割了,而且幾乎零傷亡。
白馬義從,果然天下無雙!要想爭霸天下,無論如何得保存這只勁旅,千萬別被麴義那渣渣率區區八百重弩兵給陰了。
眾人等到背后的嚴綱率眾奔來之后,復命歸隊。
白撿了一百多匹馬匹,雖然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馬匹不足七尺,不適合為軍馬,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獲了,嚴綱大大贊賞了風逸及眾將士,又另遣一小隊人馬,驅趕著這批馬匹回頭送往背后的中軍。
三千白馬義從繼續往東光城疾奔而去,一路上又掃蕩了幾小股斥候,這才浩浩蕩蕩的奔到了東光城下。
東光城,也算是渤海郡的高城大邑之一,城墻高達五丈,又有護城河接連漳水,水面寬闊而深。
城樓上,槍戟如林,人頭攢動,不但垛堞上架滿了弓箭,而且樓道上的滾石和擂木也是堆積如山。
更令公孫白喪氣的是,根據幾名俘虜所提供的信息,東光城中的賊軍吸取了高城被破的教訓,索性將幾面城門的甬道直接用磚石堵死,根本是無懈可擊。
再說,也斷無用白馬義從來攻城的道理,嚴綱一面令大軍在城下安營扎寨,一面派人飛馬回報公孫瓚。
嗚嗚嗚
悠遠而蒼涼的號角聲在東光城下連綿而起,直沖云霄。
無數的北平軍將士如同潮水一般從城樓下涌退回大營。
城樓上下,尸體堆積如山,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暮風吹來,使這已進入初夏的天氣似乎變得寒冷起來。
嗬嗬嗬!
城樓上的黃巾軍,眼見北平軍鳴號而退,紛紛歡呼雀躍起來,更有不少將士拍著胸膛,仰天縱聲咆哮,更有人脫下褲子,對著城下搖晃著黑乎乎的大屁股,甚至還有人索性解開褲帶,對著城下撒起尿來,極盡羞辱之能。。
北平軍中軍大旗之下,公孫瓚端坐在白龍寶馬之上,面沉如水,眼中神色迷茫,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一連攻了兩天,折損了上千兵士,毀壞了五十架云梯,就連號稱萬人敵的關羽和張飛也參與了攻城,依舊未能將城樓奪下。
城內將近十萬兵馬,簡直就是殺之不絕,砍之不盡,北平軍將士再勇,也無法殺光城樓上前仆后繼的人潮。
“薊侯,如此攻下去,恐怕得不償失啊!”公孫瓚身旁的田楷道。
公孫瓚喟然嘆道:“本侯何嘗不知,只是那青州二十萬黃巾援兵眼看不過十數日就要兵臨城下了,屆時若再匯合在一起,我等將難以取勝。更何況……回帳內商談吧!”
公孫瓚沒有說下去,身旁的嚴綱、單經等人卻已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
以公孫瓚拼命三郎的性格,就算三十萬黃巾軍齊上,他也未必畏懼,真正令他擔憂的是糧草。
從幽州到東光城,足足一個多月過去了,兩萬人馬的吃喝拉撒,這筆糧草不是少數,更加上那批數萬黃巾軍俘虜,更是帶走了不少錢糧,如今他們已經捉襟見肘了,若無糧草增補,恐怕撐不過十天了。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無糧草,縱然北平軍勇悍如虎,也只能不戰而敗。
中軍帳內,公孫瓚滿臉怒氣的問道:“袁本初那邊如何回復?青州黃巾禍亂,他渤海首當其沖,廣陽和涿郡尚在其后,我等反為先鋒,為何遲遲不發糧草?”
田楷微微嘆道:“此事倒須怪不得袁本初,他的糧草也全仰仗韓馥鼻息,據末將打探,那韓馥的糧草的確已由耿武押往南皮的路上了。”
公孫瓚憤然道:“你速速遣人前往南皮,告訴袁本初七天之內,糧草若不能到達,本侯就先撤了,讓他自己來收拾爛攤子!”
田楷應諾而去。
公孫瓚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手示意單經和嚴綱兩人下去。
南皮城,渤海太守府衙。
袁紹端坐在大堂正中首席,逢紀跪坐在左側,兩人一邊飲酒,一邊商談著。
“耿武已押運糧草到何處?”袁紹問道。
“前日已過成平城,應該三日之內能到南皮。”逢紀答道。
袁紹點了點頭,又緩聲道:“公孫伯珪再次派人前來催發糧草,我該何以處之?”
逢紀眼中神色閃動,又望了望袁紹的眼神,心中已知大概,微微笑道:“公孫伯珪雖兵只兩萬,但有白馬義從精兵,恐怕就算是三十萬黃巾軍亦未必是其對手,倘若大敗黃巾三十萬,再俘虜大量人口,充實北地,恐怕就是太傅也不能控制,日久必為患啊。”
袁紹無奈的嘆道:“可糧草一旦入城,其必然知悉,若不給其糧草,其輕則退兵,則我等將硬撼三十萬黃巾賊軍,就算僥幸取勝,也將元氣大傷,若依公孫伯珪之兇惡,恐怕還可能倒戈而向,率眾攻伐我等,則后果將不堪設想……如今是進退兩難啊。”
逢紀哈哈笑道:“末將有一計,可解袁公之煩惱。”
袁紹眼中大亮:“速速道來!”
逢紀眼中露出狡詐的神色,陰測測的笑道:“據末將所探,公孫伯珪還有十日糧草,而青州黃巾尚有十二三日即可到達東光城,不若將城中余糧先送其三四日糧草,供其應急,消其疑慮,讓其與黃巾軍死戰,待其兩敗俱傷之時,已是公孫瓚糧草將盡之時,其必然潰敗,屆時袁公再出兵征討,一舉擊潰黃巾賊軍,令公孫瓚無功而返。”
袁紹疑惑的問道:“如今糧草不過三四日即將到達南皮城,公孫伯珪豈會不知?若是其知曉,只給其三四日糧草,其又豈會善罷甘休,且心甘情愿的誓死大戰黃巾?”
逢紀詭異的一笑:“耿武雖已過成平城,但是尚未抵達漳水還要一兩日,若是袁公遣數千兵馬,冒充黃巾軍,阻擋耿武于漳河邊六七日,則又如何?”
袁紹神色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手指頭不住的指著逢紀罵道:“你這奸賊,你這奸賊,竟然能想出如此毒計來,真是……哈哈哈!”
逢紀也哈哈笑道:“無毒不丈夫,袁公欲安天下,何必拘泥于此小節。”
袁紹大笑道:“好一個無毒不丈夫,吾得元圖,何愁天下不安?”
兩人滿臉的陰笑,狠狠的對飲了一樽酒。
袁紹放下酒樽,朝堂外高聲喝道:“速傳元才進來!”
“喏!”門外傳來侍衛的應聲。
高覽,字元才,袁紹的親外甥,當然也是袁紹的心腹之將,如此機密要事,關系到袁紹的聲名,自然不能讓外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