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Oppa……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當時只是說著想要在一起吃一頓飯而已，只是希望能夠讓對方給自己慶祝一下生日而已：雖然多多少少還帶著一點想要為裴珠泫這位歐尼創造些“機會”的小心思，然而姜澀琪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被王南芊拉到這樣一家看起來就異常“昂貴”的西餐廳里。
已經互相認識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姜澀琪非常明白這位中國哥哥的家境并不是十分富裕——雖然她知道在EXO這個組合里，有那么一兩個成員可以算作是富二代級別的，可是王南芊卻很明顯的不能被列入這個行列：這樣一個在練習生時代一直還要靠著父母不時寄來生活費才能勉強度日、直到有了一點微薄的版權費收入之后才改善了一點生活狀況的哥哥現在居然會把她和裴珠泫拉到這樣一個一道菜怎么看怎么都要四五萬韓元的地方來，這讓姜澀琪的心里也變得有些忐忑了起來。
她不知道裴珠泫有沒有進過這種很“高端大氣”的地方，至少她自己是從來都沒在這樣的西餐廳里吃過飯的——從她跟在王南芊身后走進了這家就開在公司附近的小巷里、卻從來都沒聽過說哪個身邊的練習生去吃過的西餐廳里之后，姜澀琪覺得自己好像連手都不知道該要擺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不太好？”王南芊才對著在玄關處負責引路的服務生說完一共是三個人，就聽見了姜澀琪在自己的身后輕輕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當初明明是這個女孩吵著鬧著一定要把她拖出來，然而現在真的陪著她出來了，她卻反而第一個不安起來了，“我可是跟炫均哥那里廢了不少力氣，才得到了他的同意的，你不說幾句感謝我的話就算了，怎么還不開心起來了？”
“……我怎么會不開心啊？我就是覺得這地方是不是有些太貴了……”小聲地嘀咕著，姜澀琪轉過頭去看向了就站在她身邊的裴珠泫：本來她是想要從這位一直沒有出聲、好像很鎮靜的歐尼那里求得一點幫助的，沒想到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裴珠泫也是一臉緊張的表情。
“覺得貴嗎？去年我還是稍微掙了一點點錢的，你不用太擔心，”在聽到姜澀琪居然是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感到不安之后，王南芊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林炫均對他提出了許多要求，說出了什么吃飯的地方不能離公司太遠、必須是不會被人輕易拍到的地方、最好就在那一家公司聚餐時經常會去的西餐廳之類的話來的話，他本來也是絕對不會走進這樣的地方來的——然而一想到去年掙到的那一筆出乎意料的多的版權費，王南芊也就不覺得過于肉疼了，“再說，今天是給你過生日，稍微花一點點錢也不算什么的。”
只是“偶爾”在這種飯館里請那么一頓飯的話，現在的他還是應該負擔得起的——也許在把S.M.公司的那些“債”全都還清了之后、在EXO這個組合能真正的賺到錢之后，像這樣的地方就會變成他將經常光顧的地方了吧？
對于一個像他這樣的出身于S.M.公司的Idol來說，如果不是在拍攝節目、或是有什么特別的行程的話，那些曾經經常光顧的小店、那些又便宜又好吃的街邊攤大概已經是再也沒有機會去光顧了。
“要不是歐尼告訴了你，芊Oppa你肯定就把我的生日忘記了。”
“行了行了，這不是想起來了嗎？”看著姜澀琪裝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來，然而嘴角卻還翹著，王南芊知道這個女孩的心里其實一點都沒有在生氣，他也就沒有再去跟對方糾纏下去——他只是隨口回了姜澀琪一句，就轉過身跟隨著服務生走進了裝修很是帶有幾分中世紀風情的這一家西餐廳里。
“去年掙了錢嗎？”跟隨著服務生的指引，坐到了擺放在這一家裝修的很精致的西餐廳的角落里的一張桌子上，看著那擺放在桌面上很是精美的餐具，裴珠泫和姜澀琪兩個人都顯得很是拘謹——直到王南芊研究完畢了菜單、對著那個一直彎著腰在旁邊等待著的服務生把要點的東西都交代完畢了之后，裴珠泫才輕聲詢問了起來，“芊Oppa，你們在出道的第一年就能掙到錢了嗎？還是你的電視劇片酬都單獨發給了你？”
