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過了元宵節,壽繼祖和田滿蘭他們便都回家了,保國和衛國兩兄弟則回了u國。
至于許倩文,本來依照云先生的意思,是要把許倩文送去醫院和田麗麗作伴的,老爺子和田愛國商量過后也沒有反對,田衛華雖然也恨自己母親心毒,可許倩文再如何不堪,對他和哥哥卻是好的,他實在是不忍心見母親后半生成為一個神志不清的人。
他一人拿不定主意,便打電話給了部隊里的田中華,田中華第二天便趕到了京都,他和田衛華兩人跪在老爺子面前,懇求饒過許倩文這一次,并出主意說可以軟禁許倩文,讓她這后半生失去自由,不可以再出來害人。
老爺子卻征求思思意見,思思其實是很想一顆血弒弄死許倩文的,可田中華和田衛華兩個哥哥對她還真不錯,想了半天只得同意了,但還是將丑話說在了前面。
“三姆姆她下回若是再犯錯,中華哥,衛華哥,我定是不會輕饒過她了。”
田中華冷峻地點頭:“若真有那一天,我定會親自將她送到阿囡手上。”
就這樣,許倩文被秘密送去了一家神秘的療養院,田麗麗也送去了那里和她作伴,這娘倆的病歷檔案為4s級戒備,不出意外的話,她們倆這一生都會在這家風景優美的療養院渡過了。
其實思思是倒是不大在乎許倩文,就她那種智商,害人都是low水平,不足為忌,饒過她一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當是給田中華和田衛華面子吧!
讓她忌憚的還是背后的那個神秘女人,只是到現在為止,賀承思都沒有查出她的來歷,就連正面相片都沒有一張。
思思也懶得想這些煩心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可不能因為這些蟲子影響了人生的樂趣。
時間一晃又到了四月,春光明媚的好時候,思思的心情也跟著明媚起來了。
云府里的紫藤花開得正艷,這幾天在云老頭和小孩的鬧騰下,每天不是紫藤花飯就是做紫藤花餅,這幾人都吃得不亦樂乎,思思卻吃得膩煩了,再好吃的東西也禁不起天天這么折騰呀!
這個周末思思和上官她們約好去野外春游,一是讓孩子們出去活動筋骨,二則也是出去采些新鮮的紫藤花,府里雖然有許多,可云先生發話了,他老人家要在花海下聽戲,還要聞著花香春眠。
然后這位難侍候的先生又說他要在冬天也能夠吃到紫藤花餅,思思當時就恨不得跳起來給他那圓腦袋上來幾下粟子敲。
這不是折磨人嘛!
但是再如何不情愿,思思也只得周末帶著孩子們出去給那個壞老頭兒摘紫藤花了。
春游的地點正是郊區那座山,思思去考察過,那座山上有好幾株野生百年紫藤,現在正是最美的時候,遠遠看去就是一片紫色的花海,煞是美麗,很多人都跑去那里游玩照相。
這一去就是浩浩蕩蕩一大串,三個大人加八個小孩,可不正是一串糖葫蘆嘛!
好在孩子們又大了一歲,比起去年懂事了不少,而且還有嘟嘟他們幾個大孩子管著,思思她們也不是太費心。
紫藤樹處在半山腰,幾株老藤連在一起,一層又一層的紫色小花散發著濃郁的香氣,熏得頭暈暈的,似要醉了一般。
思思他們來得比較早,樹下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從地上散落的垃圾可以看出,這幾天來這里的人應該是比較多的。
“媽媽,這些人真可惡,垃圾到處亂扔!”嘟嘟皺著眉,十分不高興。
思思也搖頭嘆了口氣,別說是現在的人基本上沒有環保意識,就算是到了21世紀,某些國人也照樣還是在旅游區亂扔垃圾,沒救了!
小家伙們不待大人吩咐,自動自發地將地上的垃圾聚在一堆,準備點火燒掉。
現在的垃圾大都是紙、果皮、瓜子殼等一些有機垃圾,焚燒不會對環境造成什么污染。
把樹下收拾干凈后,思思先是拿著相機照了好幾張美景,之后便將布口袋扔給小家伙們,讓他們去摘紫藤花,小家伙們爬得高,可以摘到藤頂保存完好的花。
花開得多,摘起來也快,不一會兒,思思帶來的六個布口袋就快裝滿了,晾干后夠吃一個冬天了。
今天的任務完成,思思便放了孩子們的假,并囑咐他們不可以跑得太遠,這才和上官她們慢慢悠悠地繼續摘花,這些花可以帶回去包餃子吃。
“賀思思,上官菲菲,你們也來這里玩嗎?”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久未見面的宋夢詩,她的氣色比去年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了些肉,穿著時髦合身的衣服,倒是恢復了幾分當年的風采。
趙老太說唐秋白在u國的手術十分成功,只要日后身體保養得當,再配合醫院治療,完全康復是極有可能的。
從u國回來后,這兩口子倒是去過老爺子那里幾次,每次去都是帶著東西,而且唐秋白還跪在老爺子面前痛哭流涕,據趙老太的形容,唐秋白當時哭得天崩地裂,江水枯竭,總之就是鐵石心腸也要化了。
思思聽了后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唐秋白又存什么壞水呢?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唐秋白自鬼門關走了一遭,倒像真的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之后來田家的幾次,也都是說一些家常,其他的事情提都沒提,而且趙老太還說,唐秋白在家里弄了個家電維修點,他的技術還不錯,再加上趙老太替他宣傳,生意竟然還挺紅火的,一個月能掙上小一千呢!
而宋夢詩則在莫小米的介紹下去了一所私立學校教書,她有清大的文憑,雖然好些年沒有拿畫筆了,可教一幫毫無基礎的中學生那是綽綽有余了。
再者,聽趙老太說,宋夢詩閑時還會在家里輔導幾個孩子,收入十分不錯,若兩人能這樣好好過下去,生活倒不會太差的。
宋夢詩的事情思思也和張潔她們說了,對于宋夢詩在最困難的時候選擇留下來,她們也都十分敬佩,是以,對宋夢詩態度還是很熱情的,相對來說,宋夢詩旁邊的唐秋白就不怎么受歡迎了。
唐秋白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牽著兩個孩子自動自發地走到一旁,不湊上來討人嫌。
“是啊,周末帶孩子們出來放松一下,順便采些紫藤花回去吃。”思思笑道。
“我們也是,前段時間有點忙,冷落了孩子,今天有空就帶他們出來玩了。”宋夢詩說道。
孩子們是很容易玩到一塊的,再加上唐秋白的兩個孩子經歷了家庭變故,嬌縱的性子早被磨平了,很快就和嘟嘟他們玩到了一塊兒,咯咯地笑個不停。
唐秋白則一直像只老母雞一般緊跟在孩子們的身后,跑得氣喘吁吁的。
看著這個樣子的唐秋白,思思突然覺得有幾分陌生,這人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再看向旁邊笑得一臉嫻靜的宋夢詩,她似是明白了。
也許真正適合唐秋白的既不是田招娣,也不是鐘玉英,而是這個有點小尖酸小刻薄的上海姑娘——宋夢詩吧?(未完待續。)