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家待到天黑一家人才離去,瑞安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陳老夫人但也喜歡得很,還有點舍不得離開的模樣惹得陳氏還有蔣如錦都很無奈。
想到這混小子在家里倒不是這樣出來就變成這般也多有無奈的意思。
陳老夫人雖然沒有多少銀子了,但還是把送給瑞安的長命鎖親自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瑞安很歡喜的撥弄著長命鎖咯咯的笑著。
一起坐上馬車狹小的空間顯得有些擁擠,蔣如錦把瑞安抱在了懷中翠屏坐在她的對面。
翠屏還在激動當中很驚喜的說道:“沒想到真的能夠見到老爺和夫人這是我一直都想的事情啊,居然沒有想到最后居然夢想成真了,夫人以后我們就能夠在一起相互照顧了。”
她越說心中越歡喜越是覺得以后能夠在一起很好很好。
陳氏的心情當真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的,她現在都能夠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激動。
蔣如錦笑道:“娘親再忍耐兩日等到舅舅把宅院的事情落實下來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下了馬車翠屏同齊賢回去了,她們自然也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在馬車上說有些話始終有些不方便所以兩人回到家一坐下就開始商量起來。
“如錦銀子就從我這里給他們吧,你前前后后給我也有一萬多兩銀子了,以前說了我們家的事情你做主所以我就計劃著以后還是由你做主可好?”
她很期盼的看著蔣如錦很想要蔣如錦能夠答應下來。
她身上放這么多的銀子當真沒啥用,而且一萬多兩銀子啊想一想就有些擔心出什么意外。
蔣如錦看到陳氏眼神中的擔憂安慰起來:“娘親你就安心好了上一次我不是說了么銀子放在家中沒事情的,況且你放那樣隱蔽誰能夠想到啊,我這里銀子足夠多給舅舅也還有剩下的所以呢你就別擔心了,銀子的事情我解決就好你就不用費心了。”
陳氏還想說什么被蔣如錦阻止:“好了娘親你就安心可好這件事情我都說了你不用擔心你就不用真的費心,反正我這邊的銀子源源不斷的都在收入,你看我花銀子也快放在你這里我省心,另外我們有多少銀子的事情你就不用告訴舅舅和外公他們了,不是不相信他們只是說多了始終不好。”
陳氏點點頭贊同說道:“特別是在你舅母面前別說太多我聽你外婆說之前她鬧過幾次和離,就說的是陳家現在沒多少銀子有些嫌棄陳家現在的生活。”
蔣如錦倒是一愣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心中有點點擔心道:“沒什么大事情吧?”
她就擔心這些事情有些時候發酵接著慢慢的變化最后變大。
陳氏有些憂心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我當真都不知道怎么說了,不過啊現在你說有這么多的銀子我估摸著你舅舅和你舅母之間的關系也會漸漸的變化吧。”
這樣的估計蔣如錦也贊同,要是為了銀子的話指不定就能夠解決,嘆息一聲她說道:“當真沒想到舅母還有這樣的心思。為何舅舅不讓舅母走呢?要是真的這樣嫌貧愛富走了也就走了。”
陳氏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估計崔氏也舍不得離開。
蔣如錦哀嘆一聲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以前的陳家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而現在的陳家想一想當真覺得有些悲哀,這樣的結果誰又能夠想到最終陳家變成了現在這樣。
第二日早早的陳晉安就過來了。齊賢知道那家人的情況所以帶著陳晉安直接過去,趁著在家里的時候蔣如錦把一萬一千兩銀子給了陳晉安,宅院估計也就幾百兩銀子,那處宅子比她們現在住的宅子打上兩倍,雖然也是一進的院子但是房間很多院子也很大住陳家人的話足夠。
她也打聽過陳老夫人現在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也沒有一點點打算想要重新買丫鬟這些。
她就想著那處院子足夠了,孩子們一人一間也足夠了。
這些信息都是聽到齊賢說的具體是什么樣子蔣如錦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現在陳晉安去看了估摸著也很快有消息了。
當真陳晉安不大一會同齊賢回來樣子很是歡喜。
一進大門就對著蔣如錦歡喜的說道:“如錦那一處院子當真比較合適,房間很多我數了一下有十幾間足夠我們一家住了,價錢也比較合適五百兩銀子我打算直接買下來。”
這個價錢在這邊來說當真是比較便宜的。就在她覺得為什么這樣便宜的時候陳晉安接著說道:“那處院子有的地方稍微有一點點破舊,我就想著到時候可能要重新裝修一下,家具也都搬走了我打算去買一套家具這樣一來也像是一個完整的家。”
他越說越激動,之前那處宅子其實不管從什么方面來說都不滿意,唯一的便是價錢便宜所以最終才買下來。
但后來蔣如錦說了那么多可能不確定的因素讓他覺得要是繼續住在那里幾個孩子說不定就真的廢掉了,自然他不愿意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下便是拍板一定要自己的孩子有一個比較好的環境。
他心中的計劃在蔣如錦看來也是那樣的合拍,蔣如錦很贊同的說道:“舅舅你說的這些我都很贊同,當初我們買這里也是因為左鄰右舍都是私塾的夫子。”
陳晉安還不知道有射陽的事情當真有些驚訝:“你說這左鄰右舍住的都是夫子?”
這樣好的環境是他都沒有預料到的。
蔣如錦笑著解釋起來:“這邊的環境好氛圍也不錯,齊賢一家以前也算得上是書香門第因該說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里。只是輪到齊賢爹爹那一代就變了。
現在齊賢雖然只是趕馬車還有做一點小活但也足夠養家,畢竟他家還是有一些祖傳的基業。
這個小巷里面的人大多數都是很好相處的類型,彼此之間也會相互照顧一點,蔣如錦和陳氏都很喜歡這里的一切。
陳晉安對這里也很滿意聽到蔣如錦這樣說了之后更加覺得這里可以買下來。
“那我下午就把這里買下來。”
他開始覺得自己馬上做決定還有點點倉促。但是現在想想也不這樣覺得了,這個地方既然地段這樣好而且一切都很滿意當真沒有一點點繼續猶豫下去的必要。
再者為了孩子他可以做到很多很多的事情。
蔣如錦看見陳晉安心動的樣子捂著嘴笑起來:“舅舅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吧,在我看來這里的環境當真是很不錯的,以后我們之間也可以相互照顧何樂而不為。”
有點猶豫是正常的這一處宅子就是五百兩銀子要是放在尋常的家庭就是幾倍人也買不起的。
陳家經歷過各種的波折現在猶豫一點沒有什么不好的。
陳氏也催促道:“哥哥我看你現在還是去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就擔心久了有變故,當初我們買這里的時候也差一點點就出現變故。好在最后一切都沒事情了若不然誰知道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能夠出銀子買下這里就買下。”
她跟陳晉安是一起長大的自己哥哥心中怎么想她肯定知道。就算是一個簡單的表情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哥哥在想什么。
“好了好了哥哥你就別擔心銀子的事情了,銀子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她不知道陳晉安還在擔憂什么,反正在她看來陳晉安現在擔心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陳晉安當下也不猶豫了拍板道:“這件事情就聽你們的我也不猶豫了現在就去把宅子買下來。”
這樣的決定皆大歡喜,蔣如錦和陳氏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陳家的動作很快僅僅是兩日的時間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蔣如錦卻有些郁悶了,陳家有八個孩子大的孩子自然年紀比她大。她同表哥表姐們的關系并非很好,畢竟彼此之間都沒有真正怎么相處過。
感情也是不咸不淡,只是這兩日因為陳老夫人經常過來所以幾個孩子也跟著一起過來,過來的表弟表妹還好直接在院子里面玩鬧,但是來的兩位表姐卻讓蔣如錦頭疼不已。
陳雅靜是她的二表姐人如其名一般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倒也嫻靜,但是三表姐陳雅若卻有些小心機。
平日里的她都是習慣性的開著門配制香料,這些人第一天過來她自己沒有想太多,正在屋中忙碌的時候陳雅靜和陳雅若手挽手的走進了屋子。
蔣如錦停止了手中的活把配制好的香料放在一旁走了上去。
雖然在一起并沒有怎么玩耍,但是誰是誰還是知道的。
她站在兩人面前并沒有讓兩人繼續往屋子里面走:“兩位表姐來這里有何貴干?”
她有點點好奇的問道又瞧了一眼外面,陳晉安的幾個孩子都過來了所以平靜的院子很熱鬧。
陳雅靜聲音很好聽不親不疏的解釋道:“聽娘親說妹妹會配制香料所以很好奇想要過來看看。”
蔣如錦一聽微微皺眉并不希望兩人真的來這里。
“這配制香料也沒什么好看的其實就是把各種香料混合在一起。兩位姐姐可以稍等一下。”
說完她轉身進去拿了兩盒香料出來遞給二人道:“這個是最近最流行的熏香兩位姐姐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去。”
兩人以前也是很喜歡各種香料的只是因為家道中落家中并沒有余錢給兩人買這些東西,現在蔣如錦居然這樣闊綽的送她們香料當真有些驚訝。
陳雅靜接過去很激動的說了聲謝謝,而陳雅若打開盒子聞了一下香粉道:“妹妹這香料看起來調配也很簡單你能不能教我們?這樣我們也能賺錢了。”
這話一出蔣如錦當真不知道怎么拒絕。
這調配香料本來就不是輕易的事情那里能夠隨便就答應人呢,配制香料最重要的還是講究天分,兩人對這方面并沒有什么天分就算是她答應教也不是隨便能夠學會的。
她想了想要怎么說之后道:“你們可以回去問問你們的爹允不允許你們學,要是允許的話我便教你們要是不允許的話我也沒辦法,你們跟我有些不一樣畢竟你們現在還是大家閨秀。”
她也陸陸續續的從陳氏的嘴里聽到了很多關于陳家現在的事情,陳家家道中落之后那些跟陳家女子定親的人家大多數都退親了,這對陳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正是因為這樣陳家現在的孩子都還沒有親事在身,來到渝州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要重新開始。
陳雅若的請求蔣如錦實在是有些無力吐槽。
算起來她們見面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說話。卻不想陳雅若就提出這樣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唯一的她也只能夠自己在心中嘆息。
陳雅若先前驚喜開心的表情瞬間變幻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蔣如錦道:“妹妹是不愿意答應我們吧,其實這樣的事情你大可以直接拒絕的,你不答應便不答應好了我們又不會責備你何苦推諉。”
這讓蔣如錦完全無言以對,就算是她在推諉但陳雅若既然知道何必拆穿。
她倒也沒有生氣便說道:“這件事情我斷然不能貿然做主的。所以不管表姐如何說這件事情都需要得到外公外婆或者是舅舅舅母的答應,若是他們不答應我便不能夠輕易答應你。”
她自己做事情也是有原則的,斷然不能夠隨便答應人那樣無理的要求。
這些香粉都是何老板送來的都是極其好的,她自己平時都有些舍不得浪費,但要是陳雅若真的要讓她教她的話那么浪費的也是何老板的東西,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關鍵就是這東西講究的是天賦。要是沒有天賦再怎么說也是白搭。
果然她話音一落陳雅若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人在這里就開始酸起蔣如錦來:“表妹是害怕我們學會了搶了你的風頭吧。”
這話很酸聽得蔣如錦有些渾身不自在也有些壓抑不了的憤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