“怎么可能啊，我作為組合里的一個成員，那些片酬可都被算在組合的全部收入里面的。而且啊，就算加上那些錢，我們大概估計也就只還掉了不到一半的‘債務’吧？”因為是下午三點多這么一個夾在晚午飯之間的“微妙”的時間，西餐廳里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就只有另外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所以王南芊在說話的時候也就放松了許多，不擔心會被身邊什么其他的人聽到，“也許我們今年再拼一年的話，明年年底就會有些收入了吧？”
“明年……年底？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沒想到王南芊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正盯著面前桌上那一套精美餐具的姜澀琪被嚇了一跳，講話時的聲音也放大了不少。
“澀琪，你小聲點，”笑著把正方形的白色餐巾遞向坐在他對面的兩個女孩，王南芊打斷了姜澀琪的話——就算是周圍并沒有什么其他客人，然而這畢竟是一家檔次擺在那里的西餐廳，不能像在小飯館里吃飯時一樣可以隨意地大聲喧嘩，“在組合的收入以外，我還是有一點其他的、不會被別人分掉的收入的。”
“是那些音源的版權費吧？”因為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聲音好像確實有些太大，姜澀琪有些臉紅的低下了腦袋，于是接下了這句話的就變成了端坐在她身邊的裴珠泫：這個女孩不只是有著一張精致的面容、她那溫婉恬靜的氣質也很是契合于西餐廳這樣的場合——穿著一件很可愛的粉色針織衣的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和那些作為裝飾擺在一邊的燭臺、掛著墻上的油畫完美融合成為了一體一樣，“去年芊Oppa你一共只寫了四首歌吧？只有那么幾首歌的話，也能掙到很多版權費嗎？”
“不能說很多，不過也不能說很少就是了，”在照顧完了坐在對面的兩個女孩之后，王南芊開始擺弄起自己面前的那條白色餐巾來，“大概是因為沾了泰妍前輩的光吧？那首OST好像還是有些人喜歡的。”
如果不提起這個名字的話，姜澀琪甚至都已經快要忘記了這個曾經折磨過她和裴珠泫的“女魔頭”，然而在王南芊主動說起了那個人的名字之后，姜澀琪一下子就氣惱地扁起了嘴：“音源嗎？如果芊Oppa你給珠泫歐尼寫的那首歌也發布了音源的話，肯定會比那個叫‘靠近’的OST賣的更好的！”
“你在胡說什么呢？那首歌怎么發音源啊？”以為姜澀琪只是在心里還對金泰妍這個曾經很嚴格的對待過她們的少女時代的隊長懷有些怨氣，王南芊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首本來是應著樸初瓏的要求才寫出來的歌只是一首用一把吉他就可以彈唱的編曲很簡單的民謠曲子，和經過精心制作的OST完全就不能相比——眼前這個女孩只是為了撒氣，就把一首經過S.M.公司作曲部里那些“專家”們認可的曲子貶低到這個地步，讓王南芊甚至都產生不起一絲跟她繼續探討這個話題下去的念頭。
“……芊Oppa你不知道嗎？我和珠泫歐尼都沒跟你說起過？別人也沒跟你說過？”本來只是想隨意地堵一堵姜澀琪的話，可是當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女孩擺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后認真的發出了反問的時候，王南芊忽然察覺到事情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啊……？知道什么？”
“金社長說，等到公開練習生計劃正式發布之后，你給珠泫歐尼寫的那首歌就會發布音源的。說不好到時候還要讓芊Oppa你重新做一下編曲，再重新在錄音棚里錄一遍呢。”
“啊……？”
“等到那首歌發布了音源之后，肯定會大火的，估計能讓芊Oppa你掙到不少錢的吧？那個時候你可要記得一定要請我和歐尼再吃一頓好吃的啊！”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說，那首歌要發音源？還是金社長說的？”
“怎么了……？”
怎么了？雖然不知道S.M.公司到底準備在什么時候正式公開這個公開練習生計劃，然而那首歌真的要發布音源的話——他該怎么對樸初瓏解釋？
王南芊的頭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p.s.看到書評區很多讀者大大說男豬很渣，于是舊夢決定讓各位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渣，